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顾野笑了，喝了一口咖啡，眸光淡然。
他讨厌他这么淡定，特别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沐阳看着他，“不知道顾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不急。”顾野挑眉，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咖啡，“听说沐帮主最近生意不见起色？”
“顾少这么清楚，不会——是在调查我吧？”沐阳低下头，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眸光阴鸷。
“沐帮主，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们还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有难，我怎么可能不出手？”顾野淡淡一笑，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着沐阳。
“顾少，有什么话，直说吧。”沐阳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顾野，眸光沉沉。
“也没什么事，只是提醒沐帮主，要是撑不下去了，还有我。”顾野笑了，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他的眼睛。
沐阳与他对视，眸光虽然阴鸷，却没有什么作用。
“好，知道了。”沐阳点头，放下杯子，起身正欲离去，他明白了，他已经输了。
顾野双腿交叠，看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沐帮主，可别忘了。”
沐阳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看着顾野，“顾少，似乎忘记了，我也是北平的一主，不一定会失败。”
“这倒是我思虑得不周，还请见谅。”顾野大笑了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却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沐阳的心房。
沐阳转过身，即使现在在语言上扳回一城，也不能在生活中扳回一城。
他低着头，思虑了一会，眼中出现了一抹坚定。
那么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抬起头，唇边扬起一抹冷笑，眸光阴鸷。
“顾少，他会赢吗？”他站在顾野身边，面色阴冷，赫然是刚刚将沐阳架来的人，只是现在他的身上少了一份戾气。
“我想季西晨会赢。”顾野摆手，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外面的阳光，脑海中渐渐浮现一张面孔，那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人了吧？他想。
“为什么？”他不知进退，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但是这也是顾野最不乐意看到的，因此，等待他的也只能是顾野的怒意。
“静观其变。”顾野瞥了他一眼，眯眸，手指敲击着桌面，不轻不重。
“请顾少饶命，我不是故意的。”他意识到顾野生气了，跪在地上，低着头，承认错误状。
“起来吧，下次记得便可，”顾野起身，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玩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是。”他起身，跟在顾野身后，后背渗出的汗珠正在提醒着他，他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但是现在，他松了一口气，顾野大多也不是一个胡乱要人性命的人。
顾野低下头，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快步离开了，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旁观者，什么事情也不用做，要做的也只是在一边看着罢了。
“对了。”忽然，他停下脚步，指着他，“你去给我看看。”
“是。”他低着头，身子朝着那最阴暗的地方，消失在黑暗中，他这是在赌命，在这场战役中死亡，他便是牺牲品，生存下来，他将是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