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青已经懒得批评了。
好好的弱柳扶风。
到了姚雪身上，反倒成了风拔柳树。
导致姚雪这棵弱柳，每次都被连根拔起。
幸好他目的不纯，是为了看走光，饱眼福。
不是教徒弟。
否则能被气死。
下一刻。
真气涌动，有碍美感的灰尘被荡去。
水膜重新在姚雪体表形成。
然后，姚雪连同长剑一起被丢回战场。
“没事的，雪儿你快去帮若霜和兰儿，你家少爷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你家少爷我失望的。”
叶青的视线透过破损的衣服，看到了姚雪白玉般的肌肤。
战损装的美人，多出一份异样的诱惑。
所以他没骗人。
姚雪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能走光，能让他大饱眼福，能让他看个过瘾。
目光落在场上，叶青的双眼在冒光。
美人就是美人。
即使拿着武器，打起架来，也很美。
在战斗中，衣服会破，会烂，会脱离身体的美人更美。
四女相斗，他这个少爷得利。
只恨眼睛长的太少，看细节就看不了整体。
看整体，又忍不住去看细节。
两个小时过去。
战损装变成布条装的四位美人回到叶青面前。
飘动的布条。
洁白水嫩的皮肤。
晃的人眼花。
“好了，切磋对练结束。”
叶青起身。
带头向屋内走去。
“洗个澡，换身衣服，带上钱，我们去县城逛逛。”
“以普通人的视角，看看如今的云海县。”
……
五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云海县城中。
换了副面容。
一身寻常锦衣的五人看起来非富即贵。
虽然依旧抢眼。
却不像以前那样万众瞩目。
“少爷，现在的云海县比以前热闹了不少。”
或许是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的原因。
无论是说话的秦若霜。
还是兰儿，阮清和姚雪三女都随意了很多。
“是热闹了不少。”
叶青晃动着手中的扇子。
此扇。
以木质紧密的木片为扇骨，是由秦若霜持剑削制而成。
以绸布为扇面，上有姚雪精心绣出的竹林、假山。
样式普通，看着却极为顺眼。
“不过，外地来的商人还是太少。”
“少爷，云海县终究太偏，太远，能有商人愿意来已经很不错了。”
秦若霜打量着街上的行人。
一个卖炊饼的摊贩，映入眼帘。
“雪儿，你去买几个炊饼。”
“嗯！”
早就按捺不住的姚雪，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买个东西而已，雪儿至于这么兴奋吗？”
叶青停下脚步。
对于姚雪这个心机有限，一心取悦他，满足他各种想法的小丫鬟。
他还是颇为喜欢，关心的。
“少爷，雪儿以前应该没出过家门。”
兰儿最清楚世家小姐的情况。
“来云海县的途中，以及到了云海县后，吃喝用度都无需她准备。”
文雅悦耳的声音道出结论。
“雪儿当是第一次自己掏钱买东西。”
笼中之雀。
对于这个成语，叶青有了直观的感受。
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一丝怜惜。
“但少爷，您不用同情或可怜雪儿。”
兰儿看到了叶青眼中闪过的怜惜。
但她不想让叶青对世家小姐产生错误的认知。
和她们比起来。
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子才叫悲惨。
“雪儿虽然没有自由，却从小锦衣玉食，可以识字，可以学刺绣……而像她们。”
兰儿伸手指了指城北。
那里是流放官员的住处，也是云海县的贫民窟。
“少爷，穷苦人家的女子，从出生开始便需要承受被遗弃，被饿死的风险。”
“吃不饱，衣不蔽体，三五岁便需要干活。”
“生了病也只能听天由命，能活到十二三岁已是不易，却又要嫁人生子。”
自由虽好。
前提却是能活着。
只有活着，又懂得何为自由，才能有追求自由的资格。
叶青怜惜姚雪，却懒得怜悯不相干的女子。
他不是救世主，不是什么好人，没有改变世界的想法。
只是一个贪图美色，一心享乐的正常人。
“兰儿，你说的对，相比于其他女子，雪儿已经很幸运了。”
叶青看着姚雪的身影。
顺口又补了一句。
“能成为你家少爷我的丫鬟，更是她的幸运。”
确实！
秦若霜，兰儿，和阮清三女认同这个观点。
和其他的公子少爷比起来，叶青绝对是最宽容，规矩最少的主子。
不过要是能要点脸，在乎点名声就更好了。
“少爷，雪儿开始买东西了，您说她会不会出丑？”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四道目光落在姚雪身上。
只见她也不问价格。
直接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粒碎银。
伸手放到摊贩面前。
“我要买炊饼！”
“姑娘，我这炊饼又大又好吃，您买了绝对不亏。”
摊贩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收下银子。
眼前的碎银，至少顶的上他五六天的营收，
不过……余光扫过叶青四人。
有人盯着，良知终究压过了贪婪。
“您可有铜钱？我这是小本生意，找不开。”
“可我没有铜钱。”
姚雪小脑瓜一转。
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这样，炊饼本姑娘全买了，你把你的铜钱也全给本姑娘，银子就归你了。”
“好嘞！”
摊贩接过碎银，在嘴中咬了一下。
是真的。
脸上的笑容愈发热情。
手脚麻利的将所有炊饼叠好，堆在一起，又将铜钱也放到眼前。
过程中，还顺手昧下十来枚铜钱。
“姑娘，要不要小的给您送过去？”
好脏！
看着沾满面粉，字迹间还有黑色污垢的铜钱。
让姚雪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要了，反正少爷不缺这点小钱。
“不用，本姑娘力气很大的。”
姚雪拿出手帕，又收了回去。
这条手帕她很喜欢，丢了太可惜。
刺啦一声。
她弯腰撕下一块裙摆。
包好脏兮兮的铜钱，小心翼翼的拎在手中。
然后抱起堆叠在一起的炊饼，转身离开。
堆叠在一起的炊饼，挡住了视线。
导致她走的很慢。
这姑娘长得挺好的。
怎么感觉脑子有问题。
摊贩楞在原地。
这裙子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绸布缝制而成。
少说也得好几两银子，才能买到。
为了点铜钱，就把价值不菲的裙子给撕了。
该死！
回过神来的摊贩，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傻，又有钱的主。
就收这点钱。
他真是太傻，太蠢了。
“雪儿，你看得到路吗？”
叶青忍不住问道。
“看不到！”
姚雪还没从买东西的兴奋中缓过来。
“少爷，您快点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
叶青四人一人拿了一个炊饼。
高度低了一点
但从正面依旧看不到炊饼后面的脑袋。
“少爷，好吃吗？”
姚雪也想尝尝。
但她腾不出来手。
“你家少爷我来尝尝。”
叶青咬了一口。
寡淡无味。
却不影响他给出好评。
“好吃！”
随手将手中的炊饼，递给身后的秦若霜。
这坏人又在骗人！
秦若霜笑着接过炊饼。
没吃她自己的。
反而从叶青吃过的炊饼上，掰下一小块，用以品尝。
随后将炊饼递给兰儿。
炊饼太大，又只是尝尝而已。
他们五个人吃一块就够了。
“阮清姐姐，你也觉得好吃吗？”
姚雪出于谨慎，多问了一句。
但她却选错了对象。
“好吃！”
阮清没有说谎。
和杀手平常吃的干粮比起来，这炊饼的味道确实不错。
“哦！”
软萌的声音在炊饼后面传出。
“阮清姐姐，你能不能撕下一小块，让雪儿也尝尝？”
“一小块就行！”
“雪儿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