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碾过挡路的丧尸，宁羽借着夜视能力，靠在炮台上，努力辨识路边的标牌，给驾驶员指路。
“丫头，往东开，从北边走，绕开省会的环城高速。”
“好。”
断水断电，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出了市区，他只能靠手里的地图规划路线。
好在一路上路识标牌都没被损毁，能认清方向。
既然卫星还在运转，宁羽决定晚上赶路，白天休息。
按现在的路线往理塘走，正好路过失去领主的J市，还不会遇到被吸引过来的其他领主级丧尸。
一想到魔都的出来的怪物，他就觉得胆寒。
那种人口基数的城市，不知道以后会进化出什么样的异变种，低声嘀咕。
“我要是决策者，干脆丢个荷包蛋过去，放着不管，必定是后患无穷。”
“主人，你饿了吗？没有蛋了，但是有牛肉条。”
“啊？没饿。”
离开防空洞以来，一直是方漪在驾驶，宁羽赶忙用耳麦问了问她：“吃东西不方漪，换我来开吧。”
“你吃吧，进了J市，还得靠你去找资源，我开到明天早上没问题。”
听到方漪如此懂事，宁羽既感动又心疼。
望了眼边上的二女，有些无奈。
瓷娃娃别说让她开车，一松开束缚，就想攻击自己。
诸葛果更不用想，平时鬼灵精怪的，摸上方向盘就慌得不行，全部身家都在车上，宁羽可不敢让她来驾驶。
从凌晨折腾到现在，宁羽并无睡意，他的身体，已经可以通过消耗病毒，做到好几天不休息。
只是长时间的思考，还是让大脑有些疲惫。
方漪说的不错，进了J市之后，他就得抓紧时间补充物资。
跟诸葛果打好招呼，让她配合方漪盯住沿途路标，宁羽靠在触手枕头上小憩。
闭上眼，听着履带轧过不长眼丧尸发出的声响，他总觉得现在的世界有些魔幻，末世了，但又好像没完全末世。
虽然大部分人类变成了丧尸，至少军队都还在到处搜救幸存者，寻找物资，试图建立营地恢复生产。
目前的丧尸群体，包括自己团队在内，拿他们的导弹飞机也没什么办法。
靠这些东西，人类好像也还吊着一口气。
‘路上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其他丧尸团队啊……’
想着想着，宁羽进入了梦乡。
……
Z市群岛，某处军事基地内，灯光昏暗。
穿着藏青色迷彩的壮汉推门而入，肩膀上两杠三星。
靠在桌前休息的男人被惊醒，揉了揉鼻梁，戴上桌边放着的帽子。
“首长，搜索队都回来了。”
“伤亡如何？”
听他这样问，壮汉叹了口气。
“加起来牺牲了二十六个。”
“那么多？”
男人听到这数字，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皱眉头。
“那边的丧尸，几乎全是异变体，本来集装箱就不好搬。”
“唉……”
坐到桌子上，壮汉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
“之前不是说h市里面，有个异能者吗，可以指挥尸群那个，好像叫宁羽是吧。”
“嗯。”
“之前365团还在的时候，他不是跟咱们合作过吗？听说还救了好几次人，怎么不让他加入咱们。”
男人闻言苦笑，跟壮汉要起了烟。
“赶紧戒了吧，抽不了多久了。”
“就一根，七八天没抽了。”
点上火，他才舒展眉头，缓缓开口。
“365团的事，闹了点误会，有点不好争取。”
壮汉轻轻一笑。
“要不我跑一趟？比起北边炸死的那几个混蛋，这个叫宁羽的，还是值得咱们拉拢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身边带着自己女朋友，不过已经变成了丧尸，看拍回来的照片，好像是个高阶异变体，估计他就在顾虑这点。”
“这有啥，单独划片区域给他们住呗，这种时候还带着女友，那小子也算有情有义了，我看过365团发过来的电报，上次有他配合着行动，带回几十吨物资，一个人没死。”
“是啊……你要不嫌累，跑一趟也好，365团幸存者里有个跟他关系好的同志，明天你俩一起去吧，带个熟人好说话。”
“没问题，也不等明天了，夜长梦多，现在就去找他，知道具体位置吗？”
“嗯，无人机拍到过，在市内的防空洞里面。”
——
“阿嚏！”
小睡了二十分钟，大脑得到休息，宁羽打了个喷嚏睁眼醒来。
“到哪里了？”
“你醒啦主人，还有五公里到服务区，这边的车子少了很多，姐姐在加速。”
“丫头，下个服务器停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点柴油。”
“好。”
爬出舱盖，坦克的时速不比汽车，加上偶尔出现的车祸现场，飙不了太快。
吹着夜风，宁羽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闻到那么清新的空气了！”
出城之后，空气里突然间没了那种淡淡腐臭，宁羽鼻子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发现瓷娃娃此刻恢复了大半的能量，他立马钻回了车内，将人抱了过来，张嘴朝脖子咬去。
诸葛果本以为宁羽是想在车里办事，可缩回去看见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爬回岗位。
作为丧尸，她本能的抗拒现在宁羽这种行为，即使被吸的不是她自己，也会感觉到不适。
汲取其他丧尸的病毒，只有进入领主级的高阶丧尸才能做到。
通过将更高纯度的自身病毒集中在牙齿上，利用吸引力，把其他丧尸身上的病毒剥离一部分，吸吮补充自己。
这个办法，还是宁羽哪天留意了小鬼领主的行为才参悟的。
失去了大量病毒的瓷娃娃，顿时变得虚弱，靠在他怀中。
“恶……”
没等两个字说完，就晕了过去。
“诸葛果，先给你补充病毒，趁着还在路上，抓紧时间进化，方漪毕竟不是战斗系的，你和方梦这一路上得分到不少活儿。”
“嗯，好。”
她缩回舱内，盯着宁羽病毒强化出的尖牙，有些愣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诉说自己的想法。
“主人，要不你还是用咱们原来的办法融合病毒吧，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有什么副作用。”
“你是说我这样吸她？”
“嗯，总感觉有些奇怪。”
“是么。”
宁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比起挥洒汗水，这样效率高得多。
之前因为不听诸葛果的建议吃过亏，他耐下性子，详细问起原因。
“为什么说奇怪啊，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下午那会儿，你给我的病毒，总感觉有些其他东西掺杂在里面，我消化了好久才处理掉。”
“还有这事？”
宁羽闻言满脸慎重。
问了方漪，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让他想起了那只小鬼头死前的诅咒，不寒而栗。
这次，他选择听诸葛果的。
“好吧，那以后就按咱们之前的方式来，等会儿到了服务区，你跟你姐姐一起跟我走，先给你俩补充病毒。”
“好……”
明白宁羽的意思，诸葛果舔了舔嘴唇，露出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