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的池舟，倒也没有翻脸不认人。
只是背朝着温远，咬着下唇，仔仔细细将‘贷款’，和利息准则在备忘录里敲出来，等着添加进了合约里。
经过一番计算，现在温远剩余牵手21分钟，拥抱11分钟（抵利息后）……接吻负272，口手分别倒扣两次。
“有异议吗？”池舟把最终计算出来的结果递到温远面前。
温远只有在床上时敢稍微强势一点，哪里会有异议。
“……听哥哥的。”
只是接下来还债的日子……怕是要很漫长了。
池舟：“算你识相。”
“我待会要飞S市了，能跟哥哥一起吃个早餐吗？”温远可怜巴巴地问。
他接下来的行程不能说多，只能说十分密集。
预计连喝水、吃饭的时间都要被压缩。
下次见到池舟还不知道该是何时，自然要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
“可以。”池舟点头。“把左原跟你姐姐也叫上。”
“哥哥。”温远不依。“左原最近很累的，让他多睡会儿吧~姐姐……姐姐是个懒鬼，没工作的时候，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池舟给他胸前一圈：“……你造起谣来，是一点眼也不眨啊？”
他把手机摁亮，找到跟左原的对话框，打开后展示给温远看。
上面是左原10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才知道舟哥跟我们住一个酒店，好久没见了，有空的话一起吃个早饭吧？]
温远暗地磨牙，顺势拿过池舟手机。“那我直接在这里喊他吧。”
[好，我在温远房间，还要收拾一会儿，你先去等位吧。]
打完字，他有恃无恐地将手机放回池舟手中。
池舟：“……？”
他定睛一看，二话不说先直接给温远来了个爆栗。
再点击撤回消息。
在撤回的同时，左原的消息也同步进来。
[温远，你真是够不要脸的。]
池舟唤出键盘打字。[已经教训过他了，我还在床上，还要稍微等会儿。]
左原：[好，舟哥好了叫我。]
池舟把手机一扔，直直地盯着温远。
温远脖子一缩，连忙护着头转移话题：“哥哥房号多少，我去给你拿衣服？”
池舟：“我自己去……我昨天的衣服呢？”
“呃，都皱了……或者湿掉了……不能穿了。”
池舟脑海里迅速闪过昨夜凌乱不堪的画面，立马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2888……拿那件高领的。”
温远点头：“嗯嗯。”
开了整个酒店规格最高的房间，让行李箱单独住了一晚上，即使是池舟有些不爽。
他对着正往外走的温远怒道：“你再给我阳奉阴违，我就把你送去泰国。”
一听这话，温远差点凭空绊倒。“呵、呵……放心哈哥哥，我不会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浅浅想了一下给池舟拿来最……性感的衣服，没打算实施。
*
酒店顶楼餐厅。
这里的早餐是自助的，温远任劳任怨跑了三回，分别给自己和池舟、温婉拿了吃的。
“这张ep之后，你们两个就要分开活动了，除开我替你们接的通告，你们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吗？”池舟小口喝着牛奶，问坐在对面的两人。
左原先开口。“我跟小七公开之后，反而见得更少，如果有空下来的时间，我想先歇一歇……去陪陪他。”
“陪他？”温远发出疑问。
左原被迫改口。“……让他陪我。”
池舟点点头。“有个情侣观察综艺想邀请你们参加录制来着，之前在风口浪尖，被我搁置了……这两天那边又发出过一次邀请，你愿意参加吗？”
“我知道，小七跟我说过。”左原面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以为他那边比较好说话，找了他有五六回。”
池舟：“那他怎么说？”
“我们俩都不太想把私生活暴露在摄像头之下，况且这个节目，很明显只是把我们当噱头，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恶意剪辑。”
节目一定会着重展示他们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到时候一些喜欢审判的观众一定会从各种角度挑刺，他不想看，更不想解释。
“嗯，行。”池舟点点头。“那到时候有什么新的计划，你再跟我说。”
左原应声：“好。”
“你呢？”池舟终于施舍给温远一个眼神。
温远：“F站有个街舞比赛，我想参加。”
温婉不太赞同：“从比赛出道，又要去比别的赛？没必要吧。”
“唔，比赛的意义不一样。”温远含糊道。
“有什么不一样？”
温远：“拿到冠军的话，会有我喜欢的奖励。”
池舟：“……”
温远说的这个比赛，是国内比较有名气的一个平台举办的，之前已经办过两季，播放量还算不错。
比起正规的比赛，这种偏综艺性质的更容易吸引路人来观看，说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一个偶像能在这个比赛里拿到冠军，一定会带来巨大的正向收益。
“参加这个比赛的，多是专业人士……你行吗？”温婉表示担忧。“你又不是不知道，偶像向来是娱乐圈鄙视链的最低端，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赚得多，挨的骂也多。
——这确实是偶像目前的生存现状。
“确实如此，所以才更要颠覆他们对‘偶像’狭隘的定义。”左原接过话。“参加这个比赛挺好的，什么时候开始？也帮我报个名吧。”
温远：“……你不能去。”
左原：“？”
温远正色道：“冠军只能有一个。”
左原：“……这种比赛的冠军，没那么重要吧？”
只要进入决赛圈，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够了。
冠军一般都属于有点江湖地位的‘前辈’，这几乎已经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温远坚决不让步。“你明年再参加，就这么决定。”
左原：“……随便你。”
温远得意洋洋，没忘了咬着筷子问池舟：“行不行啊，哥哥？”
池舟自然没什么可反对的：“行……把比赛的行程发给我，我好协调一些活动。”
温远：“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