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清靠在后座上，面色酡红，人却很清醒。
这是他今夜得到的战利品。
他摸着身边那只箱子，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车里沉默了一阵，司机开口问道，“季二少，你知道纪家的小姐为什么没来吗？”
“怎么，你对这也有兴趣？”季西清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我只是觉得车里太闷了。”司机看了他一眼，想着顾野吩咐他的事情，便继续开口说道，“我听说是纪家小姐生病了，所以没来酒会！”
“生病了？”季西清闻言，顿时睁开了眼睛，冷声问道。
“对啊，当时有两个穿礼服的小姐路过我面前，不小心听到的。”司机看着前面，佯装不在意地说道。
季西清默了一会，才沉声说道，“送我去季宅后门。”
“是。”司机尊敬地应了一声，安静地开着车。
今夜在酒会的事他可听说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带西穆去纪家？
季西清双手抱胸，阴鸷的目光盯着前面，精光在其中一闪而逝，难以察觉。
......
季宅里
雪佛兰缓缓地停了下来，车里面一片黑暗，犹如一片深渊将人锁在最深处。
清殇一声不响地坐在后座上，明眸看着外面那些散发着温馨的路灯出神。
不知为何，今夜异常伤感，明明她都不是上一辈子那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了。
她应该笑啊！
想到这，她唇角微弯，想要露出一抹微笑。
却不想绷着脸太久，面部肌肉已经僵硬了......
只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
司机瞥见她脸上的笑容，心脏猛地一个停顿，险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季西晨回过神，深眸里渐渐地有了神采，看着司机，冷声问道。
这......让他怎么回答？
说大少奶奶长得吓人？
那他不是被大少爷拉出去乱棍打死？！
司机缩了缩脖子，哂笑着说道，“大少爷，季宅到了。”
季西晨没说什么，便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本想帮她把车门打开，却不想她自己下了车。
他站在车边，抬起的手放下也不是，抬着也不是。
清殇站在他身边，身体却转向别处。
快走为妙！
司机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赶紧将车开走了，生怕慢一步便会被波及。
“清殇——”季西晨似是受不了她的沉默，率先开了口。
“嗯？想说什么？”过了许久，清殇才僵硬着转向他，混沌的目光直直地撞进那一抹深潭。
“今天是怎么了？”季西晨靠近她，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先一步躲开了。
他看着她，心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痛。
“没事。”清殇虽有些不忍，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垂眸，看着踩在脚下的影子，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些渗人，却又那么俊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
房间里没有开灯，地上隐隐有斑驳错落的影子。
清殇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门边，这么怕黑的她此刻却如此安静地待在这里。
要是以前......
她嗤笑了一声，她可能早就跑出去了。
但是今天......
她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恍若看到了去酒会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幕一幕是那么逼真，让她无法忘却。
“清殇——”
忽然，门外响起了他的声音，门也被他敲得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