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黑泉水害你们变成这样？”
凤栖这话才说完，乌鸦便又是点了点头。
然后凤栖就疑惑起来。
郎中明明说过，中了黑泉水的毒，会全身溃烂而死，为什么这只乌鸦却也说自己是中了黑泉水的毒？
同一种毒，怎么可能会有两种症状？
难道说，有人说谎？
就在凤栖狐疑着，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乌鸦时，只见乌鸦突然跳下她的手。
凤栖诧异之际，却见到乌鸦低下头来，用它的喙在地上划着什么。
仔细一看，凤栖方才知道，乌鸦竟然是在写字。
司辰也狐疑的凑上前来。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看着乌鸦在地上写字。
虽说那些字因着特殊的书写方式，看上去凌乱不堪，可他们还是大致明白了乌鸦想要表达的意思。
乌鸦字里行间向凤栖与司辰透露，他们中毒后，全身溃烂而死。
但奇怪的是，他们死后身体化作黑水，头却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看到这里，凤栖不由抬眸。
清亮的翦水眸子睨向眼前一只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看着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这时，耳边传来司辰的声音。
“这些乌鸦，是人的头颅所化。”
凤栖秀眉紧锁，整个人僵在那里，清丽的脸蛋儿上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表情。
怪不得她在与乌鸦对视的时候，会有种和人对视的感觉。
凤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只手，正是方才捧起乌鸦的手。
甚至，她还能回想起乌鸦脚掌踩在她手心里的感觉。
万万没有想到。
乌鸦竟然会是人类的头颅！
那岂不是说，刚才她单手托起的，是一颗人头！
凤栖开始怀疑人生了。
司辰看出凤栖表情里的别扭，不由勾了勾嘴角，遂即蹲在她身旁，问道：“你还好么？”
“一点儿也不好。”
见她一脸的生无可恋，司辰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了。
须臾，他刻意岔开话题，转移凤栖的注意力。
“你有没有想过，黑泉水或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毒。”
果然，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凤栖的注意力。
只见她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灵光一现的说道：“真正的毒，根本不可能使人的头颅变成乌鸦，黑泉水更像是一种诅咒！”
“的确。”
啊——啊——
又是一阵乌鸦的叫声响过。
凤栖与司辰同时看向了水潭。
原本干涸的水潭，已经注满了黑水，若非看到水面上有几处波纹，已经分不清泉眼的位置。
黑水沿着水潭的分支，流下了山。
就在这时，凤栖隐约感觉到附近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中仿佛夹杂着极强的引力，让凤栖不由自主的靠近水潭，想要一探究竟。
司辰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凤栖。
凤栖却眼神笃定的看着他说：“我好像感应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微妙。
明明他们根本不知道黑蛇妖在水潭中放了什么，可这样的吸引力仍旧让凤栖觉得，或许，这就是那东西在给她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