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盯着屏幕上的那封邮件，回复：“欢迎你提出更加快速有效的方案。”
可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再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吴凡起身，活动筋骨，点燃一根烟，站在阳台吞云吐雾。
等他回到主控台时，右下角弹出一条红色提示框：财务预警——公司现金流剩余6.8%，预计维持时间：42天。
他眨了眨眼，把邮件最小化。
电话响了。
姜梦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凡哥，量子计算服务器的采购合同今天必须签，不然供应商要转单给竞对。”
“但公司账户余额撑不住这笔支出，我们已经延迟了两笔设备款，再拖下去会影响信用。”
吴凡眉头一皱，“怎么不早跟我说？”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从去年开始，专门设立了公司账户，和会消费返现的账户进行了分离。
这样更加有利于姜梦雪财务收支的管理。
姜梦雪苦笑，“凡哥，登月舱材料测试超支三百万，仿真集群扩容又追加了五百万。现在全球协作节点多了十七个，带宽和算力成本翻倍。您前天批的冰岛数据中心专线，一个月光租金就一百二十万。”
吴凡没说话。
他知道技术爆发的代价是拼命砸钱。
他挂掉电话，调出资金流水：研发支出同比增长370%，人力成本涨了120%。三个新工位还没搭完，空调系统就得重装，因为服务器发热太大。
他打开采购系统，新建合同。
项目名称：星火计划二期算力升级。
商品明细：量子计算服务器x12台，单价980万，总价1.176亿。
他立马用个人账户，给姜梦雪转账过去。
他点击支付的那一刻，手机震动。
银行短信来了：银行账户收入117,600,000元。
系统返现立马就到账了。
他给姜梦雪拨电话：“钱到了，去付服务器款。”
“这么快？”那边声音都变了调。
“有人提前结算了股份。”他说，“先稳住供应商，别停任何项目的付款。”
挂了电话，他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心情舒畅。
主屏幕上，算力分布图重新亮起绿色。
南美、冰岛、日本的节点都在稳定上传数据。
新材料配方验证进度到了72%，轨道模型优化进入最终测试。
只要不停电，不缺钱，这些人都能继续干下去。
不过从公司报表上看，他们越来越像一家烧钱无度的企业。投资人迟早会问：你们到底有没有盈利模式？
他关掉资金页面，重新打开邮箱。
果然有新邮件，附了个压缩包，没命名。
他下载解压，跳出一个程序界面。
标题是：分布式任务调度引擎v0.9。
代码结构干净，逻辑清晰。
它能把所有接入“星火计划”的设备自动分类，按性能分配任务，还能预测节点离线时间，提前转移计算进度。
比他们现在的系统快四倍。
更关键的是，它自带资金募集模块。
用户可以自愿捐赠算力，也可以小额投资购买虚拟股权，未来根据贡献值分红。
吴凡愣了几秒。 这不是来帮忙的。 这是来改体制的。
他正要回复，姜梦雪又来电。
“凡哥，税务局来函，说我们上季度研发投入抵扣太多，要安排稽查。”
“什么时候？”
“下周二。”
他揉了揉太阳穴。
一边是技术狂奔，一边是资金凌乱，现在连税务都要来踩一脚，真是无语。
【叮，恭喜宿主，获得随机奖励】
【叮，恭喜获得《高精度热力学仿真建模》高级技能书，已经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吴凡眉头一动，直接按了使用。
知识涌入脑海。
瞬间理解了再入大气层时热流分布的所有变量关系。
他转头，看了看采购列表，目光停在“真空环境模拟舱”上。
报价：5800万。
他立马下单。
支付成功。
系统提示：消费返现58,000,000元已到账。
他打开登月舱设计草案，直接修改外壳曲率参数。
三分钟后，新模型生成。
热负荷下降21%。
不用换材料，不用增厚度，只改形状。
他把方案推送给材料组。
刚发完，姜梦雪发来消息： “南美团队等你开会，他们想讨论着陆缓冲算法。”
他回复：“马上进会。”
会议链接打开，六个国家的工程师出现在画面里。
有人用英文提问，有人打字交流。
吴凡切换语音：“我看了你们的方案，有三点可以优化……”
他一条条讲下去，全程没看笔记。
说到第三点时，孙梦露私信他： “凡哥，你好厉害，怎么啥都懂？”
他回： “哈哈，那必须的，我出手，直接省了三个月试验经费。”
会议进行到一半，小雪发来截图，公司账户余额恢复正常。
设备采购恢复执行。 工资将在明天准时发放。
他看完信息，继续主持会议。
南美那边提出一个燃料分配的新思路。
他听完，点头：“可以试，但要考虑月面地形起伏。”
正说着，邮箱又响了一声。
新邮件。
还是那个匿名地址。
主题空白。
正文只有一行字： “你还在用人工评审？”
吴凡盯着那句话，手指慢慢移向键盘。
会议室里，冰岛的技术员正在讲解低温环境下电路老化模拟结果。
吴凡看着，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