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拨开两人。
“你们两个，先搁一边站会儿。”
那两人抖着身子挨到一起站着。
洗手间的大门敞着，但谁也没那个跑出去的胆子。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池舟能在折磨完金辩后能消气，对他们……下手轻点。
池舟的能量辐射整个圈子，若这事儿不能善了，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哪里敢忤逆他。
温远瞥了一眼那两人，跟池舟建议说：“还是跪着吧。”
站着太便宜他们了。
池舟似笑非笑一眼睨过去，那两人心一惊，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把头深埋。
他走到温远身边，埋怨似地嘀咕道：“整得我跟恶霸似的。”
那两人：“……”
可不就是恶霸吗？
真不想让他们跪，叫起不就行了……
还有……让人把脑袋按进小便池，这不活脱脱的霸凌行为？！
温远接过话：“你不是，我是。”
池舟失笑，心道这人还真识相。
“拽起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嗯。”温远掐着金辩后脖颈的手移到他后脑勺的头发上，紧紧拽着，向后一拉。
金辩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呵……啊……”叫完之后，就只顾着大喘气。
池舟嫌恶地看着他沾满尿液的脸。“恶心死了，还是按回去吧。”
“不……不！”看到池舟的一瞬间，金辩瞬间酒醒，慢一步理解了眼前的状况。“池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这你就错了。”池舟不着痕迹后退两步，远离那张倒胃口的脸。“我的气量，可比针眼还小。”
这话半真半假。
看不爽池舟的人多了去，谁不是人前恭敬人后破口大骂可恶的资本家？
这属于人之常情，他能理解。
有人来告状，也是一笑置之。
但骂到他跟前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好不了。
“池总……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金辩忍着后脑勺带来的痛意，涕泪俱下地跟池舟认错。“您怎样罚、罚我都行，还、请放我作品一条生路……”
“哇哦，真是令人感动。”池舟鼓了两下掌。“不过你写的那坨大便，免费送给别人，别人都得嫌臭吧？”
金辩脸气得通红。
显然，比起本人，作品被侮辱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压下想要还嘴的欲望，艰难地承认：
“您说得对……”
池舟：“没意思。”
这三个人，怎么一个想要‘反抗’的人都没有呢？
这样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实在让人提不起欺凌的欲望。
温远：“哥哥喜欢看什么？脑袋开花，还是腿骨折？”
金辩身子一抖，尿意又涌了上来。
“……”池舟一脚踢上温远的小腿肚。“你想进局子？”
池舟踢人的力度跟小猫踩奶一样，被温远自动划为打情骂俏。
他抿抿嘴，理直气壮地说：“哥哥不会让我进的。”
“呵……”池舟懒得理他这话，转而说道：“我们金编脸太脏了，你送他去马桶那洗一洗。”
“只是这样？”温远觉得远远不够。
“唔，为了洗的干净点，要多洗几次。”池舟补充道。“每洗一次，就让他喊一句‘我写的东西都是大便’！够了吗？”
温远这才稍稍满意，抓起金辩的头发，将原本跪着的他提了起来。
他叮嘱池舟：“记得录像。”
池舟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还得是你啊。”
这话一出，温远显然想到了自己干的破事儿，面色一红，加重用在金辩身上的力气。
金辩的哀嚎接过了池舟的话。“啊呃啊啊……好痛……”
他是真的很痛。
但比起身上的疼，他更不希望从自己口中说出‘我写的东西都是大便’这样的话。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没骨气地跪在一边也就罢了，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他受惩的画面。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有别人来上厕所，目睹池舟的恶行，拯救他于水火。
温远已经在拖着他前行。
嗒——
嗒——
像是听到金辩的祈求，洗手间外竟真的响起了脚步声！
他不顾疼痛，欣喜若狂地扭过头去看门口。
一道身影不负众望地映入他眼帘。
——是左原。
快！快开口质问！快阻止他们的行为！
金辩迫切地看着左原，把他当做来救世的主。
可是下一秒。
救世主便退开一步，贴心地关上了洗手间的大门。
门外传来模糊的人声。
“他们不在洗手间吗？”
“嗯，里面在维修，他们可能去别的地方上厕所了。”
“哎呀，真是的，一个能做主的都不在……”
“……”
金辩眼球瞪得快要凸出来。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
温远把人甩进其中一个隔间。
“他又没说错，我不是正在对你进行维修吗？”
温远按下放水键，不等金辩回答，直接将他的头塞进了马桶里。
……
‘维修’完金辩，温远来到跪着的两人面前。
那两人颤抖着，都在内心疯狂祈求不要轮到自己。
温远一人给上一脚，把他们踹翻在地。
“‘人尽可夫’这四个字，是谁说的？”
那两人撑着手臂爬起，竟不约而同指向了对方。
“很好。”温远面色冷若冰霜。“你们俩一起死吧。”
*
把那三人像丢垃圾一样堆在洗手间角落后，温远才跟着池舟一起走了出去。
洗手间门外，左原正靠墙等着他们。
温远心照不宣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我说你怎么越折磨越上瘾，搞半天，是知道有人给你望风啊。”
左原：“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您。”
他倒是没说谎。
他们这个团，本就是基于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向来没什么队友爱。
他才懒得管温远的死活。
但未来的老板，不得不管。
池舟点头夸奖：“挺上道的，没看错你。”
身后的温远要委屈死了。
他当了半天的打手，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让池舟动，没听到一句夸奖，全是阴阳怪气也就罢了……
左原仅仅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门外，就得了一句夸奖。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