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镖局接到皇家的一趟远镖,为保万全,总镖头便让灼亮负责。说好回来后就成亲,谁知,灼亮回来却碰到林环出嫁。
单纯的灼亮将林环视作珍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背叛,于是狼性显露,冲到林环夫家就要抢亲。然后便被黄大仙为首的十名除妖师联合抓了。
原来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妖,唐弈风忍不住叹了口气,倒是比人更痴情。
“驸马爷,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阮萋弱弱的问,吃了唐弈风两次亏,哪里还有刚才那般万种风情。
唐弈风没答话,而是从袖口抽出一道符放在茶杯里搅了搅,推到她面前,“喝掉。”
阮萋一惊,“这是?”
“禁止你再释放魅术的玩意儿。”
阮萋脸色发白,面对比自己厉害的男人,为了保命,她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唐弈风这才满意地放她离开。
翌日,唐弈风起床洗漱时,宁君泊便来找他。
“驸马,听说你昨晚去会狼妖了?”
唐弈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宁君泊眼珠快瞪出来了,“驸马,你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好不好,万一他伤了你,我怎么跟雪烟交代。”
“我这不是没事吗。”唐弈风对他说:“对了,我今天要把灼亮带出去。你行个方便。”
“什么?”宁君泊惊得飞起,“你疯了吧?他可是聚妖馆最厉害的妖怪,是十个除妖师才联合擒住的。你现在要把他带出去,你想干嘛啊?”
“当然是有事。放心,我会把他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不可能。”宁君泊一口拒绝,“且不说你这么做不合规矩,万一他跑了怎么办,伤人怎么办,你可是驸马,出事了难辞其咎。朝廷追究下来,我和雪烟都保不了你。”
叽叽喳喳,这人嘴可真碎,唐弈风无奈扶额,“王爷,我既然敢带他出去,自然有办法带他回来。”
“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过,还能治得了他?”宁君泊还是把他看作一无是处的公子哥。
唐弈风饶有兴致地回应,“打不打得过你,试试才知道。”
然后,想让他死心的宁君泊真同意了他的比试要求。这事传得很快,小妖们纷纷来到后花园观战。
甚至有人拿修为设赌局,当然,大家几乎一边倒赌宁君泊会胜。毕竟人家师从昆仑,怎么着都不可能打不赢唐弈风吧。
宁君泊的长剑同样呈现出五色剑气,只不过剑气的颜色比起宁雪烟的更深一层。
反观唐弈风,只拿着一柄毫无剑气的普通桃木剑,更让人觉得他输定了。
宁君泊眼神轻蔑,他想快刀斩乱麻,让唐弈风知难而退,于是提剑朝他刺去。
宁君泊剑招凶猛凌厉,是个狠角色。唐弈风微眯双眼,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朝他直击而去。
这番操作令轻敌的宁君泊意外至极,心里的那抹优越感中居然生出一丝惊慌。
嘭!双剑相抵,火光四射,宁君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而他这才隐隐发现,唐弈风的桃木剑身有一道微弱的金光。
师尊的九色剑气都没有金色,这小子使得如此普通的剑怎会?
宁君泊心神开了小差,被唐弈风钻了空子,直接拆了他的剑招,一剑就往他眉心刺去。
剑风扫过,宁君泊抖然回神,迅速往后退,手中的剑与唐弈风的乒乓相撞。旁边的看客们也被唐弈风刚猛的剑法所震撼。
只有鼠妖最为淡定,从唐弈风进馆将他擒住那一刻,他就知道此人非同寻常。
其实唐弈风可以早点结束这场打斗,但是想到对方王爷身份,总得给他在这些人面前留点面子,便决定多打几个来回。
这会宁君泊再看唐弈风的剑已经没有金光,就好像刚才是他的幻觉。对,一定是幻觉!宁君泊急于打败唐弈风的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手上的剑使得更加迅猛。
而唐弈风却逐渐慢下来,他只守不攻,慵懒的态度令宁君泊很是抓狂。
“唐弈风,你几个意思,看不起我是吧,出招啊。”宁君泊边说边朝他胸口刺了过去。
唐弈风脸上的得逞之色转瞬变成慌张,人就像定住般站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长虹剑挑开宁君泊的攻击,一袭红色身影挡在唐弈风面前。
宁君泊紧急收剑,看清来人后,才道:“雪烟!”
宁雪烟带着面具,但仍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宁君泊,我让你照顾他,你居然跟他打架。”
“我……”宁君泊看了眼站在宁雪烟身后,笑容玩味的男人,顿时怒火中烧,“他是故意的!雪烟,是他挑衅在先,我才……”
“堂堂一馆之主,还经不起别人挑衅,如此不冷静,该让皇上考虑把你给换了。”
宁君泊一听要换人,立即怂了,着急道:“别啊,雪烟,你知道我就想做个闲散王爷的,做馆主是最轻松的差事了。对了,是他。”
他指着唐弈风,“是他想把狼妖带出去,才有刚才那一战。你要怪得连他一起责备。”
宁雪烟一怔,转身看去,唐弈风一脸和煦地看着她。
“他说的是真的?”
“嗯。”唐弈风应道,“狼妖戾气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结难平。我想帮他解开心结。”
宁君泊不服气,插嘴道:“但我们并没有义务替一个妖解决问题。”
“如此说来,王爷又何必将聚妖馆改造成一个舒适的休养之地,你大可以把他们都关在笼子里。你更省心。”唐弈风反驳。
宁君泊被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小眼神就那么瞪着唐弈风,“喂,你别一来跟我搞事情好吧。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用不着你教。”
唐弈风:“你的初心是感化他们,若是有一天,聚妖馆不在,他们离去,也不会再在人间作乱。既然这样,为何就不能感化灼亮。他也不过是为情所困,解了不就好了。”
“灼亮太倔,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他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