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清殇眯着眼睛，小手缠着他的手臂，笑得一脸开心。
“可以。”季西晨抿着薄唇，手抚上她的黑发，笑了。
“你怎么能这么好看？”清殇看呆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虽然他的脸上正戴着面具，但是清殇仿佛看到了他的脸，以及他唇边的笑意。
季西晨闻言，手收了回来，深眸中出现了一抹惊慌。
他想要摸一摸脸，却触到一张冰冷的面具。
瞬间，他冷静了下来，面具还在，他想。
清殇早就看呆了，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惊慌，自顾自地在脑海中勾勒他的脸。
天色渐暗，路灯早一步上了色彩。
顾宅，这座依旧黑暗的宅子。
顾野站在阳台，双手撑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路灯，眯眸。
“顾少。”一道黑影悄然降落，即使只是那么一道黑影，也足以感受到他的阴狠。
“早上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吧？”顾野看着他，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平淡。
“嗯。”他抬起头，看着顾野，面容阴狠。
“那就去沐宅，看一看。”顾野扔掉手中的手帕，笑了，眼中渐显狠色。
“是。”他低下头，身形没入黑暗，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不应该我提醒你的。”顾野低下头，抿唇，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了进去，“你早该在听到的时候，就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听着这些话，他身形一震，便消失在黑暗中。
顾野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他听到了，下次就会学得乖一点吧？
他低下头，拍了拍手，一瞬间，整座宅子亮了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街拐角，那家餐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老板自己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喝着小酒，吃着牛肉，眯着眼睛享受生活。
时不时进来一两个客人，自己就坐下了，也不叫老板了，直接点了菜，放进厨子的窗口。
他们是这里的常客了，也清楚了老板的脾性，不叫他了。
季西穆低着头从外面进来，风尘仆仆，还是坐了老位置，等着她。
他今天还是来早了，他不想她等他。
“小伙子，来了啊？”老板“呵呵”笑了两声，拿了眼前的东西，坐到了他的对面。
“嗯。”季西穆低着头，双手交握，现在的他很紧张，他不知道她会说什么，是答应他，还是永远——不见？
“怎么样？说了吗？”老板笑了，喝了一口酒，哼着小曲。
“说了。”季西穆笑了笑，“她说要想一想，其实我应该知道的，不应该期待太多，她实在是太好了。”
“小伙子，你不应该这么想的，爱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也不是你和她配不配的问题。”老板吃着牛肉，“那些说自己配不上的人，都是连话都没说出口的胆小鬼，他们要后悔一辈子。”
“后悔一辈子？”季西穆闻言，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脸色变得难看。
“是的，后悔一辈子。”老板点了点头，就着酒吃着牛肉，笑着说道，“这种故事可多了，随便拉一个人，可能都是这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