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绝顶高手！
这种级别的高手，秦羽以前从没遇到过：她没有攻击，没有使用一丁点真气或真元，就是那么一眼看过来，竟然产生强大的压力——那压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秦羽忍不住心惊肉跳。
他不清楚，对方到底处于什么层次，但潜意识让他有种感觉……
如果对方要杀他，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会直接被她一击秒杀！
“开药。”女子冷然道。
“……”
秦羽差点没崩溃。
刚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敌对势力，派来顶尖高手要灭掉他，可是……对方表现出不耐烦，并且投来一抹要命的眼神，然后还是让他开药。
这……
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你……真是来看病的？”秦羽呐呐问道。
“是！”女子愈发不耐烦。
“哦……”
秦羽小心翼翼挪到诊台前，飞快拿起笔在处方笺上，开出治疗感冒的药方。
事实上，在中医看来感冒原因众多，不同原因导致的感冒，开出的药方也千差万别，可问题是……
对方不让他把脉，他哪知道用什么药？
何况……
她根本就没生病好吧？
于是，他只能随便开了一副，吃了不会出任何问题，能增强抵挡力的药方——仅此而已。
紧接着秦羽呆住了。
他傻呆呆看着，女子掏出手帕放在处方笺上，隔着手帕把药方拿起来……
这……
分明就是嫌处方笺脏的样子！
洁癖？
严重洁癖！
难怪她进来之后，只是站在对面没有坐下，敢情嫌椅子被人坐过？
“药方不错。”
女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事实上，她嘴上在称赞药方不错，却压根就没有看药方，完全就是随口胡诌嘛。
“哦……”秦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治好了本座的病，这让本座很满意，作为回报……本座可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噗！
秦羽这次是彻底疯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收徒？
治好了她的病？
问题是她压根就没有生病，而且她才刚拿到药方，根本没有去外面拿药，更没有煎药、服药——她的病怎么就治好了？拿一下处方笺就能治病？何况还隔着手帕！
不对！
不对！
这事太诡异太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太荒唐。
为什么？
秦羽脑海中，迅速整理起这件事情：一个美到极致带有体香，并且还有严重洁癖的美女，既没生病也不让自己把脉，信口开河自称感冒了，让自己随便开了一副药方，根本没吃药只是隔着手帕，拿着药方看都不看一眼，接着声称自己治好了她的病，要收自己为徒作为回报。
尼玛……
这个过程该用什么逻辑解释？
秦羽自认为智商不低，可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也太扯了吧？
“你是否愿意？”
女子皱眉再次问道，显然又有些不耐烦了。
突然！
就在这时，秦羽的手机有了动静，他赶忙掏出来一看。
那是一条短信。
姜素玉发过来的。
“我愿意！”秦羽抬头看向绝色美女。
“跪下，拜师。”
“这……现在？！”
“你废话很多，我不喜欢。”女子眉头皱得更紧。
扑通！
秦羽再也没有犹豫，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朝女子磕头道：“弟子秦羽拜见师父！”
女子眉头总算舒展开来，随手取出一个什么东西，丢在诊台上转身就走，身后扔下一句话：“今日只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正式拜师礼。五日后，前往武夷玉女峰拜师，届时将正式昭告天下。”
她说完已经离开了诊室。
秦羽一骨碌爬起来，飞也似的走到诊台旁。
赫然！
诊台上多了一件东西，正是女子刚才丢下的。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以某种玉石打造的铭牌：牌子边缘刻有复杂云纹，朝上一面中央是一座山峰。
秦羽赶忙把玉牌翻过来。
这才是正面！
正面有两个大字——天香。
大字两侧分别有两个小字，四个小字组合在一起是——掌门亲持。
秦羽笑了。
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几乎笑得前俯后仰。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楞了楞，赶忙把玉牌小心收起，放在贴身的衣袋里面，然后才按下接听键：“你是……”
“掌门走了？”
里面传来姜素玉的声音。
“你……”秦羽皱眉。
“是。”姜素玉给出肯定答复。
“可是……你根本不是武者！”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
秦羽整个人都呆住了。
对啊！
他怎么知道她不是武者？
站在武者的角度，判断另一个是不是武者，通常都借助于两方面。
一是通过动作。
比如走路时的步伐。
比如举手投足的小动作。
但是！
对于有心人来说，这些是可以伪装的。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通过感知去辨别，但必须有一个前提：低阶武者，根本不具备强大的感知，必须达到一定境界才行，而这种方法也非绝对有效。
为什么？
一来，如果对方修为绝强的话，是不会被弱的一方看破的。
二来。
感知辨别说白了，就是窥视对方身体中，是否存在真气或真元波动，这一点同样可以作假。
比如……
如果一个武者，故意封住自身的修为，把真气或真元强制阻断，在其他武者的感知中，就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换言之。
如果姜素玉故意伪装，秦羽看不出来很正常。
“骗人很好玩么？”
秦羽心情突然变得恶劣。
“我不是特地骗你，你应该很清楚。”姜素玉沉声道。
“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
姜素玉深吸一口气，转而说道：“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无论对你还是对我们。不过……掌门让我转告你，做自己本分内的事，更不准用本门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否则掌门不会放过你。”
“……”
秦羽忍不住苦笑，呐呐道：“也就是说……你们的真正目的，是用我当挡箭牌？”
“是。”姜素玉并没有掩饰。
“还真够直接的……”
“你应该庆幸。”
“庆幸？”
“如果你没有突破武极，师门根本就不会这么做，而是会想别的方法。换言之，没有达到武极境的情况下，你连当挡箭牌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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