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娘吓得直接用手捂住脸，低下头来。
可她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顾念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说句夸张的话，就算她化成灰都能认出她来，更何况，只是捂了下脸。
顾念没好气地说道：“行了，捂什么捂，我又不是瞎。”
慢慢的，李月娘放下双手，神眼也不再惊慌，“顾掌柜，许久不见了！”
“呵，终于肯承认了！”
李月娘抿着嘴没说话。
顾念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么做是为何？”
“什么为何？”
“这一切。”
李月娘冷笑，“你说呢，顾掌柜。”
“就是因为你女儿的死，可她的死并非因为我，全因为他的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胡说，要不是……”要不是你答应让她进沈府做妾，她就不会死。
以前她是不怨的，可随着时间的随意，看着别人家过节时，热热闹闹打闹的情景，而他们家冷冷清清，而她的亲生女儿尸身都无法葬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就渐渐产生了怨。
她在后悔，当初怎么就不依了欢儿呢，偏让她气得离家出走，最后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你是想说，要不是因为我的阻拦，你的女儿还好好的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没有因为你，你女儿或者你们黄家的族人和你李家的族人都活不过今年。”
李月娘一下子瞪大的双眼，“不可能，都是因为你……”
“呵……你以为你女儿是真的喜欢沈池吗，她只是喜欢沈池的脸，可以说是他喜欢的是表面的东西，沈池在莲山村也好几年了吧，我就不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没见过沈池。”
“不是的……”李月娘还在狡辩，可她越是这么说，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回想到，沈家人当初来莲山村的第一年，那个时候，沈池勉还能出门，那个时候欢儿欢实是见过沈池的。
当初欢儿回家第一次说的那句话，她现在的脑海里却越发的清晰了。
当时的欢儿的语气中还带有不屑，“怎么让这样的人来我们村里啊，真晦气！”
那时候，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记忆涌现，却越发的清晰了。
难道欢儿看中的全都是权势，真的如顾掌柜所说的，欢儿真的那么虚荣？
李月娘拼命的摇头。
顾念看着他这种状态，就知道她猜对了。
“你女儿这事，既然她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还有一事，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害了黄婆子，她待你如亲闰女吧，你就这么容不下这么一个老婆子？”
提起黄婆子，李月娘泪流不止，“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一边说，一边摇头。
顾念蹙眉，“你这话是何意？毒是你下的，还有什么故不故意。”
李月娘像是魔愣了似的，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顾念先让她冷静了一会，她身看向一旁缩在一起团的明三爷二人。
“你们怎么就这么闲呢，在京城，梁王这个靠山倒了，让你这么迫不及待了？”
“顾掌柜，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李娘子这是正常的买卖。”
顾念冷嗤，“正常买卖，李月娘拿着我家的配方来和你交易，你说这么正常的买卖，这话说出来，你个都不相信吧！”
“那你想如何！”明三爷猜想顾念知道他和梁王府的关系，应当不会过多为难于他。
他也确实猜对了，顾念确实不会为难于他，毕竟她这次的目的不是明家的人，而是李月娘。
“我不如何，不过，我很好奇，明凡，你们从明镜那里要回去了？”
明三爷说起来，他对明凡这个倒儿也算是有几分真的，当下被气得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久久才憋出这么一句来，“关何你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好歹，明镜也算是我的好友啊！我自然是要关心几分的了。”
童三见自家三爷被一个女人怼得无话可说，暗骂真没用，可他也是害怕沈九的，也不敢出声。
顾念的目的也不在于他们，本来还想和他好好唠一唠的，可经过刚才的那一番对话，对明三爷的性子也算知了一二，瞬间就没有兴趣。
李月娘还是那一副模样，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久久回不过神来。
顾念对沈九说道：“小九，打晕带走！”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