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到时候我便轻易给你们安个罪名，就说已经打发牙婆将你们卖了，相信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说……大夫人会为你们两个丫鬟，来跟我撕破脸，然后破坏掉她贤良淑德的名声吗？”
“大小姐——啊——”
欢欢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打起了滚，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着。
“啊——我身上，着火了……救命啊，着火了……”喜喜抱着身子，几乎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撕扯开，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全身像是在被烈火焚烧一般。
她们身上的肌肤，几乎红得滴血，就像是被烧热的铁器，灼烧般烫的吓人。
妖月垂眸冷冷地看着她们，眼中一丝情绪也无，她走到两人的面前，蹲下身，“难受吗？”
“大小姐，奴婢知错了……还求您，求您饶了我……”欢欢的肌肤已经红得吓人，她的面容扭曲着，颤声道：“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求您……求您放过我们吧……”
“大小姐，奴婢们可从来没有害过您……”喜喜也哭着开口，早已经泪流满面。
“是吗？”妖月扯了扯嘴角，不为所动地说道：“要是等你们动了手，我还有机会来惩治你们？”
欢欢一张脸已经烧成了猪肝色，“小姐……奴婢不敢，不敢的……”
“不敢？”妖月轻轻哼了哼，“你不是也说了，有大夫人给你们撑腰，你有什么不敢的？”
欢欢摇了摇头，全身上下的温度越来越高，活像是泡在了岩浆里，心里无比后悔，要是自己刚刚老实承认了，哪里还会用受这样的罪。
这样的痛苦折磨，哪怕是一个壮硕的大汉，也是熬不过的呀。
她们脑子被烧的一塌糊涂，所有防线尽数崩塌，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求饶，将所有事情和盘突出。
“大小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喜喜哆嗦着唇，费劲了全身的力气，爬到妖月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道：“求大小姐手下留情，我什么都愿意说的……”
妖月没说话，而且看向了一旁的欢欢，“你说呢？”
欢欢全身的衣裳都已经被抓烂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的惊惧已经将她所有的神智淹没，强撑着开口道：“小姐……我，我愿意说……”
妖月点点头，眼中掠过一抹满意之色，素手一扬，两颗药丸分别射入了两人的嘴中。
待全身的热度散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死过了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
“多谢大小姐……”欢欢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朝着妖月磕了个头。
妖月扯了扯嘴角，轻轻浅浅地说道：“刚刚给你们的，并非是解毒的药丸。”
两人脸色一变，不明白她此番是何用意，只听妖月接着道：“不过是可以暂时压抑住你们体内的毒素而已。”
“今晚之事，你们但凡泄露出一个字……”她素手紧紧一攥，手中瓷杯边化为了粉末，“这烈火焚身之苦，就会双倍加身。”
欢欢脸色大变，这样的痛苦，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谨遵大小姐吩咐，奴婢们绝不会说出去，并且甘愿为您所用，绝不敢怠慢分毫。”欢欢赶紧拉着喜喜一同跪地磕头。
妖月轻轻一笑，“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现在你可以说说了，陈莉姬到底派你们过来做什么？”
“夫人将奴婢送到大小姐这里，起初只让我们遵守本分，要快速地融入这里，取得小姐信任，在这期间她会有任务派给我们。”
妖月点点头，“那她最近可有让你们做什么？”
“回小姐的话，夫人身边的丫鬟心儿之前突然找到我们，说是让我们收集大小姐和苏嬷嬷的头发指甲，还有贴身衣物。”喜喜回答道。
妖月挑眉，的确和她所了解到的一样，“你可知道她让你收集这些，作何用处？”
闻言，欢欢喜喜脸上皆露出了茫然之色，“奴婢不知，她只说是夫人吩咐，其他的事情，奴婢们一概不知。”
妖月眯起眼，锐利的眸光扫过二人的脸，欢欢心头一颤，忙说道：“大小姐明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经过刚刚的那番折腾，她哪里还敢再有所隐瞒。
妖月点点头，算是信了，“把你们收集到的东西拿给我。”
喜喜忙不迭跑到床边，将藏在底下的盒子找了出来，“就是这些了？”
妖月打开盒子，却只在里面看到自己的东西，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只有我的，不是说还收集了苏嬷嬷的？”
闻言，欢欢的眸光一闪，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惧意，“苏嬷嬷的已经被奴婢交给心儿了，因为环儿姐姐实在守得严实，奴婢们也是近日才得了大小姐的头发指甲，所以还没来得及拿给大夫人。”
妖月“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吓得两个丫头身子一颤，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罢了，”妖月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摆手说道：“你们起来吧，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夫人那里你继续去联络，只是今后不管她让你们做什么，都得如实找我汇报，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了。”
妖月将手里的盒子拿上，起身往外走，“明日我会让人准备一份衣服指甲给你们，你们将它拿去到夫人那里交差。”
欢欢喜喜对视一眼，又点头应是。
“对了，”妖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们，“以后每日饭后来找我拿药，知道了吗？”
说着，清风浮动，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妖月一走，两个丫鬟便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不是说大小姐是个废柴，很好糊弄的吗？怎么这么凶啊……”喜喜瘫倒在地，神情沮丧。
欢欢抿了抿唇，“这大小姐心思缜密，手段凌厉，一点也不输大夫人，我们这次算是栽了。”
“哎，以后只得好好听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