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咕噜。”
赤塔尔咽了口唾沫，有种被人扒光衣服透视的恶寒感。
这家伙为什么对我的生平了若指掌？
大前天我在入职时填写的资料都没他说的详细！
难道他也是超能力者？！
“很抱歉，我不需要什么超能力，尤其是你给予的。”赤塔尔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冷声道：“还有，不管你是从哪里搞来我的资料，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
“不不不，为什么你会这样想？”零号睫毛弯弯，眯眼而笑：“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如果只是你一个人了解我的资料，那对我有点不公平，对吧？”
“但很抱歉，我并不想和你交朋友，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赤塔尔居高临下瞪着零号，眼露凶光：“我郑重的警告你，不要妄图对我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否则后果自负！”
“哦豁？”零号戏谑一笑，伸手打了个响指，顿时周边活动的所有人停止活动，面无表情的团团围了上来。
“比如？”
“.......”此时此刻，赤塔尔表示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超能力？
洗脑术？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人成了他的傀偶？
还有，高墙上的兵哥哥们没看见这里的情况吗？
为什么你们选择视若无睹？
“那个，大哥，我开玩笑的，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念头急转，赤塔尔果断认怂。
这栋精神病院太特么坑了，等我先稳住零号，渡过这关，回头马上辞职不干！
“呵呵，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赤塔尔。”零号伸手一招，后面牵铁链的壮汉即刻趴下给他当板凳座椅。
“知道吗，在这个到底都是两脚羊的地方，要找出一位合格的实验素材并不容易。”
“嗯？”闻言，赤塔尔泛起心悸，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缠绕心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被我选中的，赤塔尔。”零号眯眼的样子就像一只狐狸，眼线弧长：“就像上帝选中了耶稣，而我选中了你。”
“干！”赤塔尔猛地一个后撞，撞开站在身后的卡贝，转头冲刺跑进身后的楼房。
“啧，出乎意料的机敏呢。”零号啧啧称奇。
表面看似无脑的肌肉大块头，其实内在相当敏感多智吗？
“可惜你大概不知道吧，结局在你我见面起，就已经注定了哦。”
........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赤塔尔一边狂奔，一边无意识的骂声连连。
‘我赤塔尔在此立誓，只要今天能顺利从克萨特逃出去，以后绝对不会再应聘任何一家精神病院！’
这群白痴，说翻车就翻车，还号称什么史上戒备最森严，安防最完善的精神病院呢！
怀特那厮没有骗我，零号真的可以靠一个人控制整栋精神病院！
等等，是他昨天带我去参加一日试炼，这会不会是零号挑选所谓实验素材的过程？
所以怀特也是零号的傀偶吗？
“赤塔尔，你在干什么，走廊上不许奔跑！”当他跑上三楼时，芭莎娜从诊断室里探出头来，出声警告。
‘怀特是芭莎娜介绍给我的，可早上的时候她又说不认识怀特，明显的前后矛盾，所以她也是零号的傀偶吗？’心头一动，赤塔尔冲上前对着芭莎娜的腹部来上一拳。
“唔！”忽遭重击，芭莎娜捂着肚子像只熟虾一样弓着腰倒地：“呕，咳咳咳，该死的，王八蛋！”
“咳咳咳，呕，赤塔尔，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疯的是你们。”赤塔尔冷冷道：“你们这群白痴，成了零号的傀偶而不自知！”
“咳咳，呼，呼，呼。”好半会，芭莎娜自剧痛中喘过气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死定了，赤塔尔！”
说着，她左手伸入口袋，按下藏口袋里的警铃。
叮叮叮——
各个保安室钟铃作响，全副武装的保安们面面相觑，分出十几个好手赶往芭莎娜所在楼层。
‘干，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赤塔尔确认芭莎娜一时半会失去战斗力后，闯进她的诊断室，探头向外看。
——本来被零号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已经散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各自活动，无所交集。
仿佛自己方才遭遇围堵的那一幕只是幻觉。
‘他没派人来捉我？’赤塔尔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道：‘会不会是觉得压根没必要派人来抓我？’
‘他能悄无声息控制这么多人且不被发现，谋略一定高得可怕，莫非有哪里我没注意到的异常？’
“保安，这里这里，赤塔尔疯了，快点逮住他！”这时，门外传来芭莎娜的呼喊声，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持着警棍赶来。
“等一下，我说刚刚那是一场误会，你们信吗？”赤塔尔高高举起双手，回首再望了一眼窗外，看见零号站在一棵大树下，远远朝自己点头微笑。
“误会？”芭莎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你竟然敢说这是误会？！”
“给我架住他！”
一声令下，几名保安蜂拥而上，架住赤塔尔的胳膊。
跟着，气急的芭莎娜一个箭步，对着他的下阴狠狠踹了一脚。
“哦唔！”
蛋碎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体验到的，那种痛苦不亚于女人的分娩时期。
“你被辞退了，赤塔尔！”
“正和我意，你个老女人！”赤塔尔痛得皮肤通红，硬声怒怼道。
“我？老女人？”一听这话，芭莎娜消下的火气又猛然窜起。
她照着赤塔尔的下阴位置再来一脚。
“唔啊！”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连续享有蛋碎的感觉，那痛楚无法用任何形容词来描述。
旁边的保安看得胯下一寒，对可怜的赤塔尔小兄弟充满了同情。
“把他丢出去。”芭莎娜冷眉道。
“是。”
保安领命，半架着半搀扶的将赤塔尔到精神病院大门口。
“大兄弟，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那个女人的，只希望你以后能吸取教训，千万不要再轻易得罪女人。”一名保安临别前忠告道。
“不，压根和这无关，总之我现在安全了。”赤塔尔的内心痛并快乐着。
痛肯定是指痛胯下之痛。
蛋碎的恐怖在于令他腿软到暂时没法走路。
这疯女人，比零号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