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姨真的离婚了？”
“你俩在厨房怎么也听见了？”
“外公带我们过来偷听。”
“……”
既然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姨的婆家对她很不好，所以离了。”
“就像爹和奶对娘那样吗？”
她娘去世时，她已经六岁了，对时成海、时老太打吴淑慧这事记忆深刻；不止她娘要被打，小小的她也经常挨打。
时芸打了个寒颤，带着哭声问：“姐，小姨好可怜，我们能帮帮她吗？”
小姨对她好，长的跟娘很像，她不想小姨像娘被打死。
“能让秦婶去帮小姨骂人吗？”
许靖兰：“我娘骂人可厉害了，让我娘去保证没人敢再欺负小姨。”
“……”
秦婶知道她在两个小姑娘心中这么有安全感吗？
“没事了，小姨离婚搬出来住了，要是真骂不过小姨会来找我们帮忙。”
以她小姨的战斗力，完全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秦大军一家。
“说点高兴的事，晚上吃烤兔怎么样？”
两个小姑娘摇头：“没有吃过。”
许靖兰：“嫂子，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
“知识的力量，全是书上学来的，你俩要认真学。”
“我怎么没在书上看见？”
“这本书上有。”
许靖兰拿去越翻越惊喜。
“还有教做菜的书，嫂子哪里来的？”
“县城回收站，三分钱买的。既然喜欢送给你，好好学。”
“谢谢嫂子。”
家里还剩一只兔子不够，时桥带着大黄去了山上，带回两只兔子。
其他人已经习惯了时桥去山上必能满载而归。
兔子收拾干净用料腌入味的时间，在院子里垒了个简易的烧烤台。
三人一人拿一只削尖了的木棍串起来的兔子，放在小火上慢慢烤，时不时翻一面，刷点调料上去，在撒把孜然——大黄馋的口水流老长。
孜然是在自由市场偶然碰见有人卖，时桥没犹豫直接买了，今天派上了用场，这可是烧烤的灵魂。
“好香啊，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娘，你跟哥快来，今晚吃烤兔。”
秦文玉跟许靖尧收工回来，闻到香味，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就在外面吃吧。”
夕阳落山，天还没有完全黑，桌子搬了出来，火堆里面的火没有熄灭，让它慢慢燃烧。
三只兔子烤的金黄，还在流油，时桥用刀划开表皮，顿时香味四溢，令人忍不住想大吃一顿。
许靖兰帮着把冒着热气的兔子撕成块，时芸给大家碗里添上南瓜粥。
“哟，菜也是烤的。”
“娘，嫂子教我烤的，我又学会了新的做法。”
“真能干。”
一家人南瓜粥配烧烤吃饱喝足，喝着薄荷水解腻、就着火光聊天。
许靖兰撑到打嗝，还在把盘子里的小渣渣捡起来吃。
秦文玉打趣女儿：“再这样吃下去要长成小猪了。”
脸都圆了不少。
“小猪就小猪，太好吃了浪费可耻，让我来消灭它。”
“我以后要当厨子，做好多好吃的菜。”
大家都好笑的看着她。
时芸跟着抿嘴笑。
秦文玉看着火光照应中的小姑娘十分乖巧。
“芸芸也长肉，还长高了。”
“来了秦婶家吃太好。”
“都是你姐的功劳，这衣服袖子都短了，明天正好不上工我去扯点布回来，给你做一套新的。”
“不用、不用，还能穿。”
求助地看向她姐，希望她姐能帮她拒绝，她不想添麻烦，可她姐却一口答应下来。
“那麻烦娘了，我这里有些布票，娘拿去多扯些布，给靖兰也做一身。”
一家人穿的都是补丁打补丁的衣服，小孩子长的快，先给她俩做。
“芸芸也是我女儿，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女人在说话，许靖尧插不上嘴，傻笑地坐在一边，看起来有点可怜。
时桥问他：“烤兔子好吃吗？”
“好吃。”
许靖兰“嗝”，“我烤的青菜也好吃。”
“桥桥做的最好吃。”
“臭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跟三岁小孩吵架似的。
时桥出声：“蜂蜜烤兔也好吃。”
时芸惊讶：“蜂蜜还能用来烤？”
“嗯，可惜没有蜂蜜，不然烤给你们尝尝，保证好吃到你们舔手指。”
白糖都难买，别说蜂蜜了，村里供销社反正没看见过蜂蜜。
***
睡觉的时候，时桥发现许靖尧又在偷看她。
“许向学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他不让我说。”
“我是仙女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有事不告诉我，是不是不想跟我好？”
“我跟桥桥最好。”
时桥佯装生气的样子吓到许靖尧，也顾不得什么兄弟了。
“他问我，你是不是有小娃娃了。”
“……？”
许向学这么闲的吗？
本来吐槽许向学的时桥，话到嘴边脑子犯抽：“你想有小娃娃吗？”
许靖尧高兴点头：“想，许向学说我们结婚这么久肯定有了。”
“傻子，我们这样睡几十年都不会有小娃娃。”
“为什么？”
盖被子各睡各的觉，能有就出大事了。
“既然你想，我来教你。”
长得帅护妻又听话的老公，放着不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许靖尧被刺激的不由自主叫出声。
“嘘，乖一点别出声。”
“唔。”
当真乖乖听话，憋得脸红喘着大气不敢再出声，任由时桥在他身上乱动。
时桥这个只见过狼跑、没吃过狼肉的菜鸟，只有假把式没有真招式，很快被反客为主。
沉沉浮浮中，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
第二天吃早饭时，只有许靖尧一个人出来。
许靖兰、时芸奇怪的问：“嫂子\/姐呢。”
许靖尧心情特别好：“她说累，要睡觉不吃饭。”
秦文玉：“……”
两个小姑娘有些担心，想去看看，被秦文玉拦住。
“没事，可能昨晚在外面待久了点缺觉，饭留灶台上，等她起来吃。”
“不是在外面待久了，是——打我干什么？”
“吃饭都堵不上你嘴，赶紧吃完去看看你媳妇。”
桥桥到底是看上傻儿子哪点？
昨晚她起夜时不小心听见儿子房间的动静，臊的她赶紧回去关上房门，生怕打扰了儿子儿媳妇。
想到家里可能要添新成员，喜滋滋地多吃了两碗饭。
时桥醒来的时候，许靖尧正靠坐在床边看她。
“看我做什么？”
许靖尧傻乐：“桥桥好看。”
“娘她们呢？”
“去县城买布料了。”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傻子不理解：“都看过了，为什么还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