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间民房，宁羽带着二女破窗而入。
确定楼里没有活人之后，忙不慌抱起二女，在沙发上交流了小半钟头，将溢出的病毒分给了她们。
穿好衣服，宁羽神清气爽地吐气。
他发现自己的感应能力范围扩大了，而且跟二女有了脑电波沟通的能力，只可惜是单向的。
等诸葛果醒来后，她多半也能进化到领主级。
这只螃蟹精体内所含的病毒量实在是充沛，鬼知道吃了多少好东西。
“丫头，你进化了什么方向？”
“战斗系的，你射给我的病毒太多了，除了强化身体，其他方向消耗不完，浪费的话又觉得可惜。”
“这样也好，你们待在这里吧，我去坠机点看看。”
“嗯，小心点。”
将坦克里的另外二女也放进了房里，宁羽独自开上坦克，返回高速。
他并不知道，李然在死前一直在大喊他的名字，试图通过对讲机找他帮忙。
毕竟腰间的对讲机，那时并没有反应。
有了水怪还有螃蟹的案例，宁羽也发现了感应雷达的弊端。
没办法透过水面，感知水下的怪物，在太湖附近这种水网密布的地方，终究有些吃亏。
还好这次被偷袭的不是自己。
拉足马力开过大桥，来到了坠机点附近，他跳下坦克，翻出护栏。
还在燃烧的直升机里面，已经没了活人，点清里面的焦尸数量，宁羽刚刚进化后的好心情又没了。
从安全屋那边开始，遇到自己的人类，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这已经是他见过的第三次坠机，部队里唯一接触过多次的熟人也没了。
想起分别前约定的搜索计划，宁羽无奈地叹气。
死了个上校，部队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对自己产生什么其他想法，联合搜索的事，估计是又得搁置段时间。
‘先在湖市修整几天吧，看那边怎么说。’
跳进坦克，宁羽准备回社区去接几女。
没开两分钟，听到空中呼啸声，暗觉不妙。
爬出驾驶舱，站在坦克上，他拿出望远镜观察，正好看到数枚拖着尾焰的飞弹，从两架战机上脱离。
看清导弹飞来的方向，死亡威胁的本能随之而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提取出全身病毒，强化四肢，连滚带爬朝大桥奔去。
导弹的速度实在太快，最前面的两发在身后炸开，产生带出的铁片夹杂着石头击打在背上。
只是挨了一轮，他就发现自己的病毒消减了大半。
更不妙的是，爆炸产生的气浪让自己失去了平衡。
他来不及多想，借着气浪的推力，纵身跃入水中。
随后而来的导弹，爆炸的瞬间将桥炸塌，产生的冲击波震得宁羽七窍流血。
落水前，他用尽最后的能量，发出警告和诀别，随后坠入河底。
陆地上的爆炸仍旧是接连不断，河水都为之颤动。
低头扫了眼身上不下十处的伤口，宁羽苦涩一笑。
河里被感染的水生动物，纷纷被鲜血吸引，过来啃咬自己，他没了动弹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
‘结束了吗……’
回想着十分钟前的意气风发，宁羽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
“21号机报告，路上移动的坦克，确认已被摧毁，完毕。”
“17号机报告，已完成对周围目标的覆盖打击，完毕。”
“总台收到，返航，完毕。”
出魔都的那只巨型丧尸，挨了6发导弹后，爆体而亡。
没人会怀疑，十二发炸不死宁羽。
——
民居内，诸葛果和方漪产生了争执。
刚才那阵音波，将她从深眠中唤醒。
“你现在不能过去！”
“放开！”
“方漪，他已经说了，对方来的是战斗机，要是没走，你过去就是送死。”
“放开，别逼我动手。”
看着眼神中布满血丝的方漪，诸葛果拉得更紧。
她已经感知到宁羽光团的消失，如果真的如同预料那样，现在她们就算全部过去，也无济于事。
“现在要是你过去再被炸死，我们连给他报仇都做不到！”
“你给我放开！”
没等她再劝，方漪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由于方漪此时动用了寄存在体内的大部分病毒，诸葛果的反应能力，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松手去挡。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一拳击飞。
失去了掌控的方梦，站在原地看她俩争斗，本打算暗自蛰伏。
看到诸葛果被一击重伤，立马朝她扑了过去。
正准备出门的方漪看到这一幕，想起三人缠绵时的场景，咬牙回屋，一把将方梦按住。
没挨两拳，方梦就被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并没管方梦，对着诸葛果开口。
“如果宁羽死了，咱们一拍两散。”
留下这话，夺门而出，再没回头。
诸葛果瘫倒在沙发上，咳嗽两声，瞧了眼地上的方梦，扶着墙壁站起，摇摇晃晃跟了出去。
“等等我！”
感应到身后跟来的诸葛果，方漪回头注视对方捂着小腹追赶的动作，心中的怒气慢慢消散。
在方漪眼里，只要对方愿意跟来，她们就还是一个团队的伙伴。
“你下手可真重啊，方漪。”
“哼，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宁羽的下落，在这之后才去考虑复仇的事。”
“听你的，听你的。”
咳嗽两声，诸葛果才问道：“你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宁羽没死，对吗？”
“过去了才知道。”
“好吧。”
跟着跑了一阵，方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听她跑在前面，用欣喜的语气大呼。
“快，他在湖底！”
“主人没死？”
这话像只强心剂，听到后的诸葛果，顿时觉得自己又有了力气。
“他要是死了，刚才我非打死方梦。”
“啊？”
“快点。”
在方漪的催促下，二女全速朝爆炸点跑去。
诸葛果感应不到水下的动静，呆呆看着岸边晃悠的方漪，只能干着急。
“姐姐，主人到底在哪里啊。”
“别烦我，我正在找。”
原本的大桥已经被炸断，地面上还有没落下的尘埃。
面对近十米宽的河道，方漪皱着眉头不停地放出感应，没得到任何回复。
知道时间拖得越久，河里的宁羽越危险，她脱掉裙子，准备下水。
“姐姐，你找到了？”
“还没，下水找，河面太宽了。”
“你是母体，一下水不知道会吸引多少脏东西过来呢，还是我来吧。”
说着，诸葛果脱掉之前被撕出裂痕的旗袍，先一步潜进水中。
方漪并没听劝，看见她落水的水花，没多犹豫，跟着跳了进去。
一下水，两人惊奇的发现，她们居然可以不用开口，在水中互相交流！
拉手游了几分钟，在水底发现了一处鱼虾异常密集的区域。
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放射出威压，鱼群闻风而逃，露出一具人形的躯体。
不是宁羽是谁。
看到他被吞食得只剩骨架的右腿，刚刚找到人的欣喜瞬间消散，方漪抢先冲去，抱起宁羽就向水面游。
离近了之后，他俩都能感应得到，宁羽已经异常虚弱，最后剩口气吊着，光团大小，几乎和普通的丧尸没什么区别。
将人带上岸，并没遇到想象中的危险。
“姐姐，怎么办？”
“把他塞到那只螃蟹里面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