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甲：“你听说了没有，我们长得不是口腔溃疡，是毒疮，要去拜神才有用。”
学生乙：“你在哪里听说的消息？”
学生甲：“呐，你重新看那条‘清纯女高中生被包养’的帖子，我就是在帖子上看到的，有人的口腔溃疡好了。还是尖子班的同学。”
学生丙：“什么？有人好了？我看看……不会是有人打着那人的旗号发布的道歉声明吧？”
学生甲：“我看着不像，而且我还真的在上面发了两条骂那女学生的言论。哎呀，被口腔溃疡折磨了好些天，嘴巴都淡出鸟来了，不管了，我也要发。”
……
道歉有用这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口腔溃疡患者间快速流传，论坛上的道歉声明也越来越多。
沈远航低头手机上的道歉声明，又抬头看着夏岚的方向，目光森冷。
这一篇帖子虽然不是他发的，但是上面的图片都是他提供的，包括夏岚和金主的照片、夏岚和赵飞越在教室走廊谈情说爱的照片、夏岚的没有整容前的糊图等等。
他不仅提供图片，还在上面煽风点火，骂了好些脏言脏语。
为什么在上面发布对夏岚不好言论的人绝大多数都得了口腔溃疡，会不会是夏岚搞的鬼？
她趁大家不注意在大家的水杯里下毒了？
下毒可是个大工程，沈远航用脚指头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别说高三没有休息时间长的大课间，没有条件给夏岚下毒。就是有，夏岚也无法准确地给他们这些人下毒。
在论坛上谈论的那些人用的是网名，有些还是匿名评论的。他们分散在各个楼层、课室，他坚信夏岚也没这么大的本事精准找到给恶评的人。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多人得口腔溃疡呢？
沈远航更倾向于这是一种有传染性的病毒，而被感染病毒的学生恰好有很大一部分和论坛上的恶评人员重合罢了。至于这么多天都没恢复，他觉得是大家都没有对症下药，还有就是县城的医疗条件有限，没能把他们的病因和治疗药物找出来。
他把自己的猜测在论坛上发布了，并发长文批判他人，批判发布道歉声明的都是没脑子的人。
他的猜测刚发上没五分钟，底下就多了好些评论。
“这位同学说得对！夏岚的行为不符合社会价值观，更是对我们学校和学生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影响风气。要我说，她就没有脸再在学校待下去，我们骂两句怎么了？她就是该骂！要我道歉？做梦吧！”
“想过上好日子就去卖，对我们这些努力学习的人来说不公平！而且口腔溃疡是病，不是迷信，道歉的人是活在几百年前吗？”
“相信科学不迷信，听说你们要吃香灰水？哈哈哈笑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爷爷都不吃这些哈哈哈~”
……
看着手机站在自己这边的评论，沈远航得意地看向夏岚的方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只是嘴巴张得太大扯到了伤口，他疼得直咧嘴。
不止是他们，班里面其他同学也觉得道歉、吃香灰的方法很离谱，也认同沈远航发布在论坛上的看法。
还有一点是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在论坛上道歉的人都是别班的同学，就是实名道歉也无所谓，因为他们和夏岚是隔着屏幕的陌生人。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和夏岚是同班同学，大家都是认识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实名在论坛上道歉，那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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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乐没有在帖子上发布辱骂夏岚的内容，但自从他知道表哥赵飞越被拒绝后，对夏岚这个人很好奇。
虽然他们是同学，但之前夏岚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人。现在透明人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强起来了。
好奇心作祟的他课间偶尔会拿着题去问夏岚，夏岚瞧他虎头虎脑的，没有恶意，也就给他解答。
几天后，他们的同学关系也好了些，除了说题之外也可以聊一些题外话了。
这些题外话都是朱文乐开头的。
朱文乐道：“夏岚，你对最近班上得口腔溃疡的人怎么看？”
夏岚道：“用眼睛看，不过我都不看。”
朱文乐道：“行吧，我听说他们是骂了你才得的。他们要是真的骂你得的，我觉得他们活该，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帮着夏岚一样。
夏岚看了他一眼，笑道：“相信科学不迷信，骂我的人会遭天谴的哦。”
朱文乐憨笑，“你这句话就矛盾了，都相信科学了还天谴。”
夏岚笑而不语。
*
周末，十几二十个得了口腔溃疡的同学组团来到莲水村的山神庙。
拜神都要带上贡品，他们都很聪明，提前在魂莲水果店买了水果，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袋当贡品的水果。
他们都已经在论坛上发布了道歉声明，魂莲水果也买了，现在来求个赤熏香条就可以了。
一群人来到山神庙内。
“你就是山神庙的神婆大人吗？”
“是的，你们可以称呼我朱小姐。”
夏岚给珠姬办理了一个身份证，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朱玑，这也是她对外的名字。
珠姬道：“你们排成两条队，觉得自己伤势比较严重的站在左边，觉得自己伤势较轻的站在右边。”
戴敏丽举了举手，她有疑问，“神、朱小姐，我有个疑问，严重不严重这个怎么界定？”
珠姬道：“以有无脓肿为界，有脓肿的站在左边，没有的站在右边。”
“好的。”戴敏丽等人也听明白了，他们大多数都是比较轻的，无脓肿，很快右边就排了一条小长队。而左边只有2个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名叫郭兴贤，女的名叫王天荷，这两个人平时说话就脏，打字也脏。
队伍排好后，珠姬道：“左边的朋友治愈需要两根赤熏香条，右边的只需要一根。一根赤熏香条价值100元和一缕功德金光，自愿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