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一旁的陆子夕忍不住呲笑一声。
他低声嘲弄道：“白家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为了名利财宝，难道是为了吃不成？！”
白长老看着陆子夕一脸嫌弃的神情，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身为白家弟子，他们自然要服从家主的命令，所以，至今他都不明白所做这一切是为了何事。
苏卿看到白长老沉默了，幽幽开口道：“忘了告诉你，白嬷嬷死了。”
白长老不由一愣，抬起污浊的双眸看向眼前的绝色女子。
“白嬷嬷死了。”苏卿迎着他目光，重复道，“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白嬷嬷，死了。”
连着三句话敲在白长老心上，他终于回过神，激动地想站起身，却只能如一只虫茧般在地上蠕动着。
“她是怎么死的？！她被何人所杀？！是不是被你所杀！”
“你现下已是砧板上的鱼肉，问这么多有何用？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苏卿说完便准备离开，白长老拱起身子往前使劲动着，却丝毫未有变动。
“你别走！告诉我，是谁杀了她，是谁？！”
苏卿停下脚步，侧身看向白长老，挑起秀气的眉毛，笑颜绝美。
“想知道？”苏卿轻声笑道，“那就得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你想让我背叛闲王？！”
“白长老，在某些人眼中，你只是他的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苏卿说道，“好好想想吧，你效忠的，是闲王？还是白家家主？”
白长老喉头一哽：“……”
“白长老，劝你想想清楚，或许看在你拿出诚意的份上，我不仅会告诉你白嬷嬷是被谁所杀，还会放你一码也说不一定。”
白长老沉默了一会儿，苏卿等得乏了，正准备回屋休息时，他开口了。
“好，我说，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苏卿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转身，走到凳子前坐下，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我记得是在二十年前的某天，族里出了一名叛徒，他偷了族里的秘术后逃出了白家。翌日，家主便让人对外宣称，白家断了传承，以后都不能修习秘术。”
“家主告知族中弟子，此番做法，是担心叛徒利用秘术做出有损白家声誉之事，外人得知白家不能修习秘术，叛徒自然也不敢大张旗鼓使用其中禁术。”
“在那之后，家主便开始与朝廷交往起来，日复一日关系越发亲密，族中有着天资的弟子被家主派出去做些任务，但大家谁也不知做的是何事，为的又是什么。”
“我的妹妹也是其中一人，她一走就是二十余年。”
“直到十年前，家主突然召见我，指派我去往药医谷，协助谷主凤冷天。”
“到了药医谷我才知道，他们正在商议研制着，要运作一批可控的活死人，也就是毒人。”
“之后的十年里，我一直都在药医谷中，后来因朝廷召见凤冷天，让他为太后看诊，我才得知，失踪多年的妹妹竟早已被家主派去太后身边做侍女，一待便是二十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