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挽月啊,听说你今天就从恋综上下来。我马上就定了今天的机票从苏州市回到江北市,快赶紧来老宅住几天。”
“我们也好熟络熟络。”
“我这次到苏州玩的这几天可弄了不少好东西。按你的尺寸给你量身定制了几套旗袍,还有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双面绣团扇......”
“回去的时候通通拿给你。”
现在,对于林之月来说,江挽月已经是她心目中的儿媳了,她是什么宝贝东西都想要塞到江挽月手上。
像这样一个容貌倾城,身价不菲,还聊得来的儿媳妇。她的心里可是宝贝得不得了!
恨不得现在就替林子越直接娶回家。
“林姐,怎么这么着急,我下恋综还没来得急回家啊!”
江挽月听着电话那头林之月热烈的邀请声,有些哭笑不得。
“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啊!”
“以后老宅就是你家了。”
“而且.....该改口了吧?”
江挽月红着脸拿着电话,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终于开口。
“.......妈”
“诶!真乖,我的乖乖囡囡~”
“回老宅我马上给你包个大红包当作改口费。”
林之月听到江挽月改口的称呼,直接将江挽月当作了自己的女儿看待。
因为她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但是都是男孩儿,后来想通过试管婴儿要一个女儿,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要一个孩子了。
江挽月的出现正好弥补了她心中的空缺。
“妈,你可真稀罕月儿啊,是不是忘记你还有一个孩子了?”
林子越抢过江挽月的手机,对着电话那边的母上大人来了这么一句。
林之月一听到电话里说话的人不是江挽月,而是自家的小子,反而有些不太满意。
“我和挽月聊得好好的,你抢什么手机?”
“好啊,直接忘了你的宝贝儿子,我真的是太难过了。”
就这样,江挽月实在拗不过他们的好意。
只好下了恋综的第一时间就回到家里收拾衣物。
林之月还叮嘱她把该带的东西通通带齐。
因为据说,她要在老宅住上几个月.......
江挽月回家收拾衣物去了,林子越先行返回老宅。
古色古香的北方大院前。
门前几只威武的石狮子。
一看就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林子越坐在檀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过道挖出来的沟渠之中,几尾颜色吉祥的锦鲤在其中游弋。
沟渠被玻璃封住,人踩在上面不会掉下去,但是又能足不出户的观赏锦鲤,确实是不错的设计。
可恶啊!
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月儿想得要命。
林子越想到这里,气恼的皱起眉头,但是一想到等一下江挽月就会来到这里和自己住上一段时间,他又傻傻的笑了起来。
“又是皱眉头,又是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癔症犯了呢!”
传来一个醇厚磁性的嗓音,声音很是悦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很是吸引人,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为这声音而沉沦。
但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口中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像一根尖锐的刺一下子刺进林子越的心里。
他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男人,他的哥哥——王权长策。
他这位行事狠厉的哥哥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比他足足大了有八岁这么多,陪着父亲一起创业,度过了金融危机,见证了王氏财团一步步壮大,商场上真正的金融巨鳄。
跺一跺脚江北市都要颤抖几下的存在。
半天,林子越憋出来一句。
“我就是在这里又哭又笑的你也管不着!”
王权长策继续挑刺,“不是说回老宅的时候要换上中山装吗?怎么穿着个大裤衩就在外面晃荡了。”
林子越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
确实是标准的夏日欧美运动风。
但是王氏家族的老太爷是抗战起家,最看不惯外国的行事方式,同时也包括了装束。
因此建立老宅之时就立下了一条规矩,凡是进入王氏老宅的家眷族人,男子必须身着中山装,女子必须穿着旗袍。
否则就赶出家门。
“我这是刚刚到家,一会儿就会去换。”
看着林子越像往常一样被自己驯服,声音都弱了不少,王权长策悠然自得的在林子越旁边找了一张檀木椅坐下。
两条长腿向前慵懒的伸着。
王权长策开始为自己沏茶,手伸出去,握着壶身绘着仙鹤的茶壶,手上戴着一串佛珠从黑色的长袖露了出来。
“这次你的眼光不错,总算不跟那些不入流的女明星混在一起了。”
在王权长策看来,明星就是一种不入流的东西,不管是男明星,还是女明星,都是上流人士的玩物。
茶泡好了。
王权长策先用初茶洗了一下茶杯。
茶杯烫好了。
杯中光洁平整的杯壁此时有一些似是碎裂的花纹,像花一样,一点一点在杯中绽开。
倒是一种别致的美感,为生硬的茶杯增添了一些律动。
王权长策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子越。
林子越双手接过茶盏,吹了一口之后,慢慢品尝起来。
面对这个帝王一样的哥哥,他向来是不敢和他多有置气的。
“那哥哥也得多努力了,三十二岁了,现在还没有一个女朋友。”
林子越又调侃了自己一句,“我在经商方面比不过哥哥,倒是先你一步给我找了一个女朋友,给妈找了一个满意的儿媳。”
“那确实。”
“这么多年来,你投资这么多次,还没见哪一次是成功过的。”
“那你可得赶紧生出来一个小侄子,让我把经商的毕生本领都交给他,反正你这个弟弟我是指望不上了。”
林子越听他说的话的时候,心里十分不舒服。
这是认为他是一个废物,索性将他当成一个种马了吗?
生出一只优秀的小马驹,然后全心全意的培养这只小马驹?
“我先去换中山装了。”
林子越越听越不舒服。
放下已经喝尽的茶杯之后。
如坐针毡的他选择从檀木椅子之上站起来,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