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对，不对也对。”林枫卖了个关子，把老马晃晕了。
“什么叫做对也不对，不对也对？”
“对也不对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初衷确实不是为了高阳而是为了雨萱，只不过这件事偶然间牵连到了她而已。”林枫做了解释，老马听得半懂不懂，紧接着又问：
“那为什么又叫不对也对？”
“不对也对的意思就是说，虽然我们不是为了高阳，但是间接性的把她的现状让她自己看清楚了，也算帮了她一个忙吧。不然到时候被人整死了，还不知道自己输站在哪里。”
“不对阿！”老马又想了想：“你这说的不是一码事吗，初衷不是为了高阳，但是到最后她确实又成了受益者。”
“唷，脑子挺好使阿。”林枫听到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邀着老马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走。
“当然啊，跟着你枫哥混，我能糊涂？”老马舔着脸‘嘿嘿’一笑，两个人勾肩搭背消失在夜色中。
几分钟后警察到了现场，一看现场死了三个人，墙上和门上还有枪战留下的弹孔，不由分说立马拉起警戒线全程戒严。
后来重案组和冷卫国先后也到了，好在雨萱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身边有警察叔叔，顿时倍感安全。
“我，我是不是被人绑架了？”雨萱躺在救护车上，车上不但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和一个护士，旁边还有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察。
“小姑娘醒了？”其中一位中年模样的警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雨萱注意到他的肩上挂的是一根橄榄枝条和两枚四角星花，二级警监，这在长庆市几乎是最大的警衔了。
“在这里是？”雨萱试着回忆，但是头很痛，医生失忆她现在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
“你头疼得厉害就等好了再说。”中年警察把她的上身放平，另外一名警察看到他这个动作，赶紧拍马屁道：“窦局，这种小事您都要亲力亲为阿，看来我得好好像你学习才行。”
“学，学什么？”窦德缘板着脸：“学怎么拍马屁？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到处献殷勤，什么叫小事，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不是在你们眼里，立功升职才算大事！”
“我......”年轻的警察被怼得体无完肤，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窦德缘叹了叹气，拍着年轻警察的后背关心道：“小王，我可能刚刚的话说得有些难听，我也知道咱们局里有些不好的风气。”
“当然就算是我也不能够避免有时候会做一些自己不太愿意去做的事情，这是当下形势所迫，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同时也要相信，我们做的大部分事情是有意义的。”
“不要放弃理想，我们身居其位就要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我们有多大的能力，就追求多大的正义！”
车上没人说话，年轻的警察估计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么有沉淀的感悟，倒是一旁站着的医生听懂了，他把面罩拉了下来，对窦德缘点了点头。
请问您是咱们长庆市的公安局长吗？雨萱休息一会之后问了一句，窦德缘扶起她的后背：“我是长庆市的公安局长，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又或者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噢，是这样的。”雨萱回忆了片刻：“我今天去一家模特公司应聘，后来应该是没聘上吧，就坐了公交车回学校，回学校的途中公交车坏了，在下车等车的时候我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有没有听到枪声？”警察看她神态恢复了清醒，在得到一旁的医生许可下继续问道。
“没有。”雨萱摇了摇头：“我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人追一直在拼命的跑。”
“嗯，你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窦德缘对她安抚了几句，看这个情况她不可能在知道更多了，唯一让窦德缘觉得放心不下的是现场被击毙人员身上的弹孔。
他们的致命伤要么在额头，要么在胸口，很明显这不是简单的人做的，凭他多年的直觉，应该是职业杀手。
而且不止一人，双方应该是为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原因发生了冲突，也不排除有一方是来救人的可能。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这水就很深了，他想到了冷卫国，这个行动是冷卫国下的命令，那么冷卫国在这次事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应该是救人吧。”窦德缘摸了摸下巴，看了躺在担架上的雨萱一眼，他发现雨萱的年纪和他的大女儿差不多阿。
......
第二天别墅区的事情上了新闻，只不过新闻的标题不是杀手大战杀手警察捡漏，而是警方成功营救出一名被绑女子，四名歹徒持枪反抗三名被击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阔在董事会上暴跳如雷，因为被击毙的三名员工虽然在出事的当晚就被王猛抹去了他们有关的信息，但是这件事的确给他们公司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毕竟再怎么掩盖，也总会有蛛丝马迹被有心的人翻出来，比如模特公司了，比如当晚车祸死掉的两个人了。
“大哥，不过是死几个人而已。”高海先开了口：“这些人我都没见过，他们都是王猛的手下，王猛是你的安全顾问，你应该问他阿。”
“高海先生，你说得对，的确应该问我。”王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几个人是我的人不假，但是模特公司也是我的吗？我记得这个模特公司是属于你们的吧。”
“模特公司怎么了？”高海一脸诧异：“我开的模特公司正正规规挣钱，难道被绑架的人来我公司面试过就跟我有关系了？这些姑娘本来就年轻漂亮，被人惦记很正常嘛。”
“我觉得海叔说的很有道理。”坐在一旁的高飞率先声援，他扫了现场众人一拳，把眼光停留在了王猛身上：
“王先生，你在我们高家很多年了，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管理方法和能力都有问题，现在您的人出了事牵连到了公司，你以为在这胡说八道一通就能够撇清自己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