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晌，楚玉越摸越往上。
迟离终是忍不住怪异的别扭感，压低嗓音开口：
“别摸了”
楚玉正研究黑鳞片呢，不好意思地缩回手。
修剪整齐的指甲，不小心轻轻刮蹭了一下。
惹来第一次给他人抚摸尾巴的迟离，抿了唇，眼神也沉了下去。
楚玉还没察觉，盯着黑色的“鱼鳍”惊艳。
一顿胡夸后，高兴地感慨：
“要是夏天抱着尾巴睡觉，一定很凉快！”
“对了，姐姐你不泡水没关系吗？”
【我出息了！】
【穿越已经很离谱了，我还摸到了传说中的美人鱼！】
【除非飞出条龙来，不然没有什么能比姐妹是美人鱼还帅的事了！】
迟离想解释自己不是人鱼。
可是想到楚玉刚才害怕又强忍讨厌的模样，瞥开了眼。
“一年泡一次就行”，这是实话。
他们龙族最初就是生活在水中的。
只是经过千万年后，族人已经习惯了在陆地生活。
世人都说蛇是地上的龙。
她厌恶蛇，想必也不会喜欢黑漆漆的龙。
楚玉不知道她的“闺友”，已经心情烦躁地想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直到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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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摸了“鱼尾”，知道姐妹是一条有着黑色尾巴的美人鱼后。
楚玉兴奋地大半夜不睡觉。
抱着很多天没同床的迟离的胳膊。
“姐姐，你喝不喝水啊？”
“不喝”
“梨子，你干不干？”
“？”
“我给你擦擦尾巴吧？”
“楚玉！”
...
楚玉这才蔫了，“嘿嘿，这就睡啦，晚安。”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
当小小的呼噜声响起，楚玉已陷入睡眠时，迟离睁开了眼。
熟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肩颈处。
迟离的睫毛颤了颤，身形瞬间变得欣长高大。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有几根落到了楚玉的鼻子旁。
迟离侧过身，伸手将楚玉搂过。
黑夜的遮掩，在微弱的油灯光中，男人虽面无表情，但耳朵已是通红。
楚玉耸了耸鼻子，已经醒来。
但是她没睁眼，而是混混沌沌地想着：明天早上吃什么呢？
忽然。
一侧肩膀被一只大手掌轻轻扣着。
下一瞬间，在楚玉脑袋不清醒的情况下，侧身已经被抱进了熟悉气味的怀里。
直到又昏昏欲睡快睡着时，楚玉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怀抱怎么...
楚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
还是在现实中？
楚玉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到雌雄莫辩的脸，逆着烛火的光影，在他脸上起伏幽暗。
有七八分相似梨子的容貌，令楚玉呆愣地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居然把梨子幻想成男人，真是罪过。”
“我宁肯幻想梨子变成男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弯了。哎~”
楚玉当真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单手抱过男人劲瘦的腰身，脸埋进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下睡姿。
“晚安”
见楚玉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听到了她的嘀咕。
虽然听不明白“弯了”是什么意思。
迟离却闷声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膛跟着颤动。
既然被发现了，那便不藏了。
如果这时候黑翼和青尾在，肯定会想：
主子当真想不被发现，还能这么轻易被一个人类察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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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离的笑，惹来楚玉再次睁开眼。
无奈道：“姐姐你别笑了，你连声音都变成男人的了！”
这个梦会不会太真实了点？
【快睡快睡】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睡不着？】
【等下，我在做梦呢，为什么要睡着？】
【不对，我是清醒的！】
楚玉想起来了。
她刚才是因为鼻子痒，刚好又想尿尿，所以醒了。
只是因为天气冷了，不想下床，就一直拖延着。
“清醒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炸响在楚玉头顶。
楚玉吓得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下一秒，求救声还没发出，她的嘴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
同时，后背也被他一手按住。
他太熟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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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大晚上，别怪叫”
...
“你哭、哭什么！”
...
“楚玉！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