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采购部的陈旭看着无所事事坐在那里专心看书的林蝉。
小妮子不太喜欢接触陌生人这一点他也发现了，发现旁边多了个人，林蝉抬头，刚才还清冷的小脸瞬间满是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
几个刚想过来和陈旭打个招呼的采购部同志直接看呆了。
“嗷呜。”
一个倒霉蛋不小心踢到了桌子腿，这会抱着脚单脚跳。
两人转头看向那边，陈旭有些想笑，林蝉一脸无辜。
跟几个采购部熟悉的同志聊了几句陈旭就打算开溜，但被李怀德的秘书叫住了。
陈旭只能先去李怀德那边。
办公室。
陈旭看到了一个熟人。
刘岚。
这会，老李的手搭在人家肩膀上，已经开始摸球了。
陈旭心里有些诧异，他记得这女人进轧钢厂的时候应该比现在晚一些才对。
现在才六二年，这女人怎么就到了轧钢厂，只是现在的刘岚和他记忆中的相差很远，一脸的憔悴，远没有那种能在食堂和傻柱对着干的气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陈旭猜测这女人的丈夫应该刚跑路不久。
李怀德也见陈旭进来露出了笑容，站起身走过来拉着陈旭坐在茶几旁边的凳子上，旁边的刘岚很有眼力劲的帮忙倒茶。
“这位是刘岚，我一个远房亲戚，今天第一次到厂里来。”
李怀德对陈旭挤了挤眼睛。
陈旭无语，你不用暗示，我知道这女人是你啥人...
李怀德也不在意陈旭知道他的破事，毕竟就陈旭知道的这货勾搭上的女人轧钢厂就有两个...
其中一个就是李怀德的秘书，现在还站在他们旁边。
李怀德找陈旭无非就是鼓励和拉拢一下，然后说了晋级的事，几句话就说完了，就是给钱给票。
老李的一贯做法就是如此，摆明就是利益捆绑，干脆利落。
陈旭也不拒绝，收钱票的动作同样干脆利落。
秘书习以为常，倒是旁边的刘岚一脸惊讶，从陈旭的外貌就能看出他年龄不大，但刚才李怀德的话她也听再耳朵里，这么小的年龄就已经快晋升副主任了。
陈旭笑着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顺便走的时候帮老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这个老李有时候真就大大咧咧的，他来的时候没敲门就是因为门本身就开着的。
李怀德哭笑不得，这小陈真就是...有眼力劲。
四合院。
何大清有些郁闷，他想等到傻柱判刑了就回保定。
结果左等右等傻柱那边都没消息，去看守所询问也没个结果，对方只说让何大清回去等消息就行。
何大清根本不知道现在没有给傻柱判刑完全是四九城这边忙着应对可能到来得水患，因为缺人少才将四九城所有以关看守所的人都用上了。
判刑这种事如果超过了半年肯定是要调往外地的。
那怎么行，反正现在这个年代罪犯没人权，索性就废物利用了，就当是提前劳改了，干得好说不定还会减刑。
现在的法律并不健全，很多事都是按照临时情况再改变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所以，在何大清眼中，傻柱现在就等于人间蒸发了，除了得到一个可能在修水渠的消息，其他一无所获。
等不到结果的何大清有了去意，这年也过了，保定那边也是要上班的。
雨水的断亲文书已经搞定了，登报也完成了，按照现在的情况，雨水和他何大清一毛钱关系都没了。
找了个机会，何大清跟雨水说了一下回保定的事。
雨水这次淡定了很多，都这么多次了，她也习惯了。
盯着何大清的眼睛好一阵。
“你还会要我这个女儿吗？”
看着雨水可怜无助的眼神，何大清感觉心口疼。
“会，就和我们商量的那样，断亲只是给外面的人看的。”
雨水沉默良久。
“你都说了保定那边他们对你不好，为什么不回来？”
何大清顿时愣在了原地。
对啊，他为啥非得回保定？
那边几个养子根本靠不住，尤其是这几年，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时不时对他恶语相向。
这么一来，与其待在保定还不如回四九城。
“我回去考虑考虑。”
雨水看着一脸沉思往后院走的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以前她说起让老爹回来的事，何大清都直接拒绝，但这次，老爹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她现在在四九城都没一个亲人了，何大清要是还走了，她就彻底成为孤家寡人了，连个找安慰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她手上有不少钱票，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个亲人自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相比傻柱那个不靠谱的哥哥，现在何大清就成了雨水最后的依靠。
何大清为难的事不多，保定那边的几个养子虽然靠不住，但对白寡妇他也是真情实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养白寡妇一家这么多年。
但现在他年龄也不小了，就算还能工作又能干几年，与其被赶出家门还不如早点回四九城。
何大清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有意无意的存私房钱了，心里摆明了就不相信保定那几个养子会给他养老。
四九城这边傻柱虽然不靠谱，但好歹跟他是亲的，何况现在父子已经没有隔阂了，给他养老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
等他回四九城在干一些年，手中估计也有不少钱了，就算傻柱混得再差，凭借他手上存下的钱，也不至于到饿死他和傻柱的地步，更不要说还有个女儿在。
何大清明显对赚钱很自信，凭他的手艺找份合适的工作真就不难，硬是不行他进轧钢厂也能混个大厨的位置。
两边一对比，何大清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四九城这边。
只是，白寡妇...
陈旭和林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中院许大茂家房门大开。
陈旭一脸疑惑，许大茂这家伙这么快回来了？
走进去一看，只有娄晓娥和一个小胖墩。
“是你？”
娄晓娥还没说话，小胖墩就直接一脸惊讶的开口了。
陈旭对这货有印象，当初在什刹海买他鱼给钱还给肉票的地主家傻儿子娄杰，娄晓娥同父异母的弟弟，记忆中跟着娄半城跑路的那货。
“你们认识？”
娄晓娥更加惊讶，她完全就不明白自己弟弟为什么认识陈旭。
她弟弟常年待在国外，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见过一次，钓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