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林枫放开老马一步步向陈河逼近，刚刚那巨大的痛楚已经把他从变态中边回了普通人，他看着林枫怒火中烧的走向他，不停的挥手道：
“我有罪，我有罪，但是你不能杀我，你是警察！”
“懦夫，你以为你转嫁了仇恨变成英雄了吗，你以为真正的男人会是你这个样子？”林枫把左轮的子弹先全部卸掉，然后在从散乱在地上的子弹中当着陈河的把其中一颗捡回来塞回转轮。
“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你不是觉得掌控别人的生死能让你感到快乐吗？我现在就跟你玩点刺激的。”林枫的左手把M10的转轮往下一抹，专科飞速的转动发出一连串类似齿轮转动的‘嗤嗤’声。
“你要干什么？”陈河仰面不断的往后蹭，林枫三步走到他的跟前把他的身体踩在脚下，然后把旋转的轮盘往回一扣，紧接用M10顶着自己的头扣下了扳机。
“嗒！”M10发出一声清脆的击空声音，林枫把枪拿了下来，笑道：“该你了。”
“不要、不要！”陈河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林枫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直接把枪顶在了他头上。
“嗒！”枪又空了，陈河的表情很复杂，林枫把枪又顶回了自己的头上。
“嗒嗒嗒！”连续击空把陈河的情绪逼到了奔溃的边缘，特别是在第五发击空的时候，他疯狂的宣泄着，好像之前那个冷静和残忍的人并不是他，他只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
“不好意思，有该你了！”林枫把枪口对准他，扣下扳机。
“嗒！”枪没响，陈河也没死，只不过在扳机扣下去同时，他被逼疯了。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是大灰狼，我是大灰狼！！！”陈河眼里一片浑浊，他抱在巨大的佛像脚下，所有的动作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逻辑。
“你，你…….你是人是鬼！”与他一起的男人不断的向后退缩，林枫走过去的时候窦的缘带着的人就到了，男人看到穿着制服的窦德源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立马坦白道：
“人是陈河和我杀的，我有罪，我有罪，求你们快点把我抓起来！”
“窦局？你来得挺快。”林枫收回步子，窦德缘表情严肃的轻轻一挥手，十多个刑警立马把疯了的陈河还有他的同伙抓了起来，押上了警车。
“来得不快怎么行，好几条人命阿。”窦德缘蹲下去看了看老马的伤势，左轮手枪的威力很大，应该伤到了骨头，失血量有些不容很乐观。
“年轻人，挺住，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窦德缘不愧是老邢警出生，出队的同时就通知救护车一起来了，他的这个习惯有时候能够救命，在这一点上一向认为算无遗策的林枫确实欠了他一个人情。
“可是……”老马甩了甩他的肥脸：“我觉得有快要顶不住了，怎么办？”
“那就惨了！”窦德缘好像发现了什么，拉了拉不断抹眼泪的穆熙：“我这个学生刚从里昂国际刑警学院回来，我看你人又老实厚道，本来还想让她跟着你多学学，如果你要死了就只能委屈你这个朋友多教教她了。”
“咳咳……”老马严肃的干咳了两声：“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救护车还有多久？”
“五分钟！”
“也罢！”老马咬着牙：“为了穆熙，我就算是死，也得挺过去。”
接下来刑警队有人帮老马进行了简单包扎，别看出的血挺多，但是他的脸色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危险，自从老马中枪以后穆熙就一直守在他身边，看来这英雄救美还是挨枪子管用。
事情结束了，连环杀人案的人也抓到了，虽然疯了一个残了一个，但是起码对长庆市民有了一个交代。
林枫亲自送老马上了救护车，医生说问题不大，子弹射歪了并没有伤到骨头，多休养就能痊愈。
走的时候穆熙本来想来送，但是林枫让她还是多陪陪老马，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担心的。
不过最后在窦德缘的坚持下，还是由他亲自送了林几百米，以示他们对老马负伤的愧疚，林枫答应了，在往回走的时候窦德缘忽然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干掉别墅区那几个杀手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林枫淡淡的看来窦德缘一眼，这个老刑警的直觉敏锐，仅仅凭借一些细节就能够抓住很多东西。
“那是？”
“有很多事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林枫忽然笑了起来，窦德缘瞟了他一眼，然后也配合的‘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在前面的分岔路分了手，等窦德缘回头的时候，林枫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真是个棘手的人阿。”窦德缘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要是我们警队里面也有几个这样的人，这案子就好办多了。”
“你想得倒是美！”走了一会他又自言自语的叹了叹气，像连环杀人犯这种疯子，估计也只有疯子才好对付，以毒攻毒嘛。
说道疯子，这个社会上确实不少，但是警察里面有疯子……这想想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他回忆着以前他干刑警的时候，那是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现在不同了，要讲觉悟、讲关系，没点觉悟的人就算你业务能力再好也不过是一辈子的劳苦命。
上面的人屁事不干闲得蛋疼整天就整一些文件、规定和数据来折腾你，比如一个微信，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没几个人喜欢那用玩意，但是上面非得让他们今天关注这个，明天关注那个，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想到这里电话忽然响了，是冷卫国打过来的，他听的第一句决知道没什么好事。
“老窦阿，这个案子办得漂亮，你让队里建个微信群，给这些年轻的警察传授传授破案的经验！”
“……”窦德缘连声说好，然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忍不住的骂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