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懒猫~该醒了。到站了，大家都已经下车了。”
沉让轻轻摇了摇，小脸绯红睡得很香的妹妹。
沉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哥哥那张放大的脸，目光怔了怔。
她背过身，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哥哥，帮我按一按肩膀，睡久了有点不舒服。”
沉让帮她捏了捏，纳罕：“妹妹，你现在怎么那么多觉？你每天都睡很早，白天还是没什么精神。”
杨大夫医术好，沉乐担心他把脉看出什么，意识进入空间后，没有继续做活儿。
空间里面环境好，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兴许是最近太过劳累，她精神放松一会儿，就睡到了现在。
“没有啊，我精神很好。”
沉乐心下一紧，立刻从妈妈的怀中退出来，笑盈盈地说：“我好了，咱们下去吧。”
“晚上睡不着？”
白茯苓若有所思，乐乐现在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显然睡了个好觉。
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为什么一直犯困？
乐乐没耽误学习，她就没放在心上。
让让说的话，令白茯苓感觉，有点不对劲。
可闺女眼下干干净净，不像那些没睡好觉的人，眼下有一层青黑色。
沉乐小心翼翼地观察妈妈的脸色：“没有，天冷，我就想在被窝里待着。”
进空间是什么状态，出空间就是什么状态。
院子里随时有人进来，她在屋里关上门，进空间会很安全。
大家没事不会来敲她房门，知道她在屋里，只当她在睡觉。
在外面就不一样了，来来往往很多人。
她用意识进空间，现实中就像是在走神。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别人看到这一幕，会觉得她很奇怪。
在大队里谁家孩子，如果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呆，叔叔婶婶叫两遍，对方没有反应。
大人就会认为，这是个傻子。
沉乐才不想被人当傻子，流言猛如虎。
她现在不怎么和同龄人玩，已经很奇怪了，再被人看到发呆，这傻子名就真甩不掉了。
“……睡多了不好。”白茯苓帮她理了理头发， “能自己走吗？”
“可以，我以后尽量注意。”
沉乐往外走，边走边说，“妈妈，我想分一点红果给齐阿姨。”
“你的东西你做主，你分出去一些，野果子还够用吗？”
白茯苓不反对她送人，如果不是有齐棉在，那个老太婆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沉乐：“够，我来拿吧，妈妈？”
果子不够她空间有，可以偷偷添一点点进去。
沉让想着自己那一小袋干梅花，不仅能增香除臭，还能止吐。
最适合齐阿姨这种在车上工作，每天都要接触大量人群的人。
沉让仰头对妈妈说：“我也有东西想送她。”
白茯苓笑了下，“行，你们自己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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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阿姨，这是我在山里摘得野果子，我们那叫红果，酸甜可口，很好吃，你尝一尝，晒干切片还能泡水喝。”
车上人走得差不多，沉乐过去送东西刚刚好。
齐棉点完钱票数量，确认无误装进箱子里上锁。
小女孩稚嫩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齐棉转过身看过去，白姐姐家的漂亮小闺女，正捧着一把亮丽饱满的野果，缓缓朝她走来。
红艳艳的，看起来就很诱人。
她笑着接过，放进兜里，“谢谢乐乐，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品尝，不会辜负你一番心意。”
“……”沉乐小脸微红，倒也不用那么郑重其事。
沉让见齐阿姨，笑着接受了妹妹给的野果，脸上没有一丝鄙夷和嫌弃，放心地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齐阿姨，这是干梅花，可以用来做香囊。”
“车上味道不好时，可以闻一闻。不喜欢这个味道，也可以用来泡水喝，对身体有好处。”
“谢谢让让，我回去就做个香包装起来，随身携带没事就闻闻。”
齐棉第一次收到小孩送的礼物，心里非常开心，询问看向孩子身后的大美人，“白姐姐，你们下午能回来吗？”
白茯苓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看起来十分温柔，“不确定，得看医馆人多不多。”
“好吧。”齐棉有点遗憾，也不知道在她结婚前，她们关系能不能好到，请对方来喝她喜酒。
有个大美人姐姐，她会很有面子，热情道：“白姐姐，我家在镇家具厂家属院，有空带着孩子，来找我玩儿啊。”
“行。”
白茯苓答应下来，有空再说吧。
“小齐你要上厕所不？”李师傅抽完烟回来，见她还在车上，询问道。
他见还有人没走，朝白茯苓点了点头，坐回了驾驶座。
齐棉回头：“要，等我一会儿。”
“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个孩子都腿短，上下车不太方便。
白茯苓一手抱一个，带着孩子下去。
“好。”齐棉应了一声，开始打扫卫生。车上的清洁工作，全由她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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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踩着哥哥的影子，边走边和他说话，“哥哥，待会儿想去废品回收站吗？”
“妈妈~”沉让渴望地看向母亲。
妹妹淘了这么多书，他也想去瞅瞅。
“想去就去。”
白茯苓看见不远处的宝参堂牌子，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每走一条街，她们就会被戴着红袖章的人，拦下要求看介绍信。
退休大爷、大娘、年轻人轮番上阵，他们仿佛不知疲倦，可她已经心生厌烦。
“妈妈真好，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沉乐也想去，她带回去那些书，可以拿到空间去看。
在空间看书精神好，学习效率也更高。
可惜这么好的效果，不能让哥哥感受到。
她试过没有用，妈妈同样进不去。
沉乐不是很在乎这个空间，地都开不出来，种不了地光秃秃一片，她要来有何用。
现在的她离真正的摆烂，也不远了。
种地目前对她这个，身体只有五岁的人来说，是个非常沉重的负担。
与其掘土种地，不如挖坑种水果。
她现在已经把野果子种上了，每天给它浇水，希望它茁壮成长，早日开花结果。
“妈妈不带你们去，就不是好妈妈了？”白茯苓挑眉，带着孩子去排队。
兴许是受了反敌特行动影响，今天医馆外排队的人，没有上次多。
沉乐嘿嘿一笑，“没有，不管你带不带，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