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有感触地说：“我研究丧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严格的等级制度之外，还从未看到过他们有任何进化成智慧生物的迹象。所以，你不可能是丧尸，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听到她这样说，苏沫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程琳的话让他虚惊一场，背上冷汗直冒。
她接着解释：“我还观察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现象——他们在不断地自我进化，每当丧尸进化到一个新的等级时，他们身上的腐败组织就会开始自我修复。”
听到这里，苏沫不由对程琳心生敬佩，因为她研究得出的结论和自己身体所经历过的变化一模一样。
“这种进化似乎是一个缓慢而持续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外观甚至可能会逐渐变得与人类无异。”
苏沫听到这里，不动声色地追问：“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是你的猜测还是你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
程琳目光坚定，她指向了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幽深山洞：“那只丧尸，就是我研究的关键证据。当我最初开始观察她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在腐烂。但是，当我出于研究的目的，给它喂食了一些血液之后，她身上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她身上原本腐烂的肌肉组织，竟然开始缓缓的修复。”
说到这里时，她眼神里出现一丝畏惧：“然而，与此同时，她的力量和速度也出现了惊人的增长，这种变化让我深感忧虑。”
程琳皱了皱眉：“我担心，如果我继续投喂血液，她的力量可能会达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甚至可能逃出这个实验室，给外界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因此，我现在已经不再敢给它投喂血液了。”
程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她继续向苏沫解释道：“这并非是一次偶然的现象，而是我经过多次仔细的观察和严谨的实验后得出的结论。所有的这些迹象都明确地表明，丧尸正在以一种超乎我们想象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进化着。”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苏沫的身上：“因此，当丧尸进化到一定的等级时，我们仅凭外观是无法分辨出它们与人类之间的差异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会说，你可能就是一只进化到了更高等级的丧尸。”
接着她笑了笑：“当然，这只不过是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正如我前面所说，丧尸是不可能进化出智慧的。”
听到程琳的话，苏沫内心不由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如真如她所说，丧尸无法进化出智慧，那么林婉儿岂不是永远只能做一只没有情感的丧尸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问程琳：“那么，你是怎么得出结论，说丧尸不可能进化出人类的情感和智慧的。”
程琳沉默了一阵，说：“这个问题我稍后再给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学会丧尸的语言并且和他们沟通的。”
苏沫摊开双手，编造了一个并不十分令人信服的谎言：“这可能就是天赋吧。”他接着补充道：“你要知道，我当初被困在c城两年之久，那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丧尸横行，危险无处不在。我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吼叫，那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回响。久而久之，在耳濡目染的环境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学会了。”
程琳听后，眼神中的怀疑并未消散，她紧盯着苏沫，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破绽。她自己也尝试着模仿丧尸的声音，但是尽管她努力地吼叫了几声，那些声音听起来却既不准确也不自然，与丧尸的吼叫相去甚远。
苏沫心里明白，丧尸的声音之所以特别，那是因为丧尸的声带和舌头在长时间的腐败过程中已经完全毁坏了。但他们仍然需要一种方式来进行交流。
因此，他们利用自己腐烂的声带和舌头，创造出了一种独特的声音，这种声音在长期的使用和发展中，逐渐演变成了丧尸独有的语言。
这种丧尸特有的声音，是他们的标志，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人类的生理结构与丧尸完全不同，因此在正常情况下，人类是无法复制这种声音的。
除非一个人的声带和舌头都经历了彻底的腐败，并且他与丧尸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模仿出那种声音。但这种情况极其罕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人类是永远不可能学会丧尸语言的。
苏沫问：“那么，现在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丧尸永远无法进化出智慧的？”
程琳苦涩一笑，心中似有无限遗憾的说：“你跟我进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她便转身向那间小木屋走去，推开了门，示意苏沫跟上。
苏沫跟随程琳进入了木屋，只见屋内布置简陋，但有一台显微镜显得格外醒目，还有一台显示器和打印机，但却因为失去电力而停止了工作。
屋内地上，有一只被剖开的人类头骨，里面的大脑已不知所踪。苏沫看到地上的人类头骨，眼里露出疑惑之色，程琳急忙解释道：“那只是一只丧尸的头颅，我用来做研究用过的。”
苏沫淡然道：“哦～”
屋内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液体，似乎是某种实验用品。
程琳拿起显微镜旁一张纸，上面打印有复杂的细胞结构：“这是我当初从丧尸身体内抽出的血液样张，你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含有大量的m病毒。”
苏沫看了一眼那张样本，但他并不是专业的科研人员，对于这些复杂的细胞结构自然是一头雾水，他无奈地说：“我看不懂这些，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的结论吧。”
程琳有些泄气的说道：“在我无数次深入的观察和详尽的研究之后，我得出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
“什么结论？”苏沫问。
“那就是丧尸病毒对于大脑的影响是极其严重的，尤其是对于大脑左右半球的皮层部分，病毒造成的破坏几乎是毁灭性的。这意味着，它们几乎失去了任何进化出智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