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不受规则影响?”顾楠飞一把握住她想关上的门，冷着脸走向她。
柳条也在这时紧紧缠住他的手，紧张兮兮地爬上脖子处，依附在心口的位置。
“我有规则屏蔽器……”女子临危不惧，眼神清澈无害地弯成月牙状，手也放开了门，允许他进入。
“呵。”顾楠飞眼神微眯起，提起最后那只隐兽道，“你是怎么在它们隐身时，匕首还能命中它们的?你为什么不用之前缠着藤条的匕首呢？当时没看清，现在……倒想看看了。”
顾楠飞低头望着眼前的人，眼神和颜悦色：“你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付的房费呢？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付?”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为你付过房费?”念莞妍睁着大眼睛，满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绿油油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是，他那双璀璨夺目的红石榴宝石眼睛。
顾楠飞笑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颜色很好看，你看看我的是什么颜色?”顾楠飞障眼法上琥珀色的双眸变幻成幽绿，但障眼法对他是无效的，所以……
念莞妍望着顾楠飞，不确定道：“琥珀色?黑棕色?红橙黄绿青蓝紫色?”
顾楠飞眉目抽搐，表情难看，道：“你这是不打算辩了吗？”
念莞妍低着头，轻笑一声，眼神狠厉地将他拽进屋里。
“枫……枫翊……?”顾楠飞一个踉跄，脚不听使唤地栽了进去。
“砰——”一声响，将门关上。
原先比他低了一个头，现在却已经比他高了的枫翊也换回了原来的样子，抱住了顾楠飞。
“所以，你为什么说，不能见我?”顾楠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低着头嘴角翘起，“就因为，你穿女装?”
枫翊低着头，没有看他：“就知道你会笑。我还不至于在进游戏后还要再换回来，就让念莞妍是念莞妍吧，这毕竟是我人生的污点。”
枫翊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程度，喃喃道：“反正总有一次也要让你进一个全是女性的地图，到时候就是我笑你了。”
“?”顾楠飞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神色冷了冷，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别以为声音小了点我就听不到了。”
“听见了又能怎么样?”枫翊不以为意，还抬头用他那困惑的眼神看他，“其实，昨天晚上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又想了很久，本来是打算放个分身在这里，本体去找你的。”
看着这个人，顾楠飞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压制住那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叹了口气，还是忍下了：“说吧，为什么十几年都不来找我?”
“……我那是被人困住了，不是有意的。”
顾楠飞饶有兴致道：“既然有人能困住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枫翊点头：“嗯，是你爹，珲钰。”
“……”顾楠飞扭头，“那你还是把我的道具还给我吧，你现在拿去又没用。”
闻言，枫翊就递给了他一个小小的针，和探测方针是一样的银蓝色。
“我零食呢？”
这时，枫翊抬头看了看顾楠飞，好像不太愿意回答。不过，还是拿出了一个巧克力。
“你是真的……”顾楠飞拿起他递过来的巧克力，皱了皱眉就起身离开了。
枫翊这才追了出来，问：“你去哪？”
“你不给我吃的，我只好自己去超市三楼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顾楠飞懒得回答他，枫翊就跟着他一起去超市。公寓里的人在没听到声响后，也渐渐冒了出来，到处都能看到一个玩家的身影。
——总算是不闪屏了，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主播旁边是谁？
——不要惊讶，就是管理员。
——我就说这个管理员什么时候开始管直播间了，原来是他们两个有**（一腿）。
——哈哈哈，又被屏蔽了吧。
——咋就是说，怪不得直播间人这么多，却这么安静，都是没有过审就是被屏蔽的人啊，哈哈哈哈。
枫翊注意到顾楠飞正注视着系统的神情，问道：“在看直播间?”
他又道：“金色那个系统是你父亲给你的，给你之前很多东西都被他弄好了。比如，直播间不能听到的会被屏蔽，什么情况下会黑屏。”
“你可以看一下，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知道。”
顾楠飞不屑道：“懒得问你。”
枫翊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和顾楠飞一起到了一楼。
这一次的电梯没有再出现什么坏情况了，它只是露出了一个一脸委屈的笑意。
公寓里诡怪的消息也是很互通的，很快就会有诡传顾楠飞没有失忆的事情。
这样，电梯诡也知道了。
“老……老大?”电梯里传出来它颤抖的声音。
顾楠飞看向枫翊，问道：“你没有改它的记忆吗？”
“之前那是为了让它放你和庆潼出去，才稍稍改了一下。不过，就是没用上。后来你不是直接把它吓退了吗？我就懒得再改来改去。”
顾楠飞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不过，我之前在电梯外面看见了超市规则，要我说给你听听吗？”
电梯外面，也就在电梯的表皮上，当时枫翊分了很多柳条出去，能发现也不足为奇。
“嗯。”
当时，枫翊就记了一下，并且还看了一遍负一层和负三层的规则。
当你身处于公寓超市时，应遵守以下规则：
规则一：超市并不在公寓的范围内，超市生物将会无视公寓类规则。
规则二：请不要让超市生物盯上你！不要让它们对你产生好感。
规则四：不要拒绝超市里的生物的任何要求！不要去讨价还价！不要对它们发脾气！
规则五：当你获得超市中任何身份时，你就是超市里的生物！要对你的上司言听计从。
规则六：超市生物必须对超市管理员持有敬畏之心，但可以不完全听从。
规则七：当你不小心误入负十八层时，请一定要保持存活状态并待上五分钟。
当时的规则墙上，字迹歪歪扭扭，有些被化花，也只能凭感觉去看。
“上面有两条规则被破坏了，看不出有什么内容。”
忽然，他们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同时朝电梯诡的方向看去。
顾楠飞：“你说，它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枫翊：“有可能，友好地和它交流一下吧。”
此时，已经下到负15层的电梯缓缓爬了上去，显示屏上一个讨好的笑脸浮现。
“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刚才为了让你们有个更好的电梯体验，已经很努力地把自己拉了上去。”
“不过，小的知道，小的听别人说了，超市里会有规则单，但规则单在哪里小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