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已经吃了很多的粗点心了,不可以再吃了。”
神楽义正言辞的看着正在快乐进食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囫囵的吞下还未嚼碎的粗点心,好似害怕神楽会把他嘴里的粗点心给倒出来。
他不开心的抱住怀里的粗点心。
“不要!”
神楽皱着眉头:“你知道自己的牙齿怎么样了吧?”
“知道!”
“那你还吃这么多粗点心?不怕到时候牙疼,我是不会用〖逢春〗给你治的。”
说着,神楽就要伸手去抢江户川乱步怀中的粗点心,乱步连忙起身躲避神楽的动作。
“不会牙疼的!名侦探说的!”
“名侦探说的也没用,名侦探再厉害也要听妻子的话!”
或许是住久了,乱步的身形十分流畅,躲得是行云流水,神楽半点都没能碰到他怀里的粗点心。
这时福泽谕吉推门而入,江户川乱步顺势躲在了福泽谕吉的身后。
“社长!小神楽要抢我的粗点心!”
神楽和乱步中间夹了个福泽谕吉,福泽谕吉成了乱步的无偿护盾。
“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牙齿,你今天吃这么多粗点心,是连临时抱佛脚都不打算抱了吧?”
神楽说着,手抓乱步的动作也不停,无辜的福泽谕吉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那你也不能继续吃!”
福泽谕吉一个头两个大,前面的神楽说的有道理,乱步牙疼,不适合再吃了。但是后面的乱步他真的很喜欢粗点心啊…
他趁着空档,顺势一闪,离开了两人的攻击范围。
神楽趁机抓住了乱步怀里的粗点心。
粗点心,离乱步而去。
“神楽!那是名侦探的粗点心!还给名侦探!”
神楽和乱步打闹着踩到了沙发上,神楽高举着拿着粗点心的手,身子不断向后仰,乱步焦急的贴近神楽的身体,就是为了得到她手里的粗点心。
神楽向后倒着腰,乱步奋力的伸手去抓,突然粗点心到了乱步手里。
嘭
神楽整个人倒挂在了沙发上,腿在沙发靠背上,身子贴着沙发的背面倒下,她的头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她直龇牙。
她还想着,幸好不是乱步摔下来,不然等会又要乱叫了。
结果…嘭
神楽扭过头看去,她的旁边是疼的龇牙咧嘴的乱步,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乱步还没能压住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五官乱飞。
“粗点心都是乱步的!”
他抱住怀里的粗点心,宣誓主权。
神楽无奈,摸摸猫猫头:“都是你的,牙疼了要告诉我啊…”
“名侦探不会牙疼的!”
“啊是是是。”
神楽敷衍的说,靠着腰部核心力量坐了起来,而乱步也想学神楽的样子坐起来,但是…猫猫的腰…不好…
努力的猫猫,像只搁浅的鱼,努力的想要蹦跶回水里。
神楽努力的憋住不笑,伸手拉起乱步,熟练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猫猫伸懒腰的样子很可爱,只不过下一次一定要起来。”
神楽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调戏,顺势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另一旁。
乱步恼羞成怒,追着神楽来到了另一旁。
神楽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乱步两条腿跪在她的身侧。
“乱步是名侦探!不是猫猫!”
“是是是~名侦探名侦探~”
站了许久的福泽谕吉:原来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福泽谕吉为了不让自己被忽视的完全,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神楽和乱步同时回头看向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糟糕!是两只猫猫!
“乱…”
“社长,你把委托信放这吧,我会去的。”
福泽谕吉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就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我走!猫猫大了留不住!
福泽谕吉走了,神楽嬉笑的把手搭在乱步的腰上。
“不让大叔陪你去,乱步想让谁陪你去呢?”
乱步拿出怀里的粗点心,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还能谁?”
神楽危险的看着乱步,一个伸手…
乱步灵活的带着粗点心滚到了一旁。
“神楽!你就是贪心名侦探的粗点心!”
……
“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
神楽不适应的扯了扯身上的的侦探服。
“名侦探自有名侦探的打算,不要再扯啦!”
“哦。”
江户川乱步穿着神楽平常穿的卫衣,而神楽穿着江户川乱步的侦探服。
“我们发色不一样,而且我们长得也不一样,乱步你确定不会看出来?”
乱步把薯片咬的嘎嘣脆:“不会的啦!那群家伙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名侦探过去的,所以神楽才可以扮成我。神楽真笨。”
说完还不忘拉踩一下。
神楽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目的地,乱步先神楽一步下车。
“神楽,名侦探要去买粗点心啦!你自己去哦!”
说完,乱步人就不见了,神楽从车上下来,心中为乱步这没个正行的模样暗自摇摇头。
随他去吧,反正还有她兜底。
“你好,我已经到了,麻烦下来一趟,将案件资料拿给我。”
“不能下来吗?确定要让我上去吗?”
