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也或许眼前这个女孩正对刘丰的胃口，谁知道呢！
“多少钱？”
刘丰关上门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价钱。
“……一百。”
女孩小声说道。
“……嗯。”
刘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女孩放下手里的包，依然是不急不躁的，她站在电视机柜前面，把自己脱到只剩文胸和底裤，看刘丰站在那里没动，她走过去帮刘丰解下围在腰上的浴巾，然后又去脱他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
相比于女孩，刘丰显得更紧张，他全身的肌肉僵直，以至于腿都抬不起来，女孩只好拉着他去床边坐下，才把内裤顺利地脱了下来。
女孩去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个东西微笑着向刘丰走了过来。
走近了，刘丰才看见，那是一个带包装的安全套。
……
刘丰的脑子和身体似乎是分离了，身体开始亢奋，脑子里却在想，这是一家私人旅馆，不安全。
刘丰的头很晕，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明明只喝了两瓶啤酒。
……
可能太紧张了，刘丰开始即巅峰。
“……这。”
刘丰有些难堪，他试图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我可以等一会儿。”
女孩小声说道。
“不，不用。”
刘丰一边慌乱地说着，一边去拿搭在椅子背上的衣服，内裤都没穿，直接套上了。
“这个，给你。”
刘丰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钞，递给女孩。
女孩接了过来，还说了一声谢谢。
女孩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刘丰冲到卫生间去洗澡，洗完了，他的脑子和身体好像又连接在一起了。
刘丰忽然有些害怕，他走到门口，把门锁上的防盗链挂上了。
刘丰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把还有些潮湿的衣服都穿上了。
刘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外面的雨好像小了，雷声也远了。
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刘丰，抽完一支，又点上一支。
快十二点了，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刘丰想象的事情发生，他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安定下来的心，不可能不去重温一下刚才的事。
这是刘丰第一次与周静之外的女人有肌肤之亲。
女孩不光漂亮，身材还好，她两只胳膊搂着刘丰的脖子，傲人的胸就在他的眼前晃动。
想不到看似清纯的女孩，这么性感。
刘丰一边抽烟一边在心里想。
只可惜自己的表现，太不尽人意。
刘丰记得那个女孩的脖颈处，有一个玉米粒大的黑痣。
……
刘丰在椅子上一直在想着那个女孩，一直到上床睡觉，他都没有想周静。
有些人，一旦相爱就是我们，有些人，即使结了婚，也只是我和你，而且是永远。
周静是前者。
刘丰是后者。
没有为什么，或许是骨子里的遗传，或许是从小所处的家庭环境，也或许是身边的耳闻目染，谁知道呢！
就像焦立春对刘丰说的，男人在外面挣钱这么辛苦，自己不对自己好点，还指望谁来心疼呢！
第二天一早，刘丰从房间出来，走在去淄城中学路上的时候，更确信了这一点。
昨天刘丰在大雨里奔波的沮丧一扫而光，就像一个疲累的人被犒劳了一顿大餐一样，心满意足，精神抖擞。
自己状态调整好了，世界也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都好。
刘丰不由得想起去赵庄煤矿参加竞标的前一天晚上，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和那个一笑脸上就要掉粉的女人，在他隔壁发出的那些声音。
是欲望，还是发泄，刘丰也分不清楚。
“您好，于科长。”
刘丰一进于立忠的办公室，就笑着招呼道。
“来了，坐。”
于立忠起身给刘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昨天一放下电话就往这赶了，于科长，咱这是出什么情况了吗？”
刘丰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也没出什么情况，”于立忠说着，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又回来坐下说道：
“这一家，确实，质量和你们的差不多，而且……他们给的条件也比你们优惠。”
看于立忠吞吞吐吐的样子，经历过赵庄煤矿万景春的刘丰，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给好处费了。
当然，要是有这个对方的话。
“于科长，优惠咱可以谈，不是不能谈。”
刘丰连忙笑着说道。
“你能给什么条件？”
于立忠看着刘丰问道。
这个问题让刘丰有些为难，他不敢贸然说，像万景春那样的回扣比例，太黑了，他怕损失太大，可如果说少了，他又怕在于立忠说的那个对方之下，葬送了竞争机会。
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提。
“于科长，那一家答应什么条件，我绝对不会比他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个……”
果然，刘丰问完了，于立忠开始犹豫了。
“于科长，您尽管说就行，上次您和杨校长到平南市，虽然是初次见面，可一看就是投脾气的人。”
刘丰故意提起了上次在平南市的见面，希望对方能想起在大富豪洗浴中心花的钱。
“是，上次去平南，你招待得不错。”
于立忠说道。
“嗨，这都是小意思。”
“……杨校长的意思，想问问，这笔业务给你做，成了之后，能不能给家里装个空调，天这么热了，家里还都用电风扇。”
“没问题，您和杨校长家的都包在我身上！牌子挑最好的！”
刘丰痛快地说道。
两台最好的空调也就一万出头，见识过万景春，这点算什么？
“……不是两台，还有校长，要不太明显了，不好说。”
于立忠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三台？三台也可以，可是，刘丰的脑子转了一下说道：
“几台都行……就是上次您和杨校长过去，什么都没说，我把价格已经压到最低了，您看……”
刘丰有些为难地看着于立忠说道。
“这好办，价格还没报上去，你把这费用加上去就行，你是私人公司，总不能让你们赔钱。”
于立忠立刻说道。
……
话说到这，刘丰几乎可以肯定，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所谓的另一家。
想要好处直说啊，害自己冒着大雨从平南市往这赶！
刘丰在心里骂道。
“那个，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我和你过去找杨校长，咱把合同一块签了，省得你来回跑了。”
于立忠对刘丰说道。
“于科长，中午咱叫上杨校长一起找个地方坐坐，您看怎么样？”
刘丰提议道。
“不了，都忙。”
于立忠连忙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