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们：“呸！！！谁让这个老色鬼抱……”
“宋聿欧巴等等窝！！”
就算在鬼市，小哥哥宋聿也是有市场的。
女鬼们闲着无聊也会追星啊，而且口味跟阳间的年轻女孩们一样，偏好各种风格的小鲜肉。
秦佳年抓着宋聿的手，对着众女鬼粉丝挥手再见。
直到离开了那片街区。
宋聿才甩开秦佳年，阴着脸，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衣服。
秦佳年安慰他，“放心，身上只有鬼气，没有女人的气息。”
“女鬼也是女性好吧？”
他气鼓鼓把头转到一边，不看秦佳年。
秦佳年：“……也不是亲亲啊，都改成抱抱了。”
然而小哥哥生气了。
自己抬脚往前走。
走了两步，见秦佳年没过来。
怒冲冲瞪她：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牵着我亲我一下？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哄我啊？”
秦佳年：“……”
-
真记茶楼。
这是鬼市鬼气最浓郁的地方。
到了这里，商铺已经少了很多，半空中都是灰蒙蒙的冷雾。
茶楼下已经有鬼仆在候着。
秦佳年和宋聿一到，鬼仆径直把秦佳年两人往楼上贵宾厅领。
推开门，一扇八页山水绣屏风挡在房内。
屏风后面传来凄厉的哀嚎，和鞭子快速抽打时的破风声。
配着房内阴暗的光线，冰冷的气温，效果十分震撼。
秦佳年探头到屏风里看了看。
“在忙？”
穿着黑色背心，牛仔短裤的女孩抬起黑漆漆的鬼眸瞅了她一眼。
“很快。”
她手里握着一条黑色长鞭，鞭子宛如有自己的意识般，凶狠地抽打着地上的两个小鬼。
小鬼们已经被抽得血肉模糊，阴气溃散。
女孩修长的腿往地上两只鬼身上分别踹了一脚。
两只鬼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最后一口鬼气。
拿着鞭子的女孩收敛起眉间戾气，把鞭子也收回，从里面走出来。
她肌肤很白，留到长到脖颈的半长短发。
发色浓黑柔软，越发显得肌肤苍白。
黑发之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美。
只可惜，一双黑漆漆的鬼眸完全破坏了脸上的美感，只剩下阴森和戾气。
没有任何寒暄，她横了秦佳年一眼。
“你为那件事来的。”
“真有那件事？”秦佳年吃了一惊。
她本来也只是抱着“听到一点道听途说的消息顺便过来看看真假”的想法。
龙三黑沉沉的鬼眼冷下去，嗯了一声。
秦佳年皱起眉头，“珠朱？”
“除了那个傻白甜还能是哪个？”龙三拧着眉头，脸上的戾气再次显露出来。
“明明是个小呆瓜，还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这下好了，要被人做成酸菜鱼了。”
“人找到了没？”秦佳年问。
龙三黝黑的鬼眸中漫出腾腾杀气。
“我来的时候，卖家听到消息已经跑路了。”
“屏风后面两个废柴就是经手的鬼。不过他们被下了禁言咒，不能吐露卖家信息，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秦佳年：“你知道被下了禁言咒还打他们？再打也打不出花来啊。”
女孩冷冷笑了，“我打死他们出出气不行么?”
秦佳年对身边的宋聿说：
“……小哥哥你看到没。我是小仙女，这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厉鬼。”
“厉鬼？”女孩清冷冷的黑色鬼眸瞪着她。
“鬼，神，行了吧。”
龙三冷哼一声，“勉勉强强。你是怎么听到风声的？这件事很隐蔽，连我都是刚得到消息。”
“在烧烤店吃烧烤，听两只鬼聊天说的。”
龙三侧头，“太巧合了。”
乌黑的头发落在她弧线优美的锁骨上。
不看那双眼睛，脸颊仿佛还很稚嫩很美好。
“我也觉得很巧合。”
“看来，他们是有意引你过来。珠朱只是个饵。”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扣门声。
之前带秦佳年上来的鬼仆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说是刚才有人送到茶楼的。
秦佳年和龙三对视一眼。
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红色的鳞片。
玉石似的，在暗室内泛出幽血般的光泽。
鳞片上的气息，显然就是珠朱。
龙三率先开口，“这是陷阱。”
秦佳年倒是很淡定。
“陷阱也得去啊。不然小美人鱼可就要被烤了。”
她把那枚红色鱼鳞握在手里感触了片刻。
挑了挑眉，“似乎，还没离开鬼市。”
“什么？”龙三的鬼眸霍然睁大。
自己也摸了摸那枚鳞片。
下一瞬间，身上戾气骤烈，房内的摆设全都爆裂开来！
真是岂有此理！
大喇喇明目张胆送来这玩意，而且人居然还待在鬼市，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秦佳年把鳞片拿回去。
“行了，收收你的暴脾气，我去走一趟。”
“那人既然选了在鬼市做妖，显然有制衡你的办法。你总不能为了争一口气，把这里数万只鬼怪精魅都搭进去。”
龙三沉吟片刻，没再坚持。
“那你小心。”
秦佳年摸了摸宋聿的头发。
“我男朋友先在这里寄存一下。我去去就回。”
“你万一死了，还得我替你养着他？”龙三有点不乐意。
“别做梦了。天亮我要是还没回来，你先送他回去。他还要工作的。”
…
宋聿小哥哥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虽然心里很生气，但还是按照吩咐，坐在茶楼里喝茶等人。
一壶茶喝到一半，陪他喝茶的龙三忽然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赤着脚，一双大长腿在光线并不算明朗的室内格外显眼。
宋聿：“……”
宋聿：“？？”
在她的魔爪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往旁边避开。
然而这是无用的。
下一瞬间，他整个人依旧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
然后，两根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面颊。
“哦，人类的小哥哥啊。”
好看的巴掌脸近在咫尺。
一双黑色鬼眸，森森然的，一眨不眨看着他。
宋聿只觉得被她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凉意浸骨。
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指打下来。
“我有女朋友了。”
长着一双漆黑鬼眸的女孩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