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柠定定地看着钟离，眼里的闪着精明的光。
钟离知道，自家崽看着迷糊，其实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
“此事……的确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
钟离几乎算是直接给了苑柠一个方向。
“那……我可就放心大胆地猜喽~”
苑柠闻言，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好。”
钟离迎着苑柠他就的视线，耐心倾听她的猜测。
“我猜……嗯……就用前世今生来表示好了。”
“前世的我跟提瓦特是有过某种联系的吧，你们其实也都察觉到了。荧的身体里，大部分时间是她自己。但是，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被我控制的。”
“久而久之，你们就发觉了不对劲，所以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们就想办法……”
说到这里，苑柠就卡壳了。
嘶……前边听起来挺合理的，不过，怎么感觉后边的就怎么想都别扭了呢？
“想办法如何？”
钟离看着苑柠沉思的模样，顺着她的话问出了口。
“想办法……找我？”
“可是……明明跟你们交情匪浅的是荧，不是我，你们就算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应该也没理由会想要找我吧？”
苑柠可不觉得他们会因为每天不过几个小时的交情，就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能量来寻找自己。
这不科学，也不解释不通。
除非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难忘的事。
难不成……自己前世，老色批属性大爆发的话都被听到了？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要是真的，他们应该会厌恶自己才对，万万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友好。
对了！还有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似乎答应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易，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苑柠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果然，动脑子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适合自己。
“无需勉强自己。从前毕竟只是从前，现在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钟离见自家崽的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出言安慰。
崽还是快快乐乐的就好，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那样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是不是……我有帮助过你们什么呀？”
苑柠还是试探地问出了口。
钟离闻言，放在她头上的手微微一顿。
苑柠立刻就懂了。
行，合着自己这算是猜对了呗。
“看来，帮助你们之后的结果并不是很好。”
苑柠说着，抬眼去看钟离的反应。
果然，钟离眼里很快就划过了一抹悲伤。
“……”
苑柠有些无语。
这……怎么跟自己看过的一些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啊。
可是，自己可是很惜命的人呀，不至于会因为想要帮助他们，而让家人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的吧？
这样伟大的事情，的确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看来，前世的她跟现在的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那……爹爹你们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前世的我吗？”
苑柠看着钟离，眼里有着几分期待、几分不安。
做这些事情的并不是自己，她不想享受前世的自己结下的善果。
“不全是。”
钟离看着自家崽眼里逐渐泛起泪花，心里有些揪得慌。
“也就是说，还是有关系的吧……”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苑柠眼里还是挂满了失落。
她就说嘛，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值得三神另眼相待的呢？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之前的记忆，与你逐渐接触之后，才会想起来。”
“何况，你心性坚定，又活泼可爱。就算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不妨碍我们会对你爱护有加。”
钟离说的是心里话，也是实话。
苑柠成为了仙人，就注定会在他们心里占据不一样的地位。
“这样吗……可是……我心里有点儿乱，可以让我静一静吗？”
苑柠也拿不准，自己此时应该管钟离叫先生，还是爹爹，索性先不称呼。
“……好。”
“你向来聪慧，无需纠结从前的事情。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叫我一声爹爹。”
钟离轻轻揉了揉苑柠的头，然后就离开了。
或许，崽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没想到，已经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崽不要钻牛角尖，陷入自我怀疑。
她就是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苑柠缩在沙发上，心里难过极了。
她很想知道，自己努力跟大家成为朋友，究竟有没有意义。
他们究竟是因为那些好感度，还是因为自己呢？
她现在似乎陷入了一阵迷茫，自己跟过去的自己，究竟算不算是同一个人呢？
他出门之后，就看到阿散在门外站着，看起来，应该是回来有一会儿了。
“谈完了？”
阿散看着钟离，微微挑眉。
看起来，他们的谈话并不是很愉快。
“她如今心情有些不好。”
钟离已经察觉到了，阿散心里其实也有气，于是特意提醒了一句。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个臭小子陪着崽，的确比他们更有用。
“呵，知道了。不送。”
阿散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姑娘缩在沙发里，有些自闭的模样，心疼极了。
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思去追问小姑娘故意瞒着自己的事情了。
“阿柠。”
阿散轻呼出一口气，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算了，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讨论。
“散散……”
苑柠在阿散的怀里，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地宣泄而出。
阿散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打湿了自己的衣服，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嗯，我在。”
他家小姑娘这是受委屈了？
但……岩神不是把她当女儿吗，怎么让她委屈成这个样子？
“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苑柠这会儿也懂了。
恐怕，在自己跟阿散一起去净善宫的那次，他就已经从纳西妲那里知道了从前的事情。
“知道什么？”
阿散并不清楚苑柠说的是什么，疑惑地看向她。
“你也知道，我……我从前、或者说是前世，在提瓦特发生的事情，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苑柠的语气很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