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炮火交织，双方大战不足半柱香时间，特警一方沦为被压制的弱势群体。
这个过程，赤色僵尸愈战愈勇，给人的感觉就像它正在一点点觉醒战斗本能，凶威不可撼动。
“见鬼，我们的火力奈何不了老将军，撤退！撤退！”警长见势不妙，下达撤退的指令，同时掏出军事通讯器上报现场情况，寻求军方支援。
“这么快就走了吗，看来普通的两脚羊哪怕成群结队，也对赤色僵尸构不成威胁。”高墙上，零号召回赤塔尔，没有死追着落荒而逃的特警部队不放。
啪嗒——
一声响指，赤塔尔恢复神智，死死盯着沾染鲜血的双手，浑身颤抖。
“零号！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他咆哮道，伸出尖锐的爪子，发动凶猛袭击。
“不要总是如此急急躁躁，我的朋友。”零号向后一跃，轻松跃开十几米闪避突袭：“有些事情第一次的时候虽然不会适应，但是后面次数多了，就习以为常了，便例如杀人。”
“疯子，恶魔，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我要杀了你，即便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赤塔尔怒火万丈，追着零号疯狂攻击。
“我的朋友，我想我们的相处模式可能出了点小问题，你应该学会乖巧和顺从。”零号又打响一个响指。
顿时，万蚁噬身的痛苦再次冲击大脑神经。
“哇啊啊啊啊！”赤塔尔疼得满地打滚，这回却没有继续屈服。
他的额头青筋暴涨，一双猩红的双眸紧紧盯着零号。
“切。”零号遗憾的撇了撇嘴，停止对赤塔尔的折磨，双手高举：“好吧好吧，我投降。”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不再强行接管你的意识，作为回报，你需要服从我的指令。”
“比如我让你去打炮，你不能去喝茶，我让你去砸坦克，你不能做健身操，懂吗？”
“呵呵，难道你让我去杀人，我也去杀人？”赤塔尔软趴在地上，冷笑不已：“那与受你控制有何区别？”
“唔.......啊哈。”
“这样吧，我再退一步，禁止下达任何让你杀人的指令，至于打炮，砸坦克的过程里会不会一不小心弄死谁，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零号依然眯眼而笑，赤塔尔对这种笑容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一发破颜拳打过去。
不，一发怎么够，起码要一百发！一千发！
“如果你想打我的话，难度或许比普通的两脚羊还大。”貌似看出他的想法，零号耸了耸肩：“考虑得怎么样了，请不要让我久等。”
“.......好。”思索片刻，赤塔尔低头作屈服壮。
他想好了，一时的蛰伏不算什么，总有一天会弄清楚零号的超能力是什么，然后找出弱点，亲手手刃这家伙！
“嗯哼，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类似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事情，不过我无所谓，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我的朋友。”零号伸手扶起一身灰土的赤塔尔，“我想试试交易是否生效。”
“所以第一个指令，帮我搬一张椅子过来。”
“我要坐等大戏上场，刚刚那个小场面并不足以支付我的演出费用。”
“呵呵......”赤塔尔不想说话，走下高墙从最近的保安室里搬来一把绿色小短椅。
单论时髦度而言，坐在小椅子上立马有了乡村田野间摇扇子的大爷风范。
“好吧，目前来看交易有效，可惜我的朋友老喜欢耍点小聪明。”零号瞥了眼小椅子，没坐上去。
他昂头仰望天空，岔开了话题：“等待总是漫长的，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吗，比如超能力者，大洪水，以及罪门。”
‘有什么好说的，外面世界已经那么乱，你掺和进去一定得更乱。’赤塔尔心想，嘴上老老实实的介绍道：“关于超能力者的事情很复杂，据说他们的起源是年初时一场流星雨造成。”
“有人说那是上帝的赠礼，也有人说那是外星人的实验，但是一开始的时候，超能力者隐于暗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直至张曦之的出现......”
“我想历史会刻录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像历史必将刻下君子邪的名字一样。”
“他是诺亚大洪水的发起人，造成比二战时期更恐怖的人口伤亡，甚至凭一举之力改造世界地图。”
“老实说，抛开其他因素，我挺佩服他的，当然，我更佩服君子邪。”
“一个人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才敢与全世界为敌？”
“虽然那个人最后失败了，但是爆出的经验包让我一跃成为健美大人，还继续长高了三公分！”
“......”零号歪头看向赤塔尔：小老弟你怎么回事，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还自顾自越说越兴奋了起来？
‘是因为服从避不可免，所以故意略过重心，混淆视听吗？’
‘又是小聪明。’
烦厌了的零号挥手打断赤塔尔说下去，他看见天边飞来一排战斗机。
“我的朋友，你说赤色僵尸会不会飞？”
“什么？”赤塔尔一呆，印象中有一些僵尸种类确实会飞，可惜不包括他。
“来，用石头把那些飞机打下来。”零号遥指天边的飞机，饶有兴致道。
“等等，你是认真的吗？”赤塔尔不禁问道。
“嗯，试试又不会死，上吧。”
“.......我知道了。”赤塔尔点了点头，弯腰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瞄准飞机。
“吸——”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标准的投掷动作，而后臂腕上的肌肉高高叠鼓，甩出石头。
嗖——
石头像是炮火射出，只飞了上千米高度后，无力的呈抛物线落下，显然远远够不着飞机。
‘石头打飞机的难度有点大，因为尚处于半成品阶段吗？’零号摸了摸下巴，心头思忖。
下一刻，天空飞行的战机发现站在高墙的目标人物，果断瞄准投放热能导弹。
唧唧唧——
十几枚流线苗条的热导弹尾巴发出尖锐的叫声，划起长长的黄色尾烟，以每秒两百三十米的速度下俯冲击。
“赤塔尔，我们进楼躲一躲。”零号撇了撇嘴，招呼道。
“嗯。”赤塔尔点头应和，内心则想：‘这家伙抵不住导弹级别的爆炸吗？’
‘看来他并不是罪门那种级别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