“行,在几楼,我马上就到。”
……
神楽挂了电话,真是奇怪的人,一般来说委托的侦探到了不应该直接将资料拿下去,然后找个咖啡馆看资料吗?为什么到我这里我就要自己上去拿资料?
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神楽带着怨气搭乘电梯来到了指定楼层。
一个黑眼圈深重,脚步虚浮的瘦弱男人一看到神楽,就冲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江户川侦探吗?”
神楽淡定的点点头,
“是我。”
男人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拉着神楽就往办公室中走去,神楽一时不察,被他带了进去。
办公室内十分干净,但是却莫名的围绕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神楽仔细的观察着周围。
地板上摔断的口红遗留下的膏体?
“贵工作室招收女性吗?”
“不,不收。因为我们工作室都是重力活的,女性一般适应不了,所以就没有招收过女性员工。”
“是吗?”神楽在工作室中走着,脚步声哒哒的,好似踩在男人的心上。
“我记得死者是一名…”
“男学生!”
男人突然抢话,神楽瞥了他一眼,他连忙解释。
“那名男学生,是我的远房亲戚,所以我比较记得住。”
“远房亲戚?可你看起来并不是很焦急,似乎并不担心案件侦破进度,到现在都不带我去死亡第一现场。”
或许是神楽的话起了敲打作用,男人忙不迭乱的带着神楽进了更里层的房间。
“这是我们工作室创办人的办公室,那个男学生当时就是躺在这里。”
男人惊恐的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地方,面色惨白,好似那天的场景让他无法不恐惧。
神楽扫视了一眼这个办公室。
奇怪,为什么办公室里面会有类似于秋千似的东西挂在厕所门上。
“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循着神楽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支支吾吾的,没给出个答案。
“说话。”
“就是…一个…情趣…用具……”
越说到后面,男人的声音越小,到最后直接闻不可闻。
很好,一句话直接给神楽干沉默了,她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事情发生在这样一个透明的空间内?
“出来,创始人先生,那名男学生是死于你手中吧。”
一名看起来人模狗样,大腹便便的男人从暗室中走出,他看向神楽的眼神并不纯洁,恶心的就像尸体上的白蛆。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神楽语气淡然,不过轻飘飘一句话,男人便收回了视线。
“江户川侦探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有了名侦探的名称啊!”
“人是你杀的。”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江户川小弟弟。”
男人说着,又一次用那恶心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神楽,宛若打量一件商品。
“别这么叫我,恶心。”
神楽极其厌恶的看向男人。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再多再多的御守都没办法压住你心里的恐慌吧?已经花了那么多金钱去求神,去开光,结果还是被纠缠不休。你很痛苦吧?”
男人打量的眼神停顿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
“我当然清楚,人不是我杀的。而且,江户川小弟弟,我这个人可是很讨厌神佛这种东西的啊…”
说着男人一步步靠近神楽,而一开始那个男人,早已悄然出去,顺带将门反锁。
房间内早已让他下好了药,那是一种隐藏在熏香中的情药,他早已垂涎横滨大名鼎鼎的名侦探许久了,这会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男人猛的扑过来,如同饿狼一般,神楽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踹向他的肚子。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男人很快便倒在一旁昏迷不醒。
神楽背过身去,不去看那一团恶心的东西,熟练的拨号给她相熟的警察,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离开前,她瞥了眼最开始遇见的那个男人,男人害怕的畏缩了一下,躲在电脑后面,没敢伸头。
直到神楽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敢将头抬起来,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祈祷她不会再一次出现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神楽不耐烦的坐在驾驶位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她不停的看表,看表。
乱步怎么会没有回来?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乱步打开副驾驶的门,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心情愉悦的系好安全带,等待着神楽开车。
神楽瞥了他一眼,乱步还是无动于衷。
很好,他完了。
神楽将档位拉到五档,油门踩到底,这辆黑车宛如一道黑影,闪了出去。
抽空神楽看了眼乱步,他乖乖的抓紧安全带,没出声。
明明很乖,可是她却更加烦躁了怎么回事?
神楽将车开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猛踩刹车,乱步被惯性带着向前倒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沉闷的开门声,再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抬了起来。
神楽温软的唇,并不温柔的入侵着他。
他打开城门,全盘接受着她的风雨。
这个吻好像格外的悠长,一开始的狂风暴雨慢慢减小,变得不似风雨,而似春日的一抹和煦的暖阳。
啵~~~
神楽双膝抵在车门处,抱住了乱步,把脸埋在了乱步的脖颈处。
“为什么不安慰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乱步温柔的抱着她,安抚的摸摸她。
“我知道,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让神楽知道。”
神楽抬起脸,看向他。
乱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那是一枚小巧的戒指。
两只猫猫并肩靠在一起,它们的尾巴勾在一起,好似约定永不抛弃。
他抓过神楽的手,郑重的为她带上这一枚戒指,珍重的吻在她的手背上。
“江户川乱步答应神楽雪,永不抛弃,永不放弃,无论生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是疾病,我将一生一世忠于你,守护你,爱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