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到顶层。
进入总统套房，没有奥莉薇亚在门口迎接难免有些不习惯，但她本身职责就不包括这件事，先前的几次迎接都是出于对我的尊敬，现在我回来也没有提前通知，她不出来也正常。
“啊~”
查理一进门就躺到了沙发里，“累死我了。”
他看着莫奈，拍了拍身边道：“来，陪叔叔坐一会儿。”
莫奈听话的过去，看的出来她跟查理相处的不错，查理跟谁相处的都不错，他的人脉关系可硬着呢。
“研究所在什么地方？”
我跟着坐了过去。
现在就只有查理能跟我聊天，别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要去打扰他们也不好。即便是我很想问问月星关于智慧生命的事情，不过还是等她出来后再问吧。
“靠近矿场那边。”
“矿场？”我皱了皱眉头，“那边不会很吵吗？”
查理瞅了我一眼道：“我还以为你让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是你的主场，现在看来你对旧梦都还是一无所知啊！”
我看着他，用眼神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是这样的。”查理手一划，一张全息图显示在半空中，“在旧梦都，所有的研究所都集中在这一块。”
他手指的地方是城市边缘靠近巨型采矿机的下方。
在外面的城市，研究所建立在地下是很常见的事情，不像富力城，并不是所有的城市都会对科技产业进行特殊照顾，如果你的研究所被抢了或是别的，也只能出来报警，而警察基本是抓不到犯人的，他们要请求支援，请到执法队，执法队的人手又不如警察的基数那么多，于是乎，等到执法队破案，可能被抢走的资料都已经研究成了新的产品，无力回天。
所以，研究所才要建立在地下，一是安全有保障，二是隐秘。
旧梦都不算治安特别差的城市，而且对科研机构也有特殊照顾，选在边缘地带的主要原因是担心危害物，毕竟实验室里的东西谁都不敢确保就没有安全隐患，哪天炸了也不知道，就只能偏离城区。
“关于你说的噪音问题，研究所的墙壁都经过特殊加固，根本不会听到外面的任何动静，你就放心吧。”查理把情况讲了一遍。
“嗯。”
也是，确实是我想多了。不过问问也无所谓，不问又怎么知道呢。
“之前……”查理犹豫了一下。
我道：“有话就说。”
“我想说关于富力城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莫奈，莫奈此时也看着我，小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你确定想知道吗？”
这件事已经不算是秘密，只是不知道永远比知道的更好。
查理摇头道：“不，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现在我知道，谣言是真的。”
莫纳眨了眨眼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事。”查理摸了摸她的头，“我给你布置了作业，你要去完成吗？”
布置作业？
这倒是新鲜。
“好呀！”莫奈显得很兴奋。
真是个爱学习的孩子。
“作业？”
等她进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看向查理。
查理笑道：“你不是让我好好带她吗？我先前也没想到她对学习会有那么大的热情，后来就开始给她布置作业了。”
“嗯。”
这样也好，现在也不适合送莫奈去上学，毕竟还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从进来以后查理就时不时地瞄向我，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有问题，现在又把莫奈支走，意思很明显。
“是的。”
查理道：“有胜算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
“全都听说了，其实跟霍兴顿家族合作也不错，他们可是真正的名门。”
哟呵，连这件事都听说了，查理的能量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道。
查理点头道：“说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虽然调查过一回查理的身份，但我相信那只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真正隐藏在水面下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当然我现在可以动用手段去查，但我想听查理自己说。
“我就是查理啊。”查理露出迷人的微笑。
看样子他并不想说。
“你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当然不会。”查理笑道，“你别想多了，我不说是因为不能说，总之有些复杂，但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嗯。”
我相信他是因为只能相信他，但我也愿意相信他。
“啊。”查理站起身，“我去把他们喊出来吧，你要一起吃饭吗？还是有别的事情？”
“我没事。”
“那就一起吧。”
说完，查理开始敲第一扇门。
敲了几秒钟，没有回应。
本以为他会放弃去敲下一扇门，而他却直接把门打开。
我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房间里面，卡穆里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工作，哪怕是查理开了门都没有反应。
“出来吃饭了。”查理道。
随后就把门开着去了下一间房。
“知道了。”月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查理照样把房门打开，里面的月星同样在埋头工作。
一个个都是工作狂。
月星不满道：“我不是都说知道了吗？你进来干嘛？”
查理无奈道：“快出来吧，老板在外面等着呢。”
没想到他居然把我给搬了出来，我还想看看他平常用什么手段来叫这帮大爷呢。
你想让一群科研工作者准时吃饭那可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为了研究他们甚至可以不用吃饭，因为科研对他们来说不仅是工作，更是生命重要的组成部分，跟呼吸一样重要。
“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月星还是没有动弹。
下一个房间。
还没等查理敲门，奥莉薇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房间被整理的像是没人住过一样。
查理朝她笑了笑，走向下一个房间。
他刚抬手，门就砰地被推开，前面是迫不及待的姆基，后面是一脸无奈的杰夫克尼斯。
“同伴！”
