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警局跟我反应了一件事，和人口拐卖有关，你现在的实力处于尴尬时期，正好帮助警局破破案子，最大化发挥热量。”风沙道。
“可以。”李玄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风沙很满意李玄的回答，“人口拐卖和即到运输公司应该有所牵扯，这也是目前知道的唯一线索，你多关注一下。”
“好。”李玄回应，但心里也打了一个颤。
即到运输公司，他知道也听过，在杨志的口中听过。
风沙已经走到院子，跨上摩托，见李玄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一皱，“有事说事，有屁放屁，怎么娘们唧唧的。”
李玄扁了扁嘴巴，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沙哥，有没有一种情况，怪兽和人是共存的，或者说怪兽也有好坏之分。”
风沙低头点烟，李玄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注意到风沙点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点燃香烟，风沙抬头注视李玄，语气坚定，“没有，记住，这种情况不存在。”
“我知道了。”
“嗯，好好过个年吧，以后……说不准了。”风沙语气放柔，驾车离去。
风沙骑着车，神色恍惚，不过因为是在高空飞行，倒也不用担心出现交通事故。
“这小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守护者内部资料记载，衍兽和人类是可以共存的，但这种情况就连风沙也是一知半解，也有爱好和平的衍兽，但这种情况很少很少。
以前就有一个自称爱好和平，愿意和人类和平共处的衍兽，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一位四破巅峰的守护者惨死其手。
自此之后，守护者也多了一条规矩——宁杀错，不放过。
他们不能把守护者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当做赌注，去赌那个所谓的衍兽是不是真的爱好和平，所以风沙才会如此坚决地告诉李玄，世界上没有好的怪兽。
人和怪兽永远不可能共存。
李玄注视着风沙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杨志的电话。
电话秒接，“老规矩，今年去耗子家还是来我家。”
因为杨爷爷去世已经六年，所以也在那时候李玄和黄浩强制要求他来两家过年，只是前两年杨志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和他们联系。
“玄哥，去你家吧。”杨志回道。
“好，下午过来帮忙。”
“得嘞。”
不再多想，李玄走进东屋，东屋分两间，一间是言小小和小妹的卧室，另一间则是冬天吃饭的地方。
“哥，你看小黑可不可爱。”李佳抱着带着奶味的小黑狗呈到李玄面前。
李玄接过小黑，用手轻抚着它的身体，“当然可爱，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它，狗可是人类最忠心的朋友。”
“那当然了。”李佳夺回小黑的拥抱权。
言小小此时也从里间出来，来到李佳身边逗弄小黑，嘴上问着李玄，“上午干什么去了？”
“守护者身份认证。”李玄拿出证件，“过些日子你突破之后也会经历的。”
“对了，下午就别修炼了，一块收拾下饭菜，晚上好好吃个年夜饭。”
“你敢让我进厨房吗？”言小小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玄。
“额……打打下手嘛，人多热闹，下午杨志也会过来。”
“好吧，别嫌弃我添乱就行。”
……
除夕下午，李玄和杨志掌勺，言小小和小妹打下手，忙忙碌碌一下午，在天黑时做出了六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现在的春晚真的是越来越无聊了。”言小小摆弄着遥控器，“真怀念以前的春晚。”
上坟回来的李玄将最后一个菜摆上桌，听到言小小的感慨回了一句，“其实怀念的不是春晚，而是那些人。”
“玄哥说的对。”杨志附和，其实不管李玄说什么，杨志都得来这么一句。
李玄三人难得地喝了一点酒，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年夜饭，不再像去年那么冷清。
年夜饭结束后，几人打了会牌，时间也随之接近凌晨。
“小小，小妹困了就先睡吧，我出去送送杨志。”
“好。”
“好的哥，路上慢点。”尽管知道哥哥实力今非昔比，李佳依旧习惯性关心。
城市和乡村是两个极端，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反观乡村却是只有那么一两处光亮。
但这一现象却在大年三十这一天被颠覆，家家都亮着天灯，将家中所有能亮的灯全都打开，烘托出过年独有的气氛。
灯光在白雪的作用下显得更加闪亮，清晰映照出走在路上的李玄和杨志。
“玄哥，你有事跟我说吧。”杨志从怀中掏出烟盒，取出两支，一根递给李玄。
杨志就是这样，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其实他的心思十分细腻，想的也比较多，所以对李玄和黄浩才会如此感激。
“其实也没什么事。”李玄出于礼貌接过香烟，却不打算点燃，“就是想听听你现在的情况，上次吃饭也比较仓促，没来得及听你仔细说。”
“就是管理仓库，即到公司在水城有三个大型仓库，其中一个归我管理，说是管理，其实也不需要我干什么，我就是整天睡大觉都没人管我。”杨志说。
“万一出点事呢？”
“我下面还有一个副管，他操心这些事，我混吃等死。”杨志说完反问李玄，“玄哥，到底怎么了？”
杨志从没欺骗过自己，所以李玄对杨志所说还是相信的，“即到公司有违法犯罪行为，我怕你被牵扯进去。”
“那不会，我就是一闲职。”杨志嘴巴一咧，李玄的关心让他很是高兴，“他们犯的是什么事？”
“这不能告诉你，而且我跟你说的也别往外传。”
李玄拍了拍杨志的肩膀，不告诉杨志的原因有两点，其一就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保密信息，大概透露一点也就罢了，再多的话……会被罚钱吧。
其二，则是一个他害怕杨志遇到危险，即使他猜测杨志十有八九不会有危险，但是他不能拿杨志的安全去赌。
杨志会心一笑，没有多说。
“你不冷哈。”路到一半，李玄突然来了一句。
杨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薄薄的黑色棉服中套着一件短袖，下身更是只穿了一条牛仔单裤。
这和李玄穿的差不多，但别忘了李玄如今可是一破，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冻习惯了。”杨志嘿嘿笑道。
“回去吧，明天来玩。”
两人背道而行，李玄面色凝重，陷入沉思。
杨志表情欢愉，但也带着一丝思考，嘴中喃喃：“玄哥会理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