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将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强忍着镇定回他道：“不是，如此......如此华贵之物，奴.....我穿不合适。”
“赠你的，有何不可？穿上吧。”乌夷王说着，踱步过来，跟了一句：“怎么，要本王替你穿吗？”
“不不，我自己来！”夭夭赶紧出声拦住他，背过身子，跪坐在榻上。
她慢慢抽去身上的浴巾，因是背对着乌夷王，所以他只能看到夜光下她披散着青丝的裸露背影。
她跪坐那儿，身形，妖娆得很。乌夷王呼吸一紧，控制不住地往前了一步。
夭夭赶紧将那丝织寝衣抖开披上，勉强盖住身子。
这是件乳白色的半透明的丝绸，穿了等于没穿吧。她低头看一眼身前，自己都呼吸急促了。因是透明的，不仅遮不住，胸前的高耸还将织物撑起，显得突兀。
她听到乌夷王由远及近地脚步声，慌张极了，看着旁边的浴巾，刚想披在外面挡一下，就发现乌夷王近身将它夺了过去。
他开始用刚才的浴巾为她擦拭湿发。
沉默，轻柔。
夭夭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后，急忙转过身子扯过浴巾说着：“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乌夷王清楚地看见了她身前的荡漾，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忍着欲望，将她转回去，又开始一下下给她将发丝的水迹擦干。
夭夭脸一下子红到脖颈，连带着寝衣下的肌肤都开始泛着微红。乌夷王的手指隔着寝衣撩着她的发丝，一路往下。
实在太痒了，夭夭忍不住回身两只手将他大手握住，不让他乱碰了。
“差不多.......差不多干了吧，谢谢王好意......夜深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
乌夷王一下甩开另一只手上的浴巾，将她脸勾起道：“怎么，夭夭这是在赶本王走吗？”
废话不是。
他目光下移，见自己一手被她两只小手拢在手心，温温热热的，舒适的很。
夭夭一愣，赶紧刚松开他手，没想到他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扣住她两只手腕，将其高举到头顶。
乌夷王嘴角泛起邪笑，另一只直接揽过她腰，压着她倒在床榻之上。
两人贴的很紧，夭夭能明显感到他的身子已经绷紧了。
“王不是，不是将我卖给木青了吗.....”
乌夷王一手压着她两只手，另一手从她腰后抽出，隔着寝衣向上攀去，他满眼地欲望地看着她的身姿，声音沙哑地说：“是又怎样？”
哎？不是？哪里不对？
夭夭眼里染起疑惑道：“那......那我是自由之身了吗？”
乌夷王笑笑，直接含上去，嘴里含糊地答道：“嗯......”
香甜，满足。
“唔......那王......”夭夭被吻的眼里都迷离了，她还试图提醒乌夷王，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奴了，没曾想，他直接上来堵住她的嘴道：“夭夭怎么这么多问题，本王不想回答了。”
乌夷王第一次温柔到极致地对她，夭夭也第一次迷失在这种快乐里无法自拔。
他耳边响起她那句“喜欢到命不要”就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她好软。
她没死，真好。
“自由了，想怎么样？”乌夷王停下来注视着她的眼道。
她没回话。乌夷王惩罚似地用力了一下，见她呻吟出来，有些忍不住，趴她耳边低语道：“说啊？嗯？跟木青回嵊山挑她那几个师兄吗？”
夭夭听到这句惊慌起来：“不，没有......”
乌夷王扣住她腰肢不让她乱动，这家伙，差点又......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拉起来搂紧在怀里，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想放她走，想让她自由，想让她远离这一切危险。
可是那样，就见不到她了。舍不得，放不下。
夭夭察觉他情绪低落下来，她伸手慢慢回搂住他，轻声说道：“自由了，想爱谁，便爱谁。”
乌夷王眼睛一下子睁大，他低头看向她的脸。她脸上的神情认真又坚定。
看着看着，夭夭突然扑上来含住他的唇，将他扑倒在床榻上.......
他嘴角的笑意彻底荡开，看她主动又害羞的样子，实在忍不了一点，反身压着她扣住她指尖，抵死缠绵着。
四更时分，她已经软糯一团了，他却依旧精力旺盛的样子。看她实在无力了，他才有些不知足地抽身起来开始自己穿衣，夭夭一愣，赶紧强撑着身子起来跪坐在床榻边为他整理衣衫。
他突然握住她手道：“头发挽起来。”
夭夭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让她现在挽发吗？衣衫还未着好，直接先挽发？
乌夷王看她愣着不动，手伸她脑后，准备帮她挽，夭夭一急赶紧三两下将自己的头发挽成平时的简单发髻。
刚挽好，就发觉乌夷王朝她头上插了个什么东西。
“嗯？”夭夭不解地看向他。
乌夷王眼里亮亮的，脸上却浮起不自然的红晕，他拉下她手道：“等本王走了再看。”
他说完自己系好腰带，又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脸，低头吻了一下，匆匆离去了。
夭夭起身坐到梳妆镜前，透过月色打量着镜中之人。
面若桃花，脖颈之处红痕点点。她目光上移，彻底愣在那。
发髻之上，一只凤钗。她急忙将它取下放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只造型相当别致的钗，整体直接就是高飞的凤的造型，翅上缀着颜色各异的宝石，华贵异常。
这家伙，莫不是认为这是她能戴出去的东西吗？疯了不是！虽知道他的风格一向是喜这种浮夸的款式的......但这是凤钗！夭夭忍不住笑出来。
她突然想到，今日他似乎要亲自为哈娅的及笄礼亲自戴钗，所以他这是.......先给自己戴了？
他，心里真的有自己了吗？
夭夭将钗放在胸口，有些甜蜜。
不管未来如何，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她也想学着木青那样，爱便爱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自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