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口子是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殷素娘听到声音都不禁提高了，路人纷纷驻足地看了一下殷素娘。
殷素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着周围人歉意地点了点头。
见周围的人没有再看自己，殷素娘这才问道：“秀云姐，你何出此言？他夫君看过大夫，身体并无问题。”
李秀云面色古怪地看着殷素娘：“我说的不是那个不行。”
小泠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她。
殷素娘捂住小泠然的耳朵：“小女娃不要听这些。”
听李秀云这般说，小泠然心中有了个猜测。
殷素娘与李秀云带着小泠然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秀云姐，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娘以前是媒婆的，她一看便知哪个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哪个不是。我以前听我娘说多了，也懂了不少，不说十拿九稳，但是十拿八稳还是有的。那掌柜的一看便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啊。”
殷素娘听到这话半晌没有回过神：“你是说，她并未经人事？”
“对啊，找个有经验的媒婆都能看出来，所以虽然见她绾了妇人发，我只当她是认为妇人做事方便些。”
小泠然微眯了下眼，果然是这样。两人身体都没有毛病，怎么可能一直没有身孕。
“秀云姐，此事你不要与别人说。”
李秀云点点头：“我晓得，这事我指定烂肚子里。”
“秀云姐，我便不与你一道回去了，我得再去一趟绣坊。”
“好，素娘妹子，你去吧。”
殷素娘带上小泠然着急忙慌地往绣坊走，期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殷素娘与他匆忙道了个歉再度往绣坊走。
小泠然总觉得那人眼神怪怪的，回头看去，那人对她露出奇怪的一笑。
小泠然打了个哆嗦，这人笑得真丑，怎么能笑得这么渗人。
许轻月惊讶地看着殷素娘和小泠然往而复返：“阿素姐姐，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殷素娘摇了摇头：“我有要事与你商谈。”
月如轻挑了下眉毛：“我还有事，我便先走了。”
许轻月朝她点了点头。
待月如走后，许轻月领着殷素娘来到里屋。
殷素娘将下人遣出去后，关上门窗。
许轻月疑惑问道：“怎么了，阿素姐姐。”
“轻儿，我现在问你的，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好，阿素姐姐你问。”
“你夫君日日歇在你的房内吗？”
许轻月摇了摇头：“之前是日日，后面便不是了，现在大概每三五日来我房中歇息一次。”
“其余时间他歇在何处呢？”
“其余时间他歇在书房。”
“轻月姨姨，书房中只有他一人吗？还是还有其他人？”
许轻月想了想：“倒不是只有他一人，他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侍卫也会跟他一起在书房。”
果然如此...
小泠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狗男人。”
众人没有听清，殷素娘出声问道：“小泠儿说什么。”
“啊？我没说什么，我的嘴巴不小心发抖了。”
“小泠儿，是不是冷着了。”
小泠然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娘亲你继续问。”
殷素娘看着许轻月有些难以说出口：“轻月，你们是如何就寝的？”
“啊？”许轻月似乎没想到殷素娘会问这样的问题。
“就是躺着就寝的。”
“如何躺着就寝的？”
许轻月奇怪地看着殷素娘：“阿素姐姐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就是这么躺着就寝的啊！还能怎样躺着就寝吗？”
小泠然看不下去问道：“轻月姨姨，你们可有宽衣解带？”
“啊，对，轻儿可有这般？”
颜若听着问题画风逐渐诡异，不解地看向殷素娘和小泠然。
殷素娘顾不得解释那么多，只能硬着头皮地等待许轻月的回答。
“有宽衣解带。阿素姐姐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有宽衣解带？”
小泠然又问道：“全部吗？轻月姨姨。”
“全部什么？”
“全部的衣裳呀！”
“啊？为什么要全部衣裳都...”许轻月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这时连带颜若都面露古怪之色看向许轻月。
她虽未出阁，但曾经看到有个姨娘房内有本...咳咳咳...不能描述的画本。
“所以你成亲这么久都从未全部...”
“对啊...有何不对吗？”
“你与你夫君是如何同房的？”
“不就是在一个房内一张床上吗？”
颜若忍不住灌了一口茶水：“所以表哥在床上从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要做什么吗？”
“许轻月，你要气死我了！当然是造娃的事啊！”
颜若虽是嘴上说生气，但心中却生起了几分欣喜。
“啊？”
殷素娘只好红着脸捂着小泠然的耳朵，将那事隐晦的讲了一遍。
小泠然心中默默道：其实娘亲你根本不用捂，我都懂，比你还懂...咳咳咳...
许轻月听完颤抖地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所以这么多年我没有孩子是因为这个？
现在想来，他一副关怀的模样看着我因为这个喝了那么多药，还真是讽刺啊。”
“表哥真不是人，不过为啥啊！”
“说不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侍卫哥哥呢！”
殷素娘连忙捂住小泠然的嘴：“胡说什么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但小泠然这话一出却在许轻月、颜若心中惊起惊涛骇浪，她们相视一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轻月本就没有对齐景佑用情多深，震惊之后更多是无语：“难怪他选中我作为他的妻子。”
许轻月父母双亡，只有祖父在世，身边并无女性长辈，所以并没有人在婚前告诉她房内之事。
“难怪成亲那日，他不小心摔坏了个杯子割伤了手指，问我借手帕。”
“我一直当表哥是谦谦君子，却没有想到竟做这般小人行径之事。”
殷素娘叹了口气：“此事你当如何呢？”
“容我想想。”
许轻月看向了颜若，或许她错了，她不应该逼迫阿若成亲，若是阿若也遇上这么个人，那她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女子也不一定非要成亲，阿若若是愿意，不成亲又如何，或许过得还要更加自在。
许轻月看向颜若的目光逐渐坚定：“我决定了，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