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数百柄宝剑冲天而起，仿佛一片鱼群散了又合，最终，汇成了一道宝剑的河流，上下飞舞，场面壮观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
“对了，我听说过，太玄书院有一门顶级秘术，名唤言出法随，这该不会就是言出法随吧！”
“言出法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记忆。”
……
这一刻，其他正在比试的会武选手都统统停了下来，往余歌这边看了过来。
“言出法随！闻永汉竟然练成了言出法随！”
林鹿溪满心烦躁。
据说，言出法随乃是太玄书院大儒才能修炼的一种秘术，这种秘术，可一言号令天下。
可没想到，这位闻永汉就练成了这种恐怖到了极点的秘术。
“这是要逆天啊！”
余歌不敢置信的看着翱翔在闻永汉头顶的宝剑河流，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
“小心点，此法名唤言出法随，是太玄书院真正的大儒才能修行的一种极端秘术，因为显露过少，至今还没有人弄得清楚言出法随到底有什么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陆冰凝的声音又在余歌的心底响起。
“言出法随？这到底是什么秘术？”
余歌猛然惊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一丝冷汗。
从现在的情况看，好像闻永汉的言出法随已经超出了他对修行的认知。
“张师弟，我要来了。”
然而，不等余歌反应过来，闻永汉一声长啸，流动的剑河轰然暴动，一柄柄宝剑就仿佛利箭一般飚射而来。
“不好！”
余歌大惊失色，可是，宝剑河流来的太快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余歌只能全力运起金刚力，以肉身硬挡。
轰轰轰……
这一刻，仿佛无数雷霆炸裂，烟尘冲天而起，场面震撼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场地一片死寂，这个时候，如果有支绣花针掉在地上，一定清晰可闻。
“张师弟，还装死吗？”
只有闻永汉一笑，望向了滚滚烟尘。
“闻永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张昭没死？”
“不会吧，在这么恐怖的轰击之下，张昭可能全身而退？”
“别忘了，那个张昭可是有洞真秘要的存在，其体质恐怕已经不亚于任何炼体修士，既然闻永汉这么说了，恐怕张昭确实没事。”
……
果然，闻永汉话音刚落，周围的烟尘就好像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劈开，一道人影显现而出。
“闻师兄的言出法随果然厉害！”
余歌长身而立，身上甚至都不见一丝尘土，只不过脸色还有些不自然。
“张师弟竟然认得出我这招是言出法随？”
闻永汉奇怪的看向余歌。
按理来说，言出法随这种秘术，很少显露人前，余歌理应是不知道的。
可偏偏余歌知道，这到底是余歌底蕴深厚，还是有人提点呢？
想到这里，闻永汉就将目光望向了端坐在灵宝道宗看台的林鹿溪。
“闻师兄，斗法之时还有心思看别的地方吗？”
余歌皮笑肉不笑。
虽然他不知道言出法随还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从斗法开始到现在，闻永汉已经使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流派的秘术。
如果这就是言出法随的特性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张师弟既然知道我的言出法随，那就应该知道言出法随到底有多么可怕，张师弟真的挡得住吗？”
闻永汉回过神来，满脸笑意道。
“闻师兄，我虽然知道你修炼的功法就是言出法随，不过，却不知道言出法随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余歌并没有不懂装懂。
他确确实实只知道言出法随的名字，毕竟，就连周围十大门派之人也没几个认识言出法随的。
他要是不懂装懂，到时候被拆穿了，丢人的可是他自己。
“哈哈，张师弟倒是真诚，既然你不明白言出法随的恐怖之处，我就让你体悟一下吧。”
闻永汉笑着摇了摇头。
“热身结束了，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余歌死死盯着闻永汉，已经将警觉提高到了极限。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与会稽山阴之兰亭……”
闻永汉微微一笑，口诵经典。
只见闻永汉每念出一个字，这个字就自己从闻永汉的嘴里跳了出来，仿佛一道符文嗖的一声就冲向了余歌。
“纵剑狂歌！”
余歌手中冰刃一闪，剑气冲霄而起，一剑就将永字劈成了两半。
然而，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不等永字消散和字与九字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这神奇的一幕让周围的十大众人大饱眼福。
“兰亭集序！不错啊！”
“你看这每一个字不单单形似，就连其中神韵也跟原版一般无二啊。”
“少见多怪，这招可是太玄书院的神通‘诵经典’，厉害不厉害，不单要看能将这篇经典能不能咏诵到最后，更要看咏诵之人诵读速度，速度越快，文字出现的越快，也就说明此人对于这篇经典的领悟就越深。”
“太玄书院的这些秘术神通也太奇特了吧！”
“对了，既然太玄书院如此厉害，为何太玄书院在十大的排名却不算靠前呢？”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你没听说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真以为排行十大门派就像现在表现出的这么简单吗？”
……
随着周围的议论，闻永汉诵读经典的速度越来越快。
如果说刚开始的经典字符就好像蜗牛一般爬行，那么到了现在，这些字符就好像灵动的兔子一般了。
而且，这个速度还在越来越快。
“忘川彼岸！”
余歌手中的冰刃已经化成了一条黑色游龙，穿梭于无尽的字符之中。
每碰到一个字符那个字符就破碎成了散乱的灵气。
与另一边目定神闲的闻永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亦将有敢于斯文。”
不知过去多久，闻永汉一口气念出了最后一个字。
这一刻，余歌一剑平刺，准之又准的刺到了文字的核心之处，只听到一声轻响，这个文字就消散无踪。
余歌收剑凝立，竟然，气息都没有一丝变化。
“张师弟果然奇人，不错，非常不错。”
闻永汉含笑点头，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继续攻击。
“闻师兄谬赞了，我知道，这还不是闻师兄的最终手段。”
余歌脸色凝重。
从刚开始到现在，闻永汉已经显露了多种儒家手段，虽然余歌都接下来了，但是他深深的知道，闻永汉还有隐藏。
“既然张师弟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闻永汉笑着摇了摇头，竟然拧开了身上长袍上的第一颗扣子……