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的沈绝心里美滋滋的，一边使尽全力取悦池舟，一边带着笑意揶揄他：
“那为什么我可以？”
“我跟以前那些人不一样，是吗？”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
“池舟……你是不是爱惨我了？”
“瞪人的时候真漂亮，恼羞成怒？”
“我也爱你……”
“下回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吧。”
“我家老屋后面有架秋千，是我爸给我小时候做的，我们可以在上面……”
“唔……”
今晚的沈绝既温柔又凶狠。
他自认为，与池舟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跟池舟以前遇上的所有人都不同。
池舟如一截飘在海上的浮木，随浪起伏。
在模糊颤动的视线里，他窥见沈绝看自己的眼神。
——那里是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一般的占有欲。
*
事后，池舟被沈绝伺候着洗过澡，扒拉着刚刚运动时一直在响的手机。
是宋越发来的消息。
他被沈绝弄去了苏城，权力被架空，又没熟悉的人一起玩，还被当地的二世祖们挑衅，别提有多憋屈了。
他诉了几十条信息的苦，最后问池舟，有没有办法让他回京城。
池舟打字回复：
【好好待在那，我过一阵子去找你。】
宋越立马秒回：【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池少！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让我回京城陪你吧！】
池舟把手机一扔，懒得回了。
沈绝从浴室出来时，池舟已经进入梦想了。
他睡相相当乖巧。
沈绝没忍住低头亲了好几口，直亲到池舟不堪其扰皱起眉头才作罢。
正准备掀开被子与池舟共眠时，池彻给他发来了消息，邀请他去喝一口。
池彻的房间就在池舟的房间旁边，他们房间的阳台是连通的，沈绝直接从那走了过去。
落座后，池彻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次记得把阳台的门关上，很吵。”
沈绝一点羞赧之意都没有，拿起桌上的酒瓶给池彻倒上酒，相当理直气壮地说：
“你自己关上不就行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懂不懂？”
“我……”池彻气结。“我他妈就想安静地在阳台赏赏夜景……算了，不过你们也太能折腾了，当心肾亏。”
“我每天都有好好锻炼的……你找我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沈绝朝池彻举了举酒杯，直接一口干掉。
池彻也跟着干掉之后才开口：“池舟比较任性……你多担待，别生他的气。”
沈绝笑：“我哪敢生他的气？”
论起生气，小少爷才是生气比较多的那位，几乎每天都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生气……简直就是个小炮仗，一点就着。
不过他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好哄，几句软话就高兴。
实在哄不了，干一顿也就好了。
池彻也不敢聊得太深入，只能含糊着说：“他没啥坏心思的。”
“嗯，知道。”沈绝勾起唇。“就是被宠坏了一点而已。”
何止一点……池彻腹诽，嘴上却说：“嗯，家里人都惯着他。”
“嗯……那我也惯着他……所以，我也能算‘家里人’吗？”沈绝给池彻续上酒。
池彻沉思片刻。“等你把手上的两个项目完美交差再说。”
老爷子已经打算让沈绝认祖归宗。
如果沈绝手上已经有一份完美的答卷，那事情自然会顺利许多，毕竟实力至上。
听到这话的沈绝立马两眼放光，昂头喝光杯中酒，拍着胸脯豪气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池彻：“……”
沈绝好像误会了什么。
算了……误会就误会了吧。
*
两个月后，沈绝完美地完成了手上的两个项目。
期间也跟老爷子见过几面，池舟有时候作陪，有时候不在。
总体来说，经过这几次见面，沈绝对成为池家‘家里人’有了很大的信心。
那之后一个很普通的下午。
池家现任掌权人池路亲自将沈绝约了出去。
比起神态威严但始终平视他的池老爷子，池路这个池家掌权人看沈绝的目光，始终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视。
沈绝极为厌恶这眼神，但想着这是池舟的大哥，依然保持着礼貌的恭敬。
但对方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很炸裂。
“沈绝，一月后的认亲仪式，你想怎么办？”
沈绝莫名：“什么认亲仪式，一月后……不是池舟的生日吗？”
他正打算把那段时间空出来，跟池舟去国外游玩一趟。
“不是他的生日，是你的生日。”
“……我生日跟他隔得的确很近，那又怎么了？”
池路眉头轻蹙，不明白这人是装傻还是真傻。
池路：“那天是你真正的生日。”
沈绝：“……？”
他第一眼就讨厌池路，再加上这人喜欢打哑谜，讨厌程度直接更上一层楼。
“或者说……你才是真正的池舟。”池路看着沈绝疑惑的表情，看来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老爷子让我亲自操办这件事……你还真是有面子。”
池路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公事公办地将其摊开在沈绝面前。
“这是dna鉴定书，关于你养父母的背景调查，当年医院的资料……还有一些关于你受打压的真相。”
沈绝面上疑惑更重，谨慎地翻开面前的资料。
资料的内容很是详尽，一页一页，把过去被隐藏起来的真相展开，不停冲刷着沈绝的认知。
简而言之，就是他与池舟在同一医院降生，池舟的亲生父母在了解过池家的背景后，铤而走险，将两个婴儿调换，只为给自己孩子更好的生活。
随后，他们又将沈绝卖给了他的养父养母，自己则变卖所有家产，出国躲着了。
但在不久前，他们实在太过思念亲生儿子，便托人告诉了池舟真相，并算计着让池舟争夺家产来赡养他们。
池舟胆子小，不敢争家产，又怕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拉黑了亲生父母后，便开始换着法打压沈绝，企图将其赶出京城，永绝后患。
“打压”见效并不快……他就又改变了策略。
沈绝看得眉头紧锁，接着把资料一扔。“这是谁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