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秦止赶出门去。
秦礼无奈一笑，嘴角翘起。
相对来说总比之前好了一些，秦止。并没有直接不开门赶人走，好歹她也是进去说了两句话。
“母亲，我想阿止她暂时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我们还要继续吗。”
“既然…阿止的主治医生都说了，让两人继续接触。”
欲言又止。
秦礼直到现在也没有摸透母亲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害怕自己说错话又惹得秦承怡生气，斟酌着用词。
倒不是她非得要把秦止的主治医生拖出来，而是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劝得动秦承怡。
“那就这样吧，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她如果执意往火坑踏，我也无能为力。”
“我和你父亲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
“剩下的，你自己考虑清楚。”
秦承怡所说的是柏铃集团的财产分配问题，秦礼心中一动，逐渐把这份情绪按压下去。
……
「系统，我们通关值到多少了？」
「原来您从来都没算过这种东西吗？宿主——到底是有多堕怠啊！」
系统纯纯无语住了。
「不是有你们ai，我还需要算什么吗？」
「还有你一天到晚扣我的分数，我能做到不是负分数，已经很努力了好吧。」
「90分，还差10%的通关值，请继续加油。」
「别再扣分了，扣分的时间都算本系统的无偿加班。」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盛明洛不太明白系统无聊的时候究竟干嘛去了？
「你又不是人，又不需要休息时间，请问下班时间都去干嘛了呢？」
48号：宿主，请你放尊重点！本系统也是由系统联盟协会保护的。
「你还是人吗，你不是人，你是活阎王！」
「当然是去打网游了，总不能…你玩游戏，本ai就不能玩了吧？」
「那倒没有。」
盛明洛心虚的咳了咳，这发言她自己都觉得像个没心没肺的资本家，不会真的会被系统吊死在路灯上吧。
秦止这次能够听见48号系统和盛明洛的对话，大概是系统懒得转述一遍，所以才把自己的麦开成全部麦。
已经到90%了吗？
这就代表着…她们两个离回到现实世界，很近了。
还是想到这儿，紧接着就听系统说。
「所以宿主——你能不能不要闹什么幺蛾子，都快通关了，谨言慎行。」
「本系统让宿主们体验三日游也是为了这个，别动不动就跟剧情反着来，不然宿主一辈子也别想从这走出去。」
秦止眸子沉了沉，收拾碗筷的动作不自觉重了几分，已经快到尽头了吗，她们两个彼此就要迎来分离？
接下来又是什么呢…。
「那个…你们cp同人系统，管售后吗？」
「总不能卖完圈了一波cp粉的米之后就跑路了吧！」
还有没有点良心职业道德？
「当然没有——售后这种东西，你们俩真谈不就有了吗，俺们同人cp系统又不管现实世界，本系统很忙的。」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cp狗吗！」
好吧，盛明洛选择闭嘴。
一个工作中的狂暴系统，不亚于她上班上学时要死不掉气的模样。
原本秦礼在的时候气氛还有所缓解，秦礼走后，不知道为什么，盛明洛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秦止的情绪低落了很多，肉眼可见的颓废感。
客厅里寂静，尴尬的氛围开始蔓延。好像能够攀爬上两个人的身体，侵蚀着空气。
“秦老师…秦老师？”
“秦止…”
“阿止。”
一声声的没有回应，盛明洛见她怔怔出神，坐在沙发上的屁股稍稍往旁边挪了一些，离秦止坐的更近了，盯住她的侧脸。
灯光落在她的发梢上。
“嗯？”
听到熟悉的两个字，秦止这才回头，如果离开这儿后，她们的世界会回归平静，没有交集。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这里我要完美的结局。
真实世界，我也要完美的结局。
“在…想什么？”
“在想离开的事情。”
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像梦境一样，如梦如幻。
秦止却发现自己离不开这种感觉，盛明洛想逃离自己，又会回来乖乖认错。
你其实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吧？不是因为任务，也不是因为别的。
她总是这样自欺欺人。
一个人在原地思索着众多的事情。
“我在猜，你会抛弃我吗？”
“我在猜，你…哪句话是真心的，哪句话又是假的。”
“盛明洛，我在猜，你说的爱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字一句。
秦止说的轻柔，但几乎没有停顿。
可盛明洛几乎能够听见秦止起伏的喘气声，带着些微颤抖。
她好像真的很不舍。
一遍一遍在自己面前解剖自己，掏出心脏，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她的真心吗？
她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突然靠近盛明洛的跟前，眨着眼睛，眼眶里湿漉漉的，泪水浸湿睫毛。
“你敢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是否同我所想一样…你是否像我一样爱你。”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可是我想要这一切的答案，我想要你的答案。”
“盛明洛。”
秦止不喜欢叫她的全名，盛明洛。
这样一遍遍，一遍遍，好像里面充满了生疏。甚至都不如盛小姐三个字来的亲切，可是…只有这样叫她，盛明洛才会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
不会分心，不会将自己的视线挪向别处。
秦止的理智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她渴望听到盛明洛都回答知道她的心意，又不希望听到她的回答。
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盛明洛张了张口刚想回答，但话音还没有吐出来，一个带着熟悉香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的鼻梁擦过自己的肌肤，秦止轻轻的吻着她，比第一次还要温柔，手掌扶住盛明洛的腰肢。
有温热的眼泪。
滴落在自己的皮肤上，盛明洛在自己的唇角，尝到了一丝丝咸味，但她已经来不及反应，沉溺在这温柔中。
秦止…是又哭了吗？
她太温柔了。
就像完全褪去青涩的外壳，无所遁形的站在自己面前。
仅凭着一颗心来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