“是慕大人解了围。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镇国公府。我就回来了。”冯够知道，那一段慕康和姜云曦之间的亲昵举动，他是绝不能提的。
“就这些？”赵长瑜语气还算平静。
“既然陛下这么问了……”冯够心想，“那我肯定不能刻意替他们瞒着。”
“郡主一向没有什么架子，也不是很刻意重视男女之防。”冯够替姜云曦解释，铺垫了一大堆，才开口说道，“也就是慕大人替姜云曦系了披风而已。”
可他的铺垫并没有奏效。
赵长瑜捏住杯子的手紧了紧，然后“啪塔”一声，杯子碎了。
冯够不知怎地就看出了自己和杯子一样的结局。
“她还没回来？”赵长瑜见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觉得姜云曦是不是和慕康聊得太久了些。
“其实，也不是很久，就是今日要下雨，所以天色才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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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在镇国公府外溜达了一圈又一圈，他一方面觉得姜云曦和慕康是可以复合的，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有些摸不透姜云曦，觉得她并不适合娶了做妻子。
故而，周承反倒是替这两人操碎了心。
姜云曦将一沓口供交给慕康，慕康翻看着，眉头微微蹙起。
“你知道的，楠楠是罪臣之后。她一直在查杨家的案子。如今终于找到了人证物证，她便先行将这些送回京城，求我保护。”姜云曦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让他们知道了人被我藏在了镇国公府。”
“这里三层外三层都有暗卫，想来他们来暗的不行，就想来明的。觉得只要抓住了人证，就能反过来治我一个窝藏罪臣的罪名。”姜云曦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日后我就住在镇国公府吧。若是有谁要来消灭人证，我就说他刺杀。”
“如今楠楠不在你身边，你还是悠着些吧。”慕康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云曦双手抱臂，“怎么样，慕大人？这案子你是查是不查？”
慕康将证据收好，“毕竟是前朝的案子，翻起来也容易，也不容易。”
不关涉如今皇帝的脸面，这方面的阻力是没有的；难就难在时间太长了，很多的物证和人证都已经湮灭了。
“还算得看看陛下的态度。”慕康总结道。
姜云曦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他怕也是想翻案的。”
她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不过，不是为了杨家，而是……”
慕康看着姜云曦，一时间想到了些什么，自嘲了一番。
大雨忽然倾盆而下，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姜云曦被大雨打乱了思绪。
“咱们接些雨水煮茶吧。”姜云曦转过头来，笑着对慕康说道。
她知道，慕康煮茶的手艺是一贯的好。
“好呀。”慕康对她宠溺一笑。
姜云曦趴在栏杆上，颇有些慵懒的样子，眼神望着大雨，散发着光亮。
“你的头往里收些，别被大雨打湿了。倒春寒要来了，你可别染了病。”慕康递给姜云曦一杯茶。
姜云曦点了点头，笑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若非是大雨，我定是要去淋个痛快的。”姜云曦不应慕康的话，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