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白雾一直没有回来吗？”
“嗯嗯~”小狗蹭着宋希声的掌心点头。
“你做的？”
“嗯嗯~”
宋希声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看似乖巧的小狗。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boss了。
之前在幻境里的时候，皎雾说过，在他异能失控后，白雾从他的梦境中衍生出来。
换句话说，白雾因他而诞生。
再结合攻略白雾的任务已完成来看……白雾或许可以和面前的家伙划上等号。
即便不是等于号，他对白雾也有一定的掌控力。
小狗在宋希声思索的时候，狗狗祟祟地爬上了床，隔着被子，跪坐在宋希声小腿上摇尾巴。
宋希声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这是做什么？”
小狗收敛了憨傻的笑容，一脸严肃道：“主人，我要告诉你，我的身世！”
“哈？之前不是说过吗？”宋希声一脸懵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在幻境里已经讲过了啊。
小狗摇头，“不不不，之前只讲了梦境里的夏安的故事，没有讲我的啦，还想告诉主人，我的故事嘛。”
小狗忸怩，小狗撒娇。
小狗翻身，肚皮朝上蜷缩在宋希声腿间，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宋希声的腹部。
宋希声：……
虽然狗狗是有这样的习性，但你这么一大只，不嫌地方挤吗！
很显然，狗狗不嫌主人的床小，甚至觉得他还可以和主人更亲近。
“那你说吧。”宋希声摸了摸小狗的肚子，遏制住了他罪恶的爪子。
“我的狗妈妈是一只纯种的边境牧羊犬……”
皎雾才讲了故事开头，宋希声就瞳孔一震，两指重重捏了一把小狗爪子。
woc，这么刺激的么！
小狗被捏疼了，本能龇牙，而后想起捏他的人是谁，又默默把尖牙收了回去，可怜兮兮道：“主人，疼……”
“抱歉抱歉，主人不是故意的，你继续，主人给你吹吹不痛哈。”宋希声抓起别捏红的爪爪放到嘴边吹了吹。
“谢谢主人~”
宋希声一哄，小狗就眉开眼笑了。
“我出生以后，被一位很温柔的女士领养了。她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不过，她不认为她是我的主人，她总是自称妈妈……”
宋希声表示理解。每个世界把宠物当孩子养的人，都不在少数。
但宋希声还是觉得，面前的异种从狗变成人这件事，实在是太离谱了！
“妈妈对我很好，给我吃最美味的狗粮、睡最舒服的狗窝、穿最漂亮的小裙子……”
“等等、那为什么之前我让你穿裙子，你那么抗拒？”宋希声轻轻扯了扯小狗的头发，一脸不满。
“……”皎雾沉默片刻，小声道：“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变成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宋希声面前穿裙子。至于理由，小狗做事，不需要理由！
“好吧，那你继续。”宋希声没养过宠物，但他知道，如果给宠物穿衣服的话，为了方便换洗，一般铲屎官都会准备裙子而不是裤子。
“……后来有一天，妈妈离开了，有一个大坏蛋把我关进笼子里，用绳子绑住我，还用针扎我！好疼好疼的……”
宋希声闻言，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他心一揪，紧紧搂住了小狗脑袋，温声哄道：“不怕不怕、主人保护你，主人把坏蛋都赶走，没有人能再欺负我们小狗乖乖。”
皎雾眨巴眨巴眼，贴着宋希声胸脯蹭了蹭，一脸得逞的笑，“主人真好~最喜欢主人了~”
“再然后，大坏蛋被我咬死了，跟着大坏蛋的小坏蛋就把我嘴巴也绑起来，把我关在笼子里，想要饿死我，还好我遇到了主人！是主人救了我！”
狗狗眼亮晶晶的，一副超级崇拜主人的模样。
宋希声直觉哪里不对劲。
“嗯……我有个问题哈，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皎雾一脸迷茫，“不知道啊，某一天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小狗张开四肢，给主人观察他的形态。
宋希声头顶黑线，按住没有羞耻心的小狗，“大可不必。”
“那个、你咬死大坏蛋的时候，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是啊。”皎雾点头，“主人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带着狗嘴罩啊。”
皎雾这么一说，宋希声依稀有点印象了。
“你……那个大坏蛋给你吃的是什么？”宋希声神色复杂地看向怀里的小狗。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可，若不是的话，小狗又是怎么变成人的呢？
“狗粮啊。但是他好坏的，每次都只给我吃一点点，还要逼我吃米饭，我不喜欢吃米饭。”小狗嘟囔。
宋希声摸小狗头发的手一顿。
欸？不是他想的那样吗？还是说，是加了料的狗粮呢？
宋希声不敢再问下去，便换了一个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获得异能的，你知道吗？”
皎雾迟疑道：“不清楚，只记得是在一次大坏蛋给我扎了针以后，就可以拉人入梦了。”
“那你怎么没把他拉进去？”宋希声问道。
“因为他没有噩梦。”小狗沮丧低头。
宋希声懂了。皎雾的异能是让人进入噩梦，迷失在噩梦中。
举个例子，假如一个怕蛇的人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吞吃，他死在梦里，现实也会死亡。
“没事没事，你已经很棒了！”宋希声摸着小狗脑袋安慰。
这样看来，末世的出现或许是偶然，但白雾的出现很可能是人为的，就是不知道皎雾口中的“小坏蛋”还活不活着，又知情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