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风心中恨意难消,披挂上阵,为了三界和平,亦为了替他的兄弟灼年报仇。这才有了当年的妖魔大战。
宁雪烟让管事的给林环安排了一个房间。随即和唐弈风走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月色朦胧,微风拂面,甚是凉爽。
“你打算用多少钱把百岁兰给赎回来?”宁雪烟问,心里对他过去的行径十分鄙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额,估计有点难。”唐弈风踟蹰半晌,才对宁雪烟说:“花在吕知朗手上。”
宁雪烟脚步顿住,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还信誓旦旦说这事没问题?”
唐弈风挠挠头,“我这不是,不想让他们失望吗。”
“不想让他们失望,你就可以吹牛了?”
宁雪烟一脸鄙夷,唐弈风不服气,“你怎知我拿不到。”
“吕知朗最是小气,你坑了人家万两白银,你觉得他会轻易让你如愿?”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能心甘情愿给你就怪了。”宁雪烟简直要被他气炸了,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唐弈风不甘示弱道:“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
“好,我拭目以待。到时候搞砸了,被林总镖头和灼亮记恨,我可不帮你。”宁雪烟说完,拂袖而去。
唐弈风紧紧皱眉,不帮他就算了,还用这些话刺激他,宁雪烟,你真是太难爱了。
第二天,唐弈风就被宁君泊吵醒,唐弈风很烦躁,这家伙每天精神头怎么这么足啊。
“驸马,那林环是什么情况?怎么住进来了啊?”
“你不让灼亮出门,我和公主就把人带进来呗。多大点事啊。”唐弈风说着就要用被子把头蒙住。
可宁君泊哪里肯放过他,揪着被子不放,“你俩可真行,人见了,赶紧给我送回去啊。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她不是闲人,是灼亮的心上人。”
“她可是有夫之妇。咱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她不是。”
“啊,什么叫她不是?”
宁君泊的嗓门那叫一个大,唐弈风掏了掏耳朵,无奈起身跟他说清楚。
听得事情缘由,他张大了嘴巴,“你是说让林环变妖?”
“嗯。”
“好啊,这么有趣的事,我也要看看。”宁君泊一听来了兴趣,他可还没见识过人如何变成妖的呢。
唐弈风正愁不知怎么把百岁兰夺回来,宁君泊这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顿时有了主意。
“王爷想看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事遇到点困难。恐怕难成啊。”唐弈风皱着眉,一副他也无能为力的样子。
“什么困难?你说。”宁君泊催促。
于是,唐弈风便将百岁兰的事说与他听,宁君泊闻言,哈哈一笑,像个老学究般拍拍唐弈风的肩膀:“这事太简单了,我一个时辰就能给你拿回来。”
唐弈风望着宁君泊,赞叹道:“可不是,以王爷您尊贵的身份,拿个小玩意儿不是特简单的事吗。那就麻烦王爷辛苦跑一趟了。”
“放心吧,没问题。不过不是我说你啊,驸马,这做人啊,还是圆滑点好,都是自家亲戚,干嘛把人得罪那么干净呢。”宁君泊高傲地昂着头,像是事情已经办妥当了似的。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唐弈风顺着他的意思附和,只要能拿到百岁兰,拍个马屁算什么,又不掉块肉。
宁君泊也是个急性子,说办就办,他转身就往城里赶去。
唐弈风吃了早餐,本想去看看林环,结果听刘管事说人家早早就拖着病弱的身体去了地牢。
唐弈风不清楚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这般难舍难分,但他觉得林环的身体还是不宜在地牢那种潮湿的地方呆太久。
哎,希望宁君泊靠谱吧。
吕府。吕知朗的屁股伤还没有康复,正靠在贵妃塌上吃葡萄,
他和宁君泊关系很淡。对方突然来看望,吕知朗很是意外。
“知朗,伤势好些了吗?”
“多谢王爷关心,好多了。”
“我带了些上等补品过来,对你身体多有益处。”
“王爷客气了。”吕知朗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王爷可是有事?”
“确实有件小事。”宁君泊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王爷请讲。”
“我想买你手上的百岁兰,价钱你开。”
吕知朗一怔,狐疑地问:“王爷是如何知晓我有百岁兰?”
还好来之前问了句,宁君泊:“你和唐弈风那场斗鸡局,国都谁人不知啊。大家都骂唐弈风败家,那百岁兰可是不可多得的稀有植物。”
说起这事,吕知朗得意的扬扬唇,“是他蠢。逢赌必输的人还跟我玩。”
“他就那德性。”宁君泊也一副看不上的表情,“不提他了,你开个价。”
“价钱好说。只是。”吕知朗好奇道:“敢问王爷为何突然要百岁兰?”
“是这样的,前几日噩梦连连,我便去寺庙祈福,有位老和尚说有邪祟在我房中作乱,须得有百来以上年岁的生命坐镇。听闻你手中的百岁兰已有一百年高龄。希望你可以割爱。”
“原来如此。”吕知朗倒没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他眼珠转了转,“其实这百岁兰对我而言不过是观赏用。送给王爷也无妨。”
宁君泊心头一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刚要道谢,就听见吕知朗再次开口,“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还需王爷成全。”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
“如今驸马可是在聚妖馆?”
“是。太后要他在馆中呆足半个月。”
“那他现在如何了?”吕知朗期待的目光,可不是想听到唐弈风在聚妖馆过得顺风顺水,无妖敢惹的。
宁君泊顿了片刻,立即道:“自然是不好啊。那些个妖怪每天轮流换着法子整他,他吓得不敢出我给他安排的院子,啧啧,胆子没吓破,算他命大。”
“没吓破啊。”吕知朗面露失望,眼里闪过一丝暗光,“若是可以听到驸马爷吓破胆,横死馆内的消息,就好了。”
反正是太后姑姑让他去的,宁雪烟他们要怪,也只能把账算在她的头上。
这话听得瘆人,宁君泊狐疑地看着他,“你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