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秃然。
方莫觉得脑袋上面一凉，然后叶倾城站起来一溜，他就知道，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秃子。
不过这其实也是好事，因为他看到叶倾城脸上的一抹笑容了，真的是既温暖又让人觉得这一切舒服。
方莫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却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很简单，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她更多的找回感觉，变得更加有人性，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做了，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很好，你敢对我下手。很好，非常非常好。”
方莫一脸阴沉地追了出去，很快就抓住了叶倾城，然后他盯着那双有些退缩的眼睛道：“呵呵呵，现在被我抓住了，你说要有什么待遇吧？”
叶倾城很怕，怕到浑身都在打颤。
想了半天，她才开口道：“那个，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不要找我麻烦，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当光头就是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悔过之心，但是方莫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很浅很浅，分明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他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你想要变成一个光头？不问问我吗？”
她想？
方莫还不想呢。
方莫自己是一个光头还挺不错的，那种感觉令他也没有什么太难受的地方，可要是叶倾城也跟着变成了一个光头，就有点无法接受了。
不，不是无法接受，是根本没有办法去接受的。
“那，那你说怎么办？”叶倾城装着向后缩了缩，眼里带着一点点恐惧。
“嘿嘿嘿！”
方莫张开血盆大口，一张脸上满是阴恻恻地笑容。
……
……
下午来临，方莫跟叶倾城扛着一条八九米长的鱼，从河边一直走到了中心城。
“会长跟代会长都不在，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这座城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固很多。”
“是的，不仅仅是坚固，很多问题完全都是可以解决的。”
“内部解决……”
“嗯，就是这个意思。”
“会长跟代会长在，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
城头站着几个人，本来随便的在聊天，忽然之间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咦，你们发现没有，前面好像有一条大鱼……”
“有多大？十米？我去，真有！”
“十米长的鱼，你他妈在忽悠我……竟然是真的。”
“咕噜，这不是在开玩笑啊。”
“想不到，真心想不到……”
“恐怖如斯！”
“那是会长跟副会长，我就说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步，原来是因为这一点……”
“太可怕了！”
……
人们开始聚集到城头之上，每个看到方莫跟叶倾城的人，都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崩塌的边缘一样，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多么的好看。
说实话，这些人还真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呢。
而现在，他们却接触到了这种东西。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带着一股子强烈的冲动，完全不敢想象的冲动……
“这就是力量吗？”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如果能够掌握在我的手中，那该有多好……”
“不是多好，而是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可怕，简直是癫狂。”
“咕噜！”
“咕噜！”
“咕噜！”
人们都呆了。
凡是见到这两人的家伙们，都已经彻底呆了。
十米，听起来不多长，但要是放出来的话，那是一个两辆卡车的结合在一起的长度，甚至还要稍微更长一点。
鱼头之上狰狞可怖，它的嘴里细密地牙齿还在咔嚓咔嚓的响着，不论是谁看到，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心中一虚。
然后，自然会对方莫跟叶倾城更为尊敬，或者说是害怕……
……
“这，这就是你们钓鱼的结果？”
刘玄站在城门口，吞了口唾沫之后，才对着方莫道：“我说，咱能不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吗？这还是钓鱼吗？
呸，这明明就是在抓怪物啊！
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下去了。
“而且什么？”
方莫微微一笑，停顿了下来，问道：“有事就直接说，不要觉得这个不该说那个不该说的，该说就是要说。
如果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
这番话很绕口，但是他却说的很是顺畅，同时也让刘玄明白了，方莫要让自己做什么……
很简单，他要自己说实话，还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有点不愿意，甚至根本就不想。
不过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开口道：“那，好吧。”
吞了口唾沫，他开口道：“说实话，你们带回来这东西，会让整个城中的人陷入慌乱当中，这就是我要说的后来。
但是呢，我又觉得他们心中会对你们充满自信。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说好吧，不见得。
说坏呢，也是不太见得。
但是城中的人会陷入胡乱，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这其中的影响吗？亲爱的代会长！”
“哎呀，还真是这么回事，老婆你说怎么办？”
方莫眨巴着眼睛转过头，看向叶倾城：“你说，我们这样好不好，先安定他们的心，然后再……”
“不用那么麻烦，把他杀了之后，就不会有人那么去想了。
如果还有，那就继续杀，总有一天到来的时候，不会有人去思考这些东西的，他们最后只会想，自己要活下去，不能讨论其他的东西。”
叶倾城撩了撩头发，满是淡定地开口。
一股寒气，嗖的一声就从脚底窜了起来，刘玄想了又想，最后便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当场，他看着两人的背影时，更是觉得自己似乎逃过了一次生死之劫。
“太可怕了，什么啊就直接杀人，这是杀人的事情吗？真不懂啊……”
刘玄站在一旁，满脸都是奇妙的色彩，他有点不理解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甚至完全不懂，这两人到底要做点什么。
他只是知道，自己好像现在很惨很惨。
不，不是一般的惨，那是差点被当了鸡仔的惨啊……
杀鸡儆猴嘛。
这一点他也知道，只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其中扮演一个角色。
他以为自己是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