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虞反驳，贺兰卿又接了句：“想要和不想要，也很容易分辨”
姜虞在贺兰卿眼中的不同，如他在世人眼中的荒诞是一样的。
他们就像两块天然磁石，无论是身体还是怪诞的想法，或者不拘束的言行，总能莫名吸引对方。
活了两辈子，贺兰卿还是无法准确地说出爱上姜虞的原因。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他就会主动走向她、爱上她、为她付出一切。
“哼--”
姜虞闷在他怀里，衣襟散乱着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她也不想管。
贺兰卿顺势亲吻的动作又向下了一些，埋首在她怀中，抬起略微湿漉的桃花眼：
“故意装乖就不必了，鱼儿演得不像。”
他一身贱骨头巴巴地会主动送上门，哪里需要她特意讨好他。
“说吧，想问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
小鱼如果真的很想他，他根本无需主动，她就会和牛皮糖似的黏糊在他身上。
小嘴裹了蜜一样甜得哄他，会主动抱着他要亲亲，要摸摸。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要用野蛮的强势才能得到点甜头。
姜虞自然也知道自己真的陷入热恋时不是这样的。
可那是从前了。
如果没见过贺兰卿的真面目，如果没有和他一次次互相伤害...
她或许早就想早点嫁给他，光明正大地和他腻歪。
姜虞便只好直言：“我想知道你故意把楚钰弄到卫城后，打算怎么办？”
是找人刺杀他？
还是用书里晋王的死法加褚在他身上？
这句话姜虞没问出口，但她知道贺兰卿听懂了。却反问：
“怎么，你要找我求情？让我别杀楚钰？”
贺兰卿在她心口吸吮了几处淡粉，单手压着姜虞的脊背，另一只手与她强行十指紧扣。
亲吻一路又回到了锁骨、脖颈、耳垂...
“小爷我乐意给你当牛做马，但也不是什么都听的傻子。”
贺兰卿吻在姜虞的唇角，气息忽然转变得凛冽。他微微张嘴，将尖锐的前齿带了些力道咬了下去。
“你再提他试试？？”
唇角瞬间红肿，疼得姜虞倒吸了一口凉气。
“唔唔你，干嘛...疼！”
贺兰卿并没有放过她，反而加重了力道，把姜虞的左下唇咬出了血。
尖锐的疼痛和腥咸滚落入嘴的血液，刺激到了姜虞。
她开始用力挣扎，却被贺兰卿扣着腰。
力气越来越大，勒得姜虞骨头都疼，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手抓着她两只手腕用力禁锢着。
上半身动不了的姜虞，随意舔了下流着血的嘴角。一双灵动的圆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似乎没想到，连她身上多几个青紫印子都会发火生气的男人，居然会把她的嘴唇咬破？
姜虞猛地发狠去踢贺兰卿，胡乱地踹他，大骂道：“疯子！你居然咬我？”
“贺兰卿你有病就去治！”
贺兰卿满眼噙着古怪的笑意，干脆把姜虞拽到了自己腿上。
让她居高临下坐着自己的同时，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舔了舔口腔里的血液，笑得邪肆：“乖乖继续骂。”
姜虞气得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刚才甜言蜜语要哄贺兰卿的演技，这下全变成真心实意要砍人的凶。
嘴唇上的口子还在流血，一张嘴说话便拉扯得生疼。
但是贺兰卿那厮却看得眼热兴奋。
仿佛在心爱的女人身上制造小伤口，看她为了自己而疼...是多么美妙满足的一件事。
龇牙咧嘴的姜虞舔着嘴角的血，瞪着贺兰卿便是一句：“有病！”
贺兰卿收起病态的视线，微微抬高下颚，半阖着眼。
看着坐在身上的姜虞：“小鱼还有别的词吗？”
姜虞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她冷笑一声，干脆用力狠狠坐了下去。
“不要脸！”
贺兰卿猛地闭上眼，闷哼声从喉咙里溢出。“嗯...轻点儿...”
再睁眼时，漫上红色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姜虞。
眨眼间，男人劲瘦的腰身挺起，一个侧身把身上的人压在了自己怀里。
“如果再从这张小嘴里听到关于楚钰的...我会很生气。”
贺兰卿俯身而下，一只手掐上了姜虞的脖子，并不用力。
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裤子上的系带。
声音里带着几分病态的威胁：
“本世子好心帮他有机会立功，哪里会杀他？小鱼就这么关心他？”
看着姜虞生气的表情和有些害怕的眼神，贺兰卿眨了眨眼，把杀意敛去。
回答了姜虞刚才的问题：“要杀他的人不会是我，放心。”
掐着姜虞脖子的手松开，慢慢抚摸而上，扣着她小巧的下巴抬高。
贺兰卿低头，强迫姜虞抬头与他接吻，“舌头伸出来”
此时此刻，贺兰卿像个精神分裂似的。
用力咬破姜虞嘴唇，让她痛让她怒的是他；
温柔心疼地不断舔舐伤口，说着“乖乖不疼，我给你呼呼”、哄着她的也是他。
姜虞的眼底放大了曾经非常迷恋的俊脸，在他眼中同时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恐惧。
是想逃离这个人却发现逃不了的恐惧。
是终于理解了书里的剧情，为什么他会在“姜虞”死后发疯，与皇家作对、与楚钰不死不休。
从一开始，被这人盯上就是她的不幸。
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外表迷惑，被他年少炽热的爱意打动，一步步深陷进去。
姜虞闭上了眼，手指紧紧抓着贺兰卿的长发。
眼角湿润滚落的泪珠很快就被他含走，右手再次被他强行紧扣十指。
男人一会儿将她吞吃入腹得凶狠，一会儿又极尽缠绵地抚慰她的每一处。
身体上传来极致的愉悦，但是心底冷得像是凛冬而至。
贺兰卿感受到了原本柔软的身躯有多僵硬，他抬起头，舔了舔嘴角上的水渍。
起身把姜虞抱在了怀里哄，笑得很愉悦：“我承诺过的，小鱼想要的都会实现。”
“今天你不是去见过楚嬛了？”
“我家小鱼和她那么要好，怎么能因为楚钰就失去了朋友，不是么？”
想到楚嬛，贺兰卿无所谓的轻蔑一笑。
嗯，那个女人，弄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