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郑秀娟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这个预感转瞬即逝。
小贱人，敢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
郑秀娟眼神中透出一丝阴鸷，拿起电话重新拨打了一个电话：
“道长，辛苦你再做一次法，对，要比上次更严重，嗯，没事，残了更好，只要人不死就行，钱我一会就打到你账上。”
挂了电话，郑秀娟心情才稍好一些。
*
帝都郊区某地下室。
“刚子，那天让你去查的天雷，查出什么了吗？”
“老大，我去看了，罗盘没有任何反应，春霖小区一点邪灵残留的气息都没有，那天也没有在咱们这备过案的大师去过那个小区。哎，老大，你说会不会是巧合。”
“巧合你个头”，柳甫卷起手上的杂志用力打在刚子头上。
“白给你在特殊部这么多年，月明星稀的夜晚，凭空出现三道天雷，连续打到某个小区，之后连一点痕迹都查不到，你觉得这会是巧合？”
刚子委屈地摸摸自己刚递的寸头：“老大，这世间巧合的事本来也多......”
还没等刚子说完，头上又挨了老大的打：“别废话，去查查那个小区之前有没有人遇到什么怪事。”
“好的，老大。”
“还有，大明星宫磊消失一周又突然出现这件事，你也去查查。”
之前宫家曾给柳甫打过电话，让他帮忙查查。
还没等柳甫把人调过去，宫家来电话说人找到了。
至于具体怎么找到的，对方只字不提，柳甫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异。
“啊，老大，我就一个人，哪查得了这么多事情，要不你让师姐回来帮帮忙。”
“可以啊，那你去换她回来。”
“哎，别别别，老大，我去查，我这就去查，你还是让师姐继续陪着宫教授他们吧。”
他可不愿在那阴森的古墓里待上一年半载的。
哎，要是那天不约老大去巷子吃烧烤就好了。
老大就不会看到凭空打雷，让他到处奔波查原因了。
来特殊部门工作真是命苦，工作地点在这个又破又小的地下室不说，待遇也不好。
要不是自己从小就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也不靠这点工资生活，很难坚持这些年了。
刚子认命地摸了摸被打的脑袋，转身快步走出了地下室。
柳甫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却已花白。
刚子走后，他点了根烟，身子倚靠在凳子上，双腿随意搭在桌上，吐出一口烟，烟雾瞬间模糊了他的面容。
难道这一切真如刚子所说是个巧合？
*
“嫂子，现在去哪？回傅家吗？”傅律问道。
“不回，和爷爷说声我们在外面吃饭了，晚点回去，我要开直播。”
凤灵现在已经绿了一小圈，南一苒自己的灵力还弱，但相比刚醒来的时候，明显增长了不少。
直播算卦这条路确实挺不错。
“好咧！”相比早早回傅家，傅律当然更希望陪着嫂子开直播，
“嫂子，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再直播。”
南一苒看下时间，还有点早，但提前吃点东西也没事，一会直播也就不用中断了。
“行，走吧。”
“嫂子，盛华就在旁边，你请我去里面的紫荆吃饭吧，它家的法式鹅肝味道是真的不错啊。”
盛华，帝都奢华商场之一，紫荆更是里面出了名的西餐厅。
所有食材全是当天从全世界各地挑选精品空运而来，大厨都是世界顶级厨师，每天更换一位，以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虽然里面一桌饭吃下来少说得六位数，可依然供不应求，想用餐，至少得提前半年预订。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能力请你到紫荆吃饭的？”
开玩笑，自己还欠着2万外债，全身上下加起来的钱都不够紫荆一道菜的，不，准确说是不够买一道菜的配料。
“啊，嫂子，你不知道紫荆是傅氏的吗？这不，爷爷给你那张卡......嘿嘿。”傅律话没说完，南一苒瞬间懂了。
原来如此，难怪傅律让自己请客。
只要拿出黑鹰卡，她哪需要预订，直接想吃啥就吃啥，吃完拍拍屁股走人。
傅律就不一样了，他到紫荆吃饭一样得自掏腰包。
一顿饭吃下来最少十来万，多少还是有点肉疼的。
以前他可以找大哥哭哭穷，让大哥替他买单。
现在大哥昏迷着，他可不敢找爷爷说这事。
看着傅律满脸期待的眼神，南一苒微微一笑：
“我请你去盛华......背后的小巷里吃酸汤鹅火锅。”
傅律瞬间一脸苦相，还想试图说服南一苒：“嫂子，你再考虑考虑嘛，紫荆的菜真的很好吃，你相信我。”
南一苒不理他：“你要是不吃，我自己去吃。”
“吃吃吃，必须吃，我最爱酸汤鹅火锅了。”
傅律的车子停在了火锅店旁，南一苒刚下车就听到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
“啊——！！”
“小心啊————！！”
“姑娘小心！”
有些女孩子甚至吓得捂起了眼睛，不忍看见接下来即将发生事情。
南一苒只感觉头上有一大块东西向自己砸来。
傅律刚走下驾驶室，就觉眼前一花，一块巨大的广告牌砸了下来，刚好砸在嫂子站的地方，车子右半边被砸凹了进去。
傅律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嫂子！！！”
傅律大叫一声，冲到广告牌旁，用力想要抬起广告牌，泪水开始止不住下掉。
“嫂子，嫂子，你还好吗？”
这样的大的广告牌，这样的速度，嫂子她......
傅律心里充满了绝望，可他依然在用尽全力想把广告牌掀开。
“别哭了，我在这。”
听到这声音，傅律手上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女子。
“嫂子，你是人是鬼？”
自己是地府人间行走，能看到刚死的鬼魂也是正常的。
“少废话，鬼有影子吗？”
傅律似是被提醒，看了眼嫂子脚下。
还好，有影子。
嫂子，没事！
意识到这点，傅律全身绷紧的力一松懈，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广告牌上。
南一苒看着眼前这块广告牌背后一闪而过的阴影，眼神冰冷。
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掐动了闪避诀，随便换一个人被广告牌这样一砸，不死也得残了。
而她没注意到，火锅店里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正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