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满脸泪痕的晓姝，醉酒后的脸颊蒙上了一层光晕，“这什么女人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让人受不了。”
晓姝翻了一个身，抓着李向的手，嘴里喃喃地说：“婉晴，你以后不能总是陪老谭，也要陪我。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啊！”说完，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李向回身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擦去泪水，心里说，“你不会孤独终老的，我会陪你啊！”
晓姝紧紧地靠着李向，脸在他的胳膊上蹭着，“可是我真的太喜欢他了，怎么办啊？”
李向轻轻拍着晓姝，看着她沉睡过去。
九点钟，晓姝的助理急急地拍着房门，“姝姐，姝姐！”
李向打开门，助理愣了一下，“抱歉，张律师，在吧？”
“她不舒服，你有什么事？”李向小声回答。
“十点半约了人，我打姝姐的电话没人接，只能过来了。”助理指指门，“我能进去吗？有个文件要请她看一下。”
李向请助理进来，然后走进卧室，拍拍晓姝的脸，温柔地说，“晓姝，晓姝，听到吗？”
睡梦中的晓姝，心里一惊，嘴里兴奋地喊着，“李教官，你回来啦？你原谅我了？”
李向把她扶起来，低沉柔和地说：“我在，别叫了！”
晓姝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李向，一把抱住，“我没做梦吧？”
“快起来了！助理在等你！”李向摸着晓姝的头发，“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撒酒疯的女人太丑了！”
“啊！”晓姝大叫一声，把头埋在枕头了，“我没脸见人了！”
李向笑了起来，“九点多了，你还有工作吧？张大律师！”
晓姝又是一声‘啊’，低着头冲进了卫生间，又狼狈地出来，“你出去，我要梳洗打扮了。”
李向把面包、牛奶放到餐桌上，对助理小姑娘说，“记得让她吃一点儿，我在楼下等你们。”
晓姝满脸绯红地走到李向面前，“李教官，对不起啊！我会给你赔罪的。”
李向笑笑，“上车吧，我送你们！”
晓姝默默地上车，低头小声问李向，“你真的不生气了？”
“本来想给你做早饭，可你的冰箱太空了，记得填满啊！”
“知道了！”晓姝的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见了。
晓姝拿出手机，给婉晴发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过脸来，“李教官，我会珍惜的！”
“嗯！”
助理小姑娘在后座上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不由得在群里八卦了一下：“姝姐感情新动向......真帅！”
这下，微信群里炸了锅，提示音不停地响了起来，晓姝看着手机，眉头皱着，脸上却是欣喜，简单回复：“都闭嘴！晚上请你们吃饭！”
晓姝趴在车门上和李向道别，“晚上方便和我的兄弟姐妹一起吃饭吗？”
“不方便！”李向微笑着拒绝。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晓姝噘着嘴说。
“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拿来展示啊？”
“那当然，我要尽快宣示主权，免得夜长梦多！”晓姝一梗脖子，随即又娇声说，“还要我求你吗？”
“嗯，”
晓姝瞪大眼睛，“真的让我求你？”
“我的意思是同意了！”李向咧开嘴，“把位置发我！”轻点油门，左手伸出车窗晃了晃。
“老李，你看看衡利项目的安保方案，提提意见，我尽快完善，发出去、”谭家伦将手里的方案递给李向，又低声说，“没事了吧？”
李向回道：“没见过这么大的女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谭家伦拍拍李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以后的生活会丰富多彩的！”
“她今天晚上就要把我介绍给她的同事，说是一起吃饭，她这么急，为什么啊？”
“应该是太在乎了，所以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谭家伦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样场合！”
“慢慢习惯吧！你的进度加快了，我们可以一起办婚礼啊！”谭家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谭家伦，我已经不认识你了。”李向摇着头，“谈个恋爱，真是......”
李向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老谭，”
谭家伦顺着李向的眼睛看过去，白雪莲静静地站在门外。
谭家伦推开门，他吸了口气，镇定地说，“白雪莲，你来了！”
“家伦，想找你说说话。”白雪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谭家伦把白雪莲带到会议室，“坐吧！”倒了一杯水递给白雪莲，“这几天你还好吧？”谭家伦的口气温和了许多。
“家伦，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你不怀念吗？”白雪莲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哀婉，“好多细节我一直记得。有一次......”
“白雪莲，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冲动、好奇掺和在一起，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后来想想都很后悔！我曾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放弃了探亲假，就是因为无法面对谭卓，你能理解吗？”谭家伦低头说着。
“家伦，我承认，我当年来北京找工作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想嫁个北京人，离开那个没有血缘的家。而你就那么吸引了我，我是喜欢你的。”白雪莲的眼睛看着谭家伦，眼里是一片柔情。
谭家伦避开白雪莲的目光，“都过去了！我们不可能生活在回忆里，你也试着放下吧！饶过我，饶过自己！”
“家伦，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弥补谭卓，弥补你的！”
谭家伦的眼睛看着窗外，“我们当初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谭卓带到这个世界，现在，你让他平静地生活吧！等他想见你的那天，就是原谅你了，这样不好吗？”
“家伦，我，”
“我们已经为年少冲动付出了代价，后面的日子我想好好地和婉晴走下去！请你，不要再打扰了，谢谢！”谭家伦不想刺激白雪莲，语气平缓，“我想，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白雪莲的神色黯然下来，没有了前几次的疯狂，“我先回去了。”
谭家伦怔怔地看着走出门去的白雪莲，一时摸不清头绪，“真是反常啊！”
“老谭，今天很安静啊！”李向走了进来。
“是啊，不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
“只要能平静对话，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