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我这是贬低吗？周老师你瞅瞅你们十六班，是不是就是我们说的那样？”
周济扬生气了，向岩也舒服了，他得意洋洋地睨了周济扬一眼，嘴上不肯饶人。
“十六班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也会听话的，没有向老师你说的那么差。”周济扬努力为自己的学生辩解，奈何他的话听上去是那么苍白无力。
向岩得理不饶人：“周老师，人啊，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不要欺骗自己，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
做完课间操，十六班的学生陆陆续续回到了班里，班上的人齐了三分之二。
十六班的体育委员夏筱星直到课间操结束才被体育老师通知：他们班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和一班一起上。
夏筱星站在讲台上，纠结哪种通知方式是最佳的。
讲台底下的同学，有一些注意到讲台上夏筱星的存在，凑在薛景书身边的林子鸣对夏筱星吹了一声口哨，起哄道：“体育委员，你要通知什么事情吗？不会是体育老师的课被哪个老师要走了吧？”
“林子鸣，闭嘴。”
薛景书刚点开游戏，被林子鸣的大嗓门吵得耳朵疼，不耐烦地推开了凑在他身边的林子鸣。
林子鸣跟狗皮膏药一样，薛景书怎么嫌弃他都不管用，就往薛景书身上粘。
“小林子，你太高看我们十六班了，哪个老师会愿意给我们班多上一节课？除了老周。”
安清悦也在他们两个身边，她一手拿着化妆镜，一手拿着小梳子，轻轻梳了梳额前两根卷卷的刘海，时不时忧郁地望向江琮的背影——
乔姐最近转了性，不跟他们玩了，她好寂寞。
班里的同学没到齐，口头转述会有疏漏，夏筱星拿了一根红色的粉笔，仗着身高优势，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今，天，”林子鸣盯着黑板，夏筱星写一个字，他念一个字，“体，育，课……”
“和，一，班，”林子鸣的眼睛蓦地瞪大，“……一起上？！”
“夏筱星，你造谣呢？”林子鸣惊得站了起来，和其他班一起上体育课不是没有过，但是和一班一起？
这也太稀奇了吧！
“林子鸣，你给我……”薛景书脚抬起脚，就要往林子鸣屁股上踹，动作进行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往黑板上看过去。
“造谣，你才造谣呢！”夏筱星手里的粉笔直接往后排的林子鸣的身上投，“这是老师让我转告的。”
夏筱星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今天的体育课和一班一起上！”
夏筱星的声音很大，这下，不管有没有看黑板，班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今天的体育课跟一班一块儿上。
班上的同学先是惊讶，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江琮。
甚至窃窃私语。
“一班，是不是盛乔喜欢的那个江琮在的班级？”
“对啊，就是那个班，我们班和他们班一起上课，这也太刺激了吧。”
“盛乔岂不是很高兴？她不是喜欢江琮吗？和喜欢的男生一起上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