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花顾看着程三斧、花楚等人，带着先知离开，内心平静。
后面，要想办法探索出新蜃域的秘密。
虽说到新蜃域成型，还有两三个月，其实给他探索的机会并不多。
一天一次，也就几十次。
他在替换先知前，又模拟过一次。
模拟中，只能到进入龙卷风为止。
再次的记忆，和原先一样。
或许，只有他的意识真正进去探索，才有后续。
“哥……”花楚又飞又跑地回来了。
“我陪你，我错了……”她哭着拉住花顾。
真正的别离来临，她又舍不得了。
唉……还是个小孩。
不知道，有些事，无法后悔。
过去的，再也回不去。
“你好好稳固境界，哥没事。”花顾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一巴掌把她拍晕过去。
熊孩子……死一个也比死两个好呀！
要是都不走，万一全死了，老妈怎么活？
况且，花楚在，只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老程，带走她。”花顾大喊。
单独的第一天，偶有巫妖兽进来，被他击杀取妖晶。
当又可以动用神龙咆哮时，他就往前赶些路。
然后钻进雪地，敛息。
视觉上，人从雪原上消失了。
通过神龙咆哮，将自己的意识带入龙卷风内。
他“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中，有星辰闪烁。
龙卷风，一眼望不到头。
但他，很清晰地感知到，只要飞过去，那里有出口。
毫无道理，又非常肯定。
他全力驱动意识往高处飞去。
神秘气息若隐若现，如同秋天凌晨的薄雾。
可惜不是真身过来，不知道神秘气息，能不能吸收？
随着意识的不断深入，与巫界的联系越来越淡。
“哇靠……”
在意识差点脱离的瞬间，比瞬移更快的速度，与肉身重叠。
“好累，真特么的困……”
这念头一浮现，花顾就睡了过去。
就在他自己挖出来的雪洞里，睡得如婴儿般不设防。
半小时后，他被连接拖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拖痕，一路向西。
大约两小时后，花顾猛然惊醒。
幸好，在大雪纷飞的荒野，没敌人来，也没巫妖兽。
怎么回事？
他仔细回顾，应该是自己的意识太弱了。
就像一根橡皮筋，拉扯到极限，不是断掉，就是弹回来。
好像巫界是根，不能太远离。
这……还怎么出得去？
难怪，就算巫神在蜃域里这么多年，也从没有提起过，有通往外界的出口。
原来是人力不可及的事。
这打击，给花顾一种无力感。
该如何加强意识？
“模拟……”
【一天后，你再次用神龙咆哮进入新蜃域。】
【全力往上冲，不顾一切。】
【穿越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你与巫界的联系越来越薄弱。】
【你坚持往上飞……】
【你的意识与肉身的联系被扯断。】
【你恍惚看到，巫界像一颗七彩的大球，离你越来越远。】
【此时，你的意识，只有在体内时的三分之一。】
【你不顾一切，继续往上飞。】
【时间好像变得虚无，你不知白天黑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你听到前方传来略带兴奋的奇怪声音。】
【“哇欧，终于出来一个，咦，这么弱小……”】
【“我的……我的……”】
【你感受到了极度危险……】
【想回归本体。】
【可是，意识断开与肉身的联系后，如同蒲公英，只能随风飘荡。】
【“抓住了……”】
【你的意识如同掉进油锅，说不出的剧痛。】
【但没有消亡，外面有一层奇怪的寒冷物质包裹上来，快速结痂。】
【中断模拟……】
呃……
花顾大惊。
这模拟器怎么了？自主中断了模拟。
“怎么回事？”他在内心问。
【你已不是你，与死亡没区别。】
“我还是我……”
可模拟器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给出了选项。
【你可以选择一项保留。】
【一、境界。】
【二、技能。】
【三、记忆。】
技能？意识被扯断掉还能思考，算技能吗？
算了，不能选“二”。
记忆？算了，那种剧痛从来没有过，他不想在现实中感受一番。
“一。”
虽然也没提到境界，最起码没坏处，是吧？
【你退境到巫圣5星……】
“哇靠……为嘛不提示退境？”
【没退境1星，所以无需提示。但你刚入6星，退半星就掉下来了。】
这，特么的也算理由？
花顾很无语。
【你的意识强大了1分。】
“总分多少？”花顾听得胆战心惊。
要是总分100分，自己不亏死。
【总分10分。】
还好还好！
花顾长吁一口气。
提升10%，这幅度可以。
后面半个月，花顾都在模拟中渡过，疯狂地提升意识强度。
每天一次使用神龙咆哮术，将意识送进新蜃域。
结果都是退境半星，提升10%的意识强度。
每天四次模拟攻击连接，消散后能晋升四分之一星。
相当于每两天，晋升与倒退抵消后，境界还能提升1星。
他的战巫已到巫圣9星，幽灵晋升至巫圣4星
意识强度，是原先的4倍。
在模拟中，已经能闯过4次拦截。
第5次才被抓住，结局和之前一样，被模拟器判定“你不是你”，然后模拟结束。
收获不错，但问题来了。
他的妖晶快用完了。
而且，乌拉山已经远远抛在身后。
感觉上，快要进入西方巫神的地界。
真正的生死危机即将来临。
这天，发现一批批巫妖兽，从东方而来。
看到他，并没来攻击，而是匆匆往西方而去。
貌似他们在逃跑。
半天后，雪原上空出现了一群飞行的黑影。
最起码是巫圣，足有30多人。
他们飞的不是很快，似乎在等什么。
花顾赶紧敛息，贴着雪面往前飞。
很快，又出现一群边飞边跑的巫王境。大概有百多人。
巫修军团！
果然，后面出现一群大巫，足有上千人。
酿咧……逃不掉了。
他不能任意飞，被连接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种地毯式的搜索，根本无处躲。
大意了，为了强大意识，一直没模拟会不会遇到危险。
总觉得，未进入西方巫神地界，在这种人迹罕至的雪原地带，不可能出现巫修大军。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快速往前飞一阵，然后敛息，挖个雪洞藏进去。
千万被找到，千万别找到……
花顾内心不断祈祷。
我不在……
“哈哈哈……躲什么躲？”声音传来，就感觉到雪洞被挖开，“这不重要，能在边境之前找到就好。”
“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