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进宫?”王雨星瞪大眼睛,“没有啊。”
魏俊峰看着一脸疑惑的王雨星,不禁有点奇怪,“难道朝中那么多的议论都是假的?”
“朝中?”王雨星更迷惑了,她自从回京后,知道了姜兆丰被立为太子。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姜兆丰的求婚。
市井之间的流言她是听闻了,不过,姜兆丰说,传出流言的人必然是有目的的,在没有查明流言的出处之前,她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不让她外出。
她倒是没有多想,也就在思拙园闭门不出。刚好,她对医术有了一点兴趣,干脆找了许多医书和本草经来读,还让人弄了一个药房出来,研究药物的炮制和各种药材的药性。
王雨星这个人,无论学什么都会很专注,这几个月,她的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读医书和研究药理之上了。
魏俊峰看见她的一脸懵逼,“不会吧,难道真的只是流言?”
“什么流言?”
“说,你要成太子妃。”
王雨星看着魏俊峰的一脸真诚,有点吃惊,半晌才说,“姜兆丰是求婚了,但是,我还没有答应。”
她歪着头,鼓起嘴,吐了口气道,“难道外面很多人都信了?我是知道有这样的流言,但是,说是太子妃人选的不是首辅大臣之女,还有好多权臣之女吗?传言那么多,怎么就是我了?”
魏俊峰看着王雨星,她那张不施脂粉的小脸,看着清秀而漂亮,但是,没有之前盛装时候的华丽与妩媚。
他往椅子后背上一靠,“好像开始还是很多传其他人的,不过,最近都是在说你。而且,朝堂上,好多御史都写了折子,反对立你为太子妃。”
“为什么?”王雨星一脸好奇,“为什么反对?姜兆丰要娶谁,不应该是他自己拿主意?再不济,就算是封建社会,不也得是父母之命吗?皇帝,皇贵妃愿意给他娶谁,就是谁。御史吃饱撑了吗?”
“对啊,御史不就是吃饱撑了,正经事儿一点儿不干,天天找茬吵架。你那个太子哥哥,恐怕最近正烦心得一塌糊涂呢。”
“他最近应该是挺忙的,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王雨星努力压住心里的不安,“魏俊峰,你说,我应该嫁给他吗?”
魏俊峰一怔,“原来你真的和太子有情?我还以为是利益考量呢。”
“我能有啥利益考量?”王雨星更懵逼了,什么首辅之女,尚书之女,将军侯爷之女,大儒之女,她都能理解,但是,她有啥?她同姜兆丰不过就是单纯的男女关系啊。无关一切利益,也没什么政治考量啊。
“你是义王和武王的堂妹啊,你不就是有王家和林家的支持?王家在军中的实力,还有林家在江南的势力,不都是你的后盾?“魏俊峰打量着王雨星,“你不会那么妄自菲薄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吧。”
王雨星缓缓点头。
魏俊峰扑哧一笑,“王雨星你也太天真了。明明的权贵之家的人,不然,我这个怀安魏家的家主,好好巴结你干嘛?当然是因为利益啊。”
王雨星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不过,那你觉得姜兆丰对我,是因为利益考虑?”
“不完全吧,论军中实力,北疆就算王家,姜兆丰和义王的关系很好,和武王也有酬军时候的情义。
西疆镇远侯的女儿,是他的侧妃。太子本来就好武,那么多年来,无论的御林军,京郊大营,还是御前,他都有不少自己人。
太子其实缺乏朝中文臣的支持。虽然,新郑是武力迁都立国,但是,真正的权力还是在京城的文臣手中。要治理国家,主要还是内阁中的各方势力。
姜兆丰在皇子的时候,可能需要收拢更多的朝臣势力,包括他的亲信秦观玉和赵明诚,他都给他们安排了有价值的姬妾。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立为太子,他需要平衡各派文臣的势力,选一个母族在朝中话语权不足太子妃,对他来说,也没有坏处。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不过,他现在说要娶你,也算不错的选择。
虽然,很多折子反对,是针对你是二嫁之身。但是,秦观玉自己都没有意见,你们也和离了好几年了,也就不算什么大事儿。”
王雨星垂着头,半晌才轻轻说,“我是不是很天真,还在纠结嫁给姜兆丰以后,他一旦登基,就是皇帝,我就要面对他那些三千佳丽的后宫。
我还在想,嫁给他,还得忍受他有一个侧妃和一个妾妃。”她的语气有点自嘲,声音也越来越低。
魏俊峰放低身子,歪着头,去看王雨星的神色,“王雨星,你确实够天真的。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我们的时代,你身边难道没有小三,出轨,之类的事儿?”
“当然有,我那个老爹就是出轨渣男啊,我还有个小三,外室继母呢。
我父母一起创业,公司稳定了,我妈回归家庭带着我。
我那个渣爹就在公司睡了个业务,买了房子给那个女的,还生了俩孩子。
后来被我妈发现,才离了。”
魏俊峰摇着头,“果然,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小留学生,一多半都是这样的吧。父母离异或者老爹在外面瞎搞,没人要的孩子,才被丢去外国的寄宿学校。”
“差不多。然后就是学成归来抢公司话语权,大部分学管理,会计之类的,或者和自家公司相关 产业的专业。实在想上名校又成绩不够,就上个什么哲学,社会学之类容易申请的专业。”
王雨星带着淡然的笑,“我就是太累了,一直努力上进,就为了将来抢到我那个渣爹的公司和钱。这一世,穿越过来,发现有钱还有地位,就不想努力了。
我有钱,还是个公主,为什么要努力啊?
和秦观玉和离,就是实在不想给这位大爷收拾烂摊子,他一股脑的纳妾,然后,那些女的,还天天不安分,我都烦死了,才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