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嫁衣反正也用不上了，裁了后糊在这灯笼上吧。”姜云曦勾了勾嘴角。
楠楠心底微微一叹。
======乾宁殿======
赵长瑜看着冯够偷出来的灯笼，十分无奈。
“她第一次放人进去是为了见慕康，第一次出来是被太后骗出来的。这些日子，你往里递了那么多的消息，她半分回应也没有。如今倒是裁了自己的嫁衣做起了灯笼来，这分明就是……”赵长瑜掐了掐自己的人中，防止自己被姜云曦气晕过去。
“要我说，郡主这么气您，您干脆……”瞧着赵长瑜冷冽的目光，冯够立刻闭嘴，想要惩治姜云曦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今年守岁，去慈宁宫吧。”赵长瑜淡淡吩咐。
冯够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咱家这陛下服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秒还在生气呢，下一秒立刻就贴上去，我都见怪不怪了。”
======大年三十======
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姜云曦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挑了挑眉，“手艺没生疏呀，甄甄。”
“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甄甄提醒道。
“祖母不怪我不陪她守岁？”姜云曦放下了筷子，看着甄甄。
“听说有陛下陪着太后娘娘。想来娘娘不会孤单的。”
提到了赵长瑜，姜云曦便有意避开继续谈这个话题，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招呼道，“你们都过来坐吧，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了。一起吃还热闹些。”
另一边，冯够轻轻附在赵长瑜耳边说道，“陛下，郡主喜欢吃的饭菜都送过去。”
赵长瑜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桌上和姜云曦那边一样的菜式，夹起菜便放进了姜雪依的碗里。
姜雪依看出了赵长瑜的漫不经心，笑道，“陛下也不必太勤奋了。过年时封笔三日，封就封了。你若是开朝会，连累那些大臣们都过不好年，那就不划算了。”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记得了。”赵长瑜点头。
“只不过这宫里也太冷清了，让你孤家寡人一个。便是不立后，也该选些妃嫔才是。”姜雪依默不作声地瞧着赵长瑜的反应。
她当然知道，赵长瑜不是第一次驳了朝臣们要他选秀的提议，如今她提起，也是为了姜云曦着想。
姜云曦既不愿意做皇后，让赵长瑜见一见其他的姑娘，说不定就移情了不是？
赵长瑜神色暗了暗，“母后，这件事儿臣自有打算。”
姜雪依便不再提了。
姜雪依扶着额头，假装睡着了。
赵长瑜这才起身，示意下人们不要发出动静，转身就往姜云曦的院子里走去。
等到赵长瑜走了，越嬷嬷悄悄提醒道，“娘娘，陛下去郡主那里了。”
姜雪依的眼睛忽然睁开，她的目光清亮，哪有半分困意？
“这陛下的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分明就是想让您知道的，您怎么还不提呢？”越嬷嬷有些不解。
姜雪依摇了摇头，“云曦是个有主意的，陛下也是个有主意的。他们的事情啊，哀家是插不了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呀，哀家也不费那个心思替他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