姆基的话比上回流利了很多，至少听不出口吃了。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我的面前，换作过去我应该都捕捉不到他的动作，但在速度属性增长以后，就能看清楚了。
跟他重重一抱，能闻到他身上的体香……体香？！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洗澡了？
我记得之前让他进清洁舱都不愿意，那可是最简单的洗澡方式，只要几秒钟，就能把身上的污垢一洗而空，每次使用的消耗就是好几百联邦币，但对于科研人员来讲，这是必须要有的设备。
就是这样，姆基都不愿意进去，可现在连体香都有了，要说是香水不太可能，因为这种淡淡的味道明显来自他的毛发深处。
“他现在肯洗澡了？”
我看向缓慢走出房间的杰夫克尼斯。
杰夫克尼斯摇头道：“不，只不过他的基因里有一种动物天生带有体香，在我对他的基因进行优化过后，这一项潜在天赋被激活罢了。”
还能这样。
“原来如此。”
没想到杰夫克尼斯还真有了进度，不过基因优化的事情少不了月星的帮忙，也可能是月星在对智慧生命的资料中有了收获，不管怎么说，都是好消息。
“你吃饭吗？”姆基目光炙热的盯着我。
“吃饭？”我看向杰夫克尼斯。
这都教了点什么东西啊！
杰夫克尼斯讪讪道：“平时他不听话的时候，我就用吃饭哄他。”
……
真有你的。
“马上就吃饭了。”我摸了摸姆基的毛，这是他最爱的事情。
怎料，姆基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离开我的旁边，羞涩道：“不，不能随便摸。我们都是男人。”
？？？
我差点没当场一口吐出来，我已经不想去问杰夫克尼斯平日里都教了他点什么东西，姆基的事情现在都是由杰夫克尼斯全权负责的，所以这些话也肯定是他教着说的。
谢谢，有被雷到。
不再去摸姆基，原本这个行为就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姆基原先焦躁的情绪明显有了好转，已经愿意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了。
现在出来的都出来了，没出来的还在房间里呆着，就剩莫奈的房门没有去敲，看查理的样子也没有去喊莫奈的想法。
查理解释道：“等走的时候再喊她。”
等了十几分钟，月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卡穆里还是没有动静。
哪怕是房门开着，我们在外面聊天，都没有让他改变心意。
“老板。”月星朝我打了个招呼，“智慧生命的进度汇报我现在发给你。”
说着，她就传来了一封邮件。
里面是她对近期的总结。
总结写的很简单，没有什么学术性的东西，就是直白的说了，现在已经有技术能造出微晶体，但是对算力领域的还原还要一点时间，目前的可行性很低，基本实现不了。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算力领域的事情会很棘手。如果只是智慧生命的话，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智慧生命工程被叫停是有道理的，一是政府不知道有算力领域这么个东西，二是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除了能给人类制造威胁以外，没有任何有用的地方。
地球本来就很小了，人与人之间在竞争，现在还要多一个竞争者出来，那不是找罪受么？
谁都不想看到以后竞选市长、竞选总统的连个人都不是，这是人类的社会，保证纯粹性是必要的。
“继续研究吧。”
“嗯。”
月星很明显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又等了一会儿，卡穆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都准备好了？”
查理白了他一眼道：“就等你一个了。”
“哦。”卡穆里平淡道。
显然他没有把都在等他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而道：“研究所准备好了吗？”
查理道：“先去吃饭。”
“我可以不吃。”
“你不吃我们也要吃，而且我们总么说都算是劫后余生，跟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吧。”查理说到后面有点恳求的意思。
“好吧好吧，那就去吃饭吧。”
记忆中，卡穆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社交的人，这一点从他能招到月星他们就能看出来，只不过这阵子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
反正应该不会是生物胶质的事情，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
“走吧，我在楼下订好了包厢。”
终于，全员都准备好。
查理很了解大家爱吃的食物。
其实也没什么，基本都是什么好吃来什么，在这种级别的饭店里，不可能说吃到不好吃的菜。
而且大家也都不挑，有什么吃什么能提供他们每日必需的营养就行。
“生物胶质的产线彻底没了。”
饭桌上，卡穆里主动开口。
他的话成功戳到了每个人的痛处。
生物胶质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现在一场爆炸什么都没了，虽然技术资料都还在，还原也能做到，但想要再联系产线，联系公司，以现在的行情也不现实。
目前来讲，表面上帮派组织都把头埋进了沙子里不敢吭声，但暗地里大家都对风雨欲来的局势感到了不安，于是大量采购武器和进行义体改造成为了当下最热门的事情。
为此，很多公司甚至不惜连夜生产，就是多给员工福利，也要维持翻倍的产量。
人们都想进行义体改造，而把时间浪费在新技术上面只是在浪费赚钱的风口，有什么新技术等这个风口过了再做也来得及，虽然两者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冲突，但人家就是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更何况原本最有可能实现生物胶质生产的富力城现在都没了，找外面的公司想要生产出对技术要求很高的生物胶质很难，最难的是成本控制，可能原本能赚一千亿，因为成本问题，最后就只能赚个几百亿，差距还是挺大的。
“这件事，我来想想办法。”
虽然和市面上的公司无法进行合作，但是我现在的路子宽，说不定能找一些别的关系。
“你有办法？”卡穆里露出一丝欣喜。
对于他而言，生物胶质赚多少钱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人们对他发明出的产品的评价。
“嗯。”
“那就好。”卡穆里像是解决了心病一般，松了口气。
接下来饭桌上气氛变得十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