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谜语人·知·不知道发什么疯·白笑声逐渐肆意，然后到某个节点时戛然而止，他浑身散发出失落的讯息，声音委屈巴巴的：
“小金童怎么又走神了，你才说我长得好看，怕不是骗我的，不然怎么一看到我注意力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段话有种好强的既视感，好像不久前才见过。
啊，记起来了，林家村那个被强制灌输信息洗脑的诡异，第一次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它洗成了傻子。
所以谢知白四舍五入就是谢妹妹，再稍微约等于一下就是林妹妹。
小白团子贴心的过了头，数据流涌动拟态成电视剧里林妹妹的模样，只是上面的脸换成了谢知白。
嘶，这样看好像很合适啊...不不不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叉掉叉掉这见鬼的想法不要太离谱了!
啪的一下，林九翻涌精神力打散了这片数据，控制住面部表情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色。
只可惜谢知白不懂他的难处，还在耳畔叭叭：
“哎呀，小金童怎么板着一张脸，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林九：...... (???c)
他觉得说出来后谢知白开心不了。
扯了扯嘴角带上一个极其敷衍的笑，林九还没说话，就先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横插一刀。
‘哇，宿主莫非这就是因果循环，你在林家村也这样对王朗的哎。’
林九：？
谢知白实力未知他打不过，这小白团子怎么也这么飘，林九脸上带了两分真情实感的咬牙切齿，一边蹂躏996一边回复谢知白：
“没有骗您，也没有不开心，谢师您貌! 若! 潘! 安! ”
念出这个词的时候，他脑袋里浮现的不是潘安的美貌，而是黛玉葬花·谢知白版本。
林九整个人的状态就是：好怪，再看一眼。
“唔，好像是在夸我，但这个词什么意思哦？”
“夸您相貌出众，潘安是我家乡中古时代的一位美男子，有记载说他出门游玩时被妇人瞧见了，就手拉手把他围起来起来，争相丢水果，到最后果子堆满了车。”
“他的故事流传下来后我们经常用这个来形容美男子，我相信谢师您出去也能像这样引起轰动! ”
说这段话的时候林九目光游离不敢看谢知白。
好在谢知白没深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站起身不再压着林九。
周围的气息又恢复了平和，林九抬眸迅速瞅了他一眼，压下了心底的其他疑问：
谢知白现在的状况真的正常吗？
情绪变化这么快，很难不让他联想到之前林家村时被剧情规则裹挟，以及展览里精神力碎片吃撑了被情绪同化。
在系统评估里，这人已经从无害的标注转到了红色危险警报，所以林九选择了不提问，少生事端为好。
也不知道这片空间处于什么位置，除了之前的熊师就没人再来过了，两人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寂静的空间就很容易放大一些细微的声音。
略显急促的呼吸，砰砰作响的心跳以及奔涌不息的血液，声音在逐渐接近，有什么过来了。
林九转头注视着虚空，随着一阵无形的波动，一个白花花老爷子闯了进来。
老爷子长得很眼熟，小白团子迅速的从数据流里面翻出关于这人的信息。
——黑狼书院来人中的领头，周师口中的元老，有三次偷窥被发现的记录。
别误会，元老不是什么尊称，是这个老爷子姓元名老，白鹿学宫的老师们唯一的尊重就是没有当着人面喊他们狗崽子和老狗了。
老爷子对空间的转换显得很熟悉，在脚步再次落下的时候就调整好了方向，然后就和一大一小对上了眼。
他的神情迅速转为了激动，仿佛随时都准备扑过来，林九微不可查的绷紧肌肉，然后就感受到背脊处传来的拍打力道。
“小金童莫怕，这片空间会消除脚步，所以这老头目前还是个人。”
目前？
林九想说自己并没有害怕的，但没说出口就被这个词汇吸引了注意力，他不知道是谢知白不把这个当人看还是说他们确实能变换种族。
唔，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毕竟老师们都喊他们老狗了嘛（bushi）。
好吧，这理由可能不怎么正经，林九做出这个猜测的实际原因是在他的感知里，老爷子散发出的信息和其他老师都差不多。
谢知白不知道林九在想什么，他只是把人拎到了身后，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之前的日子一样。
林九脸色有些微妙，在系统的判断里，目前的谢知白可比老爷子危险多了。
老爷子显然也这样认为，瞧不见林九之后，他看向谢知白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用力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没对谢知白造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
但再怎么不满话还是要说的，老爷子偏过头抬起下巴——可能是想用鼻孔看人吧，只是身高不咋够。
这个事实显然的让他更加生气了，元老语气愤愤：
“你不去抓老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
停顿了一下，他下一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咳，我是说你尽管去，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帮着照料～”
尾调奇怪的上扬，充满了迫不及待。
林九以为谢知白会拒绝的，用那种毫不在意甚至于轻视的态度否决老爷子的提议——毕竟之前他可从来没给过老爷子的面子。
但出乎意料的，他这次却是保持了沉默。
嗯？谢知白真吃错药了？
“小金童～我感觉你在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东西哦～”
“( ￣ ▽￣)怎么会呢，谢师您感觉错了。”
谢知白掀眸不置可否，把老爷子当做空气一样扫了一眼后，他弯下腰平视林九：
“学宫里溜进来几只小老鼠，如你所见我需要去抓住他们，小金童愿意跟着这个老头吗？”
换做之前，元老还会反驳下这个毫无礼貌的称呼，但现在他只是热切的看向林九，像是想到什么，他手忙脚乱的从兜里翻出来一堆各式各样的玩具。
两人都在等他的回复，林九眨了眨眼目光放在那些漂亮又精致的小道具上，在元老越发激动的情绪里，他声音平稳：
“我想跟着谢师。”
他只是相信谢知白的武力值，只是想看看那些老鼠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老爷子很奇怪...
好吧，可能是有一点点担心谢知白